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時候,聖都的冰,都能趕上金子貴了,就算是宮中,也不一定像你這樣的用法。”夜妖看着他,這樣的用法,簡直是太奢侈了。
擺一盆冰,然後坐在冰旁,再有個小扇子扇着,都會覺得舒服很多了。
“堪比金子,也不能讓你熱着,這點錢,算什麽?若是聖都的冰不夠,就讓人去外運來,我們府上,上不是有藏冰的地窖嗎,先裝滿了再說。”
“有錢,任性啊!”夜妖的心裏别提有多高興,要是每天都用這麽多冰,她豈不是都感覺不到底熱了?
“今日,你給我身上擦的是什麽?也好舒服,我感覺,身上好清爽,而且又有一種涼涼的感覺。”
“冰肌玉露,除了能美白皮膚之外,還有散發暗香,驅散汗漬的功效,能讓身體一天都感覺清清爽爽的。”
夜妖最近,最難受的,就是一天一身汗,她自已又沒有辦法清理,又不習慣櫻檀和玉兒幫忙,隻能每天晚上等司馬風霁一起洗澡。
現在有了這些,她能很舒服的渡過一整天了。
他的貼心,再一次讓她覺得,真的是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,她需什麽,他總能一絲不差的想到,并且讓她盡可能的達到最舒服的狀态。
“霁郎,抱抱我好嗎?”
司馬風霁聽着她柔軟糯糯的聲音,簡直是受寵若驚,将她抱了起來,走到一旁的軟榻上坐了下來。
夜妖靠在他的懷裏,覺得無比的安心。
“霁郎,我真的不怕了,隻要有你在,我什麽也不怕。”
“這樣就對了,有我呢。”司馬風霁在她的額前,印上一吻。
“抱緊我。”
司馬風霁收緊了手中力道,将她緊緊的抱在懷裏。
她真的好慶幸,她還能感覺到他的懷抱。現在靠在他的懷裏,幸福感好像都比以前,更多一些。
……
轉眼間,一個月過去了。
從皇後傳出生出的孩子不幸夭折之後,朝中就一直隐忍着,畢竟皇後與皇後才失去了剛出世的孩子,怎麽都要有一個緩沖的時間。
這個緩沖的時間内,誰先提出來,誰就失了先機。
夜妖每日在府中,上午跟着南扶風一起練習,下午就和司馬風霁整日的膩在一起,兩人感情,更是如膠似漆。
這一日,府中來了一位不速之客。
夜妖坐在輪椅上,看着面前珍妃,隻見她特意換了一件裝束,乍一看之下,竟然沒有認出來。
“珍妃娘娘,怎麽有空,駕臨候府?若是有什麽事情,差人說一聲即可。”夜妖笑着寒暄。
在沒有摸清珍妃的底細之前,她什麽也不會說。
“聽聞夫人受了重傷,一直都想來探望,但是一直沒找到合适的機會,夫人的傷勢怎麽樣了?可有恢複一些了?”
“謝謝珍妃娘娘關心,我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了。”夜妖淡聲回應。
“我此次來,帶了一些名貴的藥材,對骨傷很有幫助。請夫人一定要收下。”
“多謝娘娘。”
“此次來,還有一事,不知道上次,與夫人所說之事,夫人考慮的怎麽樣了?如今神武候在朝中的地位,已今非昔比了,我們合作,對雙方都有利而無害,夫人你說呢?”
“的确是如此。”夜妖笑着點點頭,但是往下,沒再說下去。
“立儲一事,不用神武候在朝中提起,隻需神武候推波助瀾即可。”珍妃走到夜妖面前,話中帶着幾分神秘。
夜妖不禁猜想,難道朝中,還有珍妃的人,而且地位還不低。
“娘娘準備讓立儲之事,讓誰提出來?”夜妖試探性的詢問道,也并沒有抱希望,珍妃會回答。
“是皇後。”珍妃沒有一絲猶豫,回了夜妖的問題。
“皇後?”夜妖怎麽也沒有想到,這個人竟然是皇後。
由皇後提出來,百裏晖一定會慎重考慮。珍妃竟然連皇後都能拉攏過來,可見手段非同一般。
“承諾皇後,将我的钰兒過繼到皇後的名下,以後,皇後就是他的母親了。”珍妃的口氣,可以看出,她并不願意這麽做,像是被逼無奈。
“你何不再周旋一下?這樣的結果,對你來說,沒有一點利處,反而離間了母子感情。”
“夫人說沒錯,我們都是做母親的人了,做了母親之後,唯一的希望的,就是孩子能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長大。而我,卻有我的使命。”
夜妖聽着珍妃的話,更覺得一頭霧水,這個珍妃,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?
“夫人,我的話,希望你能考慮一下,雖然,我知道,你沒有理由信任我,我也拿不出什麽,能讓你相信我誠意,隻要钰兒登基,就會立即讓神武候攝政,整個聖朝的大權,全都在神武候的手中。”
“娘娘,你上一次,和這一次,都說了一句話,你說等你的钰兒登基繼位,我想問你,現在聖皇正值壯年,且身子硬朗,就算是封你的兒子爲太子,恐怕也是很久以後,才能繼位吧?”
面對夜妖的詢問,珍妃有些倉皇,突然,她露出一絲淺笑,“夫人果然是冰雪聰明,隻從隻言片語,便猜測到。”
夜妖似乎可以斷定,珍妃的用意了。
“正如夫人所想的那樣,二十幾年前,百裏晖繼位,與我整個氏族,結下血海深仇!這些年在宮中忍辱負重,就是爲了除去百裏晖!可是,我卻意外的有了钰兒,我這個當娘的,對不起他,唯一能做的,就是給他安排一條穩妥的路。”
“你會布陣?”
“并沒有夫人想的這麽強大,那是我從小,和我爹娘學的,在夫人面前,班門弄斧罷了。”
夜妖終于明白了,爲什麽這麽長時間,都查不出珍妃的底細。
赫連胤不知道動用了多少烏羽衛,盯在那個灑樓四周,至今都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。
珍妃就這麽點底細!花了這麽多年,才在帝都經營了這麽些出來,也真難爲她了。
一個人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,還要以色示人,爲敵人生兒育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