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妖上了馬車,櫻檀立即将車簾放了下來,催促車夫快點趕車。
“夫人,這個文王府,一走進來,就混身不舒服。”
夜妖笑着點點頭,“這種感覺,我也有。”
馬車,漸行漸遠……
百裏煥站在府門,目光随着馬車望去。
“看什麽看?!還不嫌丢人?”文王怒喝一聲。
“不就是一個女人嗎?”百裏煥小聲的低估了一聲。
“她不是普通的女人!絕不是你可以沾染的!我鄭重的警告你,這個女人,你最好離遠一些!”文王沉聲喝道。
百裏煥仍是一副不經心的樣子,“爲什麽?就因爲那個司馬風霁?他不是壞了你好幾次事,你正愁找機會收拾他呢嗎?到時候,這小美人,在敢寡婦,多可惜。”
文王氣的混身顫抖,擡起手指着百裏煥,“這個女子碰不得,不隻是因爲司馬風霁!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!拿你一條命去換,你可願意?!”
“願意!”百裏煥頓時回應道,“有一句話不是叫做,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流?”
文王一腳踹了過來,百裏煥還未反應過來,又挨了一巴掌,頓時擡手擋住。
“父王,你别生氣,我聽你的,我聽你的還不行嗎!”
“你最好聽我的,不然,我也救不了你!”文王戳着百裏煥的腦門,惡狠狠交待了一聲。他這個兒子是最怕死的,希望這個理由,能讓他打消對那個女人的念頭。
百裏煥沖着文王的背影比劃了幾下,一轉身,那輛馬車早已經不見了。
他的腦海中,不由自主浮現出那驚鴻一瞥,從此後,可能再也沒有女人,能讓他有那樣震撼,可惜啊,可惜!
不過,讓他百裏煥就此放手,肯定是不可能的,如此美人,難道要他心癢一輩子,死都不能瞑目啊!
神武候不在聖朝,要是這小美人,耐不住寂寞,上了他的床呢?那可就另當别論了。
……
馬車來到集市,夜妖掀開車簾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。
“夫人,你在看什麽?”
“突然有些餓了,我們就在前面的酒樓裏吃點東西吧。”
“好啊!”櫻檀立即附和道,立即喚車夫停下來,“夫人,你先在馬車裏,我先下去訂個包房。”
“好。”夜妖點點頭。
看着外面川流不息的人群,忽然覺得,好久,都沒有出來外面逛一逛,更别提用餐了。
“夫人,訂好了。”櫻檀将車簾掀開,扶夜妖下了馬車,突然朝擡手,朝二樓的包房指去。
隻見那間房的窗戶開着,坐着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“東方聿?”夜妖頓時有些吃驚,東方聿怎麽會在這個地方?好像一旁,還有一個人影,她頓時朝前方走了兩步,還是沒有看清那人的面目。
“是男是女?”
“看不清楚,剛好被東方公子擋住了。”
“走,走,今天中午有人請客了!”夜妖立即朝灑樓裏走去。
櫻檀看着手中的牌子,“夫人,我都訂好房間了。”
“退了退了!”夜妖頭也不回的回應道。
夜妖走上二樓,并沒有急着推門進去,而是站在門前,偷偷的聽着裏面的對話,可是聽了許久,也不見裏有什麽動靜。
“這位夫人,請問你站在這裏這麽久,有事嗎?”
夜妖簡直想要堵住這個小二的嘴!
“噓!噓!”
突然,門拉開了,一張陌生的面孔,男裝打扮。
夜妖一擡頭,眼睛平視的地方,剛好是那人的胸,怎麽說呢,這胸真不小!
“鬼鬼祟祟的,站在門口幹什麽?”此人一開口,就是一副兇巴巴的樣子。
夜妖上前一步,走上最後一個台階,與此人平視。
“我來找人的。”
“找人?”雲疏影疑惑看着夜妖,看此人打扮,定是非富即貴。
東方聿聽到夜妖聲音,頓時走上前來,神色閃過一絲慌亂,他都避之不及呢,竟然讓夜妖給撞上了,頓時尴尬的詢問道,“妖妖,你怎麽來了?”
夜妖擡步朝屋内走去,“你都能來?我爲什麽不能來?”
“我不就是吃頓便飯嘛。”
“我也是吃頓便飯啊!”夜妖笑着回應,朝站在門口的小二招呼道:“小二,再添加兩副碗筷,再加幾個招牌菜。”
雲疏影看着夜妖,又看看一旁,好像有些忌憚的東方聿,好像明白了什麽。
“你夫人?”
“你女朋友?”
兩道詢問聲,同時響起,一個在左,一個在右,東方聿突然有一種想從窗戶跳下去的感覺。
面對兩道詢問的目光,他頓時搖搖頭。
隻見夜妖與雲疏影對視一眼,又同時說道:“不是!”
東方聿默默的坐在一旁,吃着碗裏的白米飯,從現在開始,他不會說一個字了!
“我覺得,我們真是投緣,我叫雲疏影,你呢?”
“我叫夜妖,不知道雲姑娘與東方是什麽關系?以前,可從來沒有聽東方提起過呢?”夜妖的口氣,無不透露着一絲八卦的味道。
“雲姑娘?你怎麽知道我是姑娘?!我僞裝的不好嗎?你是從哪裏看得出來我是姑娘的?”雲疏影頓時坐到夜妖身旁,急切的詢問道。
夜妖實在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,太傷人啊!
雲疏影卻不願意放過她,睜着一雙純淨的大眼睛,直直的盯着夜妖。
夜妖的目光,朝雲疏影的胸前望去,然後又朝自已的胸前望了望。
這樣,足夠回答這個問題了吧?
雲疏影還是有些不太明白,然後學着夜妖的樣子,先低頭看了看自已,然後又看了看夜妖,突然,恍然大悟!
“東方聿,你是不是第一次見我,就知道我是女的!”
東方聿低頭吃飯,拒絕回答。
“你還和我睡一張床,住一間房,還和我一起下河洗澡!還……還……”
“還什麽?這些,好像都是雲姑娘自已要求的吧?”東方聿終于忍不住了。
“我以爲,你以爲我是男的啊!”
“你這是什麽智商,還你以爲?你自已不知道你是女的嗎?還是你以爲,我這個男人,是個擺設啊?”東方聿反問道,坐在那裏,端着一碗白米飯,表情别提有多無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