“離、我、遠、點!”這幾個字,幾乎是從容傾的牙縫裏擠出來的,更像是濃濃的警告!
相思抹掉臉上的水,仔細朝容傾打量一眼,突然笑了起來。
本來,她隻是想以示友好的,可是,不知道怎麽的,在容傾的眼裏,竟然有幾分殘暴!
“你!……”容傾勉強支撐着,因爲動氣,唇角緩緩溢出一絲血迹。
相思也懶得再廢話,再說了,這件事情,她雖然沒做過,但是也見過,枕邊更是藏了不少春花秋月的小冊子。
她迅速的解開身上的累贅。
“你幹什麽?”容傾面色微緊,眼看着她的衣服,一件一件落下來。
而他現在,還一動不能動!
其實,相思也不喜歡這麽勉強,所以,她想了個辦法。
脫下最後一件衣衫,朝容傾的臉上扔了過去,濕了水的衣衫,比之前重了幾倍,一瞬間将容傾砸得躺了下去。
這姿勢,比剛剛迎合多了。
想幹什麽?
相思用簡直,粗暴的實際行動告訴容傾,她究竟要做……什麽!
……
“搜!四處搜搜!應該就在這附近。”
相思一個驚醒,坐直身子,發現天已經黑了。
吵醒她的那道聲音,沒再響起,不過她仍能感覺到,還在很遠處,那些人的方位與氣息。
她不禁擡起手,揉了揉刺痛的頭。
剛剛她昏睡過去的時候,一直在做夢,不,不能算是夢,應該是這具身子的記憶。
她簡直不相信,一個女子,怎麽可能在大婚的時候,被一群山匪給劫持啊,而且那些人,逼她的時候,還說着那樣的話。
很顯然,這就是那個準新郎,蕭公子設的局!陷害這麽一個弱女子!
這具身子,一定很愛那個什麽蕭公子,不過以她的判斷,那蕭公子,一定是個渣!
那些在四周的人,一定是來搜索的,生要見人,死要見屍!
真是陰毒!
相思一歪頭,看到身旁的男人。
小嘴頓時張大,朝自已的額前拍了幾下,“阿西,這個怎麽處理?”
她僵硬的一點一點将身子挪開。發現,身邊的男人,還在昏迷着,她也沒有好到哪去,全身疼的像是散架了一般。
她迅速起身,撈起水裏的衣服,擰幹水,就直接套在身上,此時不跑,更待何時啊!
跑了幾步,突然想必轉身朝一旁還有昏迷的男人望了一眼,撿起一旁的小石頭,一瞬間布下一道陣法。
隻見容傾的身影,立即消失不見,四周,一如剛剛一樣平靜。
還好,還好,她還擁有着十分敏銳的感官,還能用到在東方叔叔那裏學到的陣法,扶風叔叔的醫術,也能用得上一些。
突然發現,她此時的境地,并不是那麽慘!
剛剛那道聲音,應該還在遠處,還沒有搜到這裏來。
她有時間逃離,一定不能落入那個什麽蕭公子之手。
可是一想到,這具身子原本所處的環境,那可真是一個沒爹疼沒娘家的主,父母雙亡,實則是家族繼承人,卻被族親瓜分殆盡。
還有一個二叔,說得好聽點,代這具原身掌家,實則,是不除原身不快!
相思想來想去,還是得回去,因爲她已經占據了這具身子,就隻能接受她的一切,于那些人類,她就不信,還收拾不了她們!
至于那個男人……相思回頭,朝那個方向望去。生死由命吧!
相思的身影,迅速的沒入夜色之中,消失不見。
……
人界如今的格局,相思的早就已經很清楚,她也不知道,具體是什麽時候,她恢複意識的,那個時候,人界已經初具規模。
隻有一個帝王,尊爲皇者,國号爲天聖。
初開始,人界很混亂,并沒有什麽約束,一切,都是自由的發展着,局勢混亂,漸漸有戰火蔓延的迹象。
突然有一天,有神力對人界,起到了約束。
從那開始,每一任的皇者都隻能誕下一位皇子,這位皇子,生來就受到神界的傳授,便是下任皇者。
人界,漸漸和平,戰亂平息。
但是後宮,卻成了沒有硝煙的戰場。
誰都可能爲皇上生下皇子,一但生下,身份必将尊無雙!
但也有人,生下皇子,卻沒有那個貴命,成爲一朵宮中最不起眼的漣漪。
就算是誕下了天聖的下一任皇者,也一樣,沒有資格親手撫養,更有可能失去性命。
後宮的戰争,想比四起的戰亂,顯得那麽的不起眼,甚至是不值一提。
對于天聖朝,相思都沒有什麽需要了解的了,她現在,唯一的想法,就是好好的将自已的實力提升起來。
人界靈力充沛,大部分人,都可以借靈力修煉來提升自已的實力,而且人界的能力,也到以前,從來都沒有達到的高度。
人類現在,主要分修武,修靈,修魂,修神。
還有一些輔助系的,比如煉器者,煉藥者。
總之,新的世界,與之前,完全不一樣。
一想到這些,相思的心中,還是忍不住有些榮譽感,能做到這一切的,一定是她的好爹爹!隻有他最懂娘親,這才是娘親想要的。
靈力并未被爹爹全都聚集在一起,娘親回來了嗎?
這是她現在最擔心的事情,可是,沒有人能給她一個答案。
她還牽挂哥哥和妹妹,希望他們能和她一樣,能夠活下來,不管以什麽樣的姿态,什麽樣的身份,隻要活下來就好!
爹爹說過,路還很長,她可以慢慢走。
早晚有一天,她們一家五口,一定能幸福的相守在一起,永遠也不分開!
……
就在相思走不久,一些如同鬼魅一般的黑衣人,迅速的降臨在湖底。
“長老,陣法被破了!”
“主上呢?”
“不知道,你看這裏,是女子的衣服!而且是嫁衣!”
這些人影,迅速朝四周望去,繼續搜尋着有用的信息,然而,卻了這些,一無所獲。
“長老,主上在這個時候,是十分虛弱的!”
“别急,仔細的看一下四周。”那個被尊爲長老的人,緩緩站起身來,突然,目光如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