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這樣,相思仍然覺得不滿意,還是苦着小臉。
“明日哥哥也不舒服,咱們都不去,我要哥哥陪着我出去玩。”
相憶有些難爲,不過看妹妹的神情,還是點點頭,“好,明日哥哥也頭疼,咱們都不去了,妹妹想去哪?”
相思這才點點頭,小臉上挂着一絲笑意,“明天,咱們去如意樓,找赫連叔叔。”
百裏琉霜在房内等着,看到兩個孩子,立即招招手,将兩個孩子拉到身邊。
“小小怎麽了?怎麽不開心?”
“想娘親了。祖母,娘親來信了嗎?究竟什麽才會回來啊?”相思的眼中,帶着一絲希冀。
百裏琉霜疼惜的摸摸相思的小臉,“剛剛祖母得到消息,他們已經回到泗水城了,隻等着聖皇下令,将他們召回聖都。”
“既然已經回到聖朝境内,他們回來就好了,爲什麽還要等什麽召令?”相憶不解的詢問。
“憶兒有所不知,你爹爹現在,已經接下将軍令,已經是統帥三軍的大将軍,按道理,他應該駐守的泗水城,随時聽候聖皇調令,不能擅自回來。”百裏琉霜耐心的和兩個孩子解釋。
“那爹爹和娘親,能順利回來嗎?”相思的心裏有些擔憂。
萬一,那聖皇,不下召令怎麽辦?那爹爹和娘親就隻能留在泗水城?
百裏琉霜也不敢肯定,現在朝中的局勢,比她想象中的,要複雜的多。因爲讓次的事情,導緻她與聖皇姐弟離心。
如今,皇後的情況,不容樂觀,正如南扶風所說,已經完全被洛傾顔控制。
洛傾顔已經不是以前洛傾顔了,這一段時間,她借助皇後的勢力,在朝中廣交人緣,不知道究竟想要做什麽。
她現在,隻能按兵不動,等着洛離歡的消息。
眼下,可以看得出來,聖皇将不中意霁兒領兵一事,不過是事出緊急,被迫爲之,不知道此時,他的心裏是怎麽打算的。
若是以前,她還能說上幾句話,現在,她說了,反而更不好。
“祖母,我們能去泗水城找爹爹和娘親嗎?”相思帶着一絲希冀詢問道,既然娘親和爹爹有要回來了,那她和哥哥去泗水城便是。
百裏琉霜有些爲難,都不知道怎麽和兩個孩子解釋。
當初,霁兒離開聖都前往青玄,讓兩個孩子留下,是聖皇提出來的,現在,兩個孩子隻能随她留在聖都,以免引起什麽不必要的猜忌。
“妹妹,你放心,娘親和爹爹一定會想辦法回來,咱們要做到和爹爹的承諾,不能讓爹爹失望,我們再等等,好嗎?”
“好。”相思點點頭。
縱然心裏很不情願,小小的她,也知道,不能給爹爹和娘親添亂。
“真是乖孩子,來,我們用膳了。”百裏琉霜給兩個孩子夾菜。
等過一會,将兩個孩子安置了,她還得出府一趟,多周旋周旋,聽聽朝中究竟是何意見,也好再作打算。
……
轉眼間,差不多十日了過去了。
夜妖坐在梳妝台前,将頭上的金钗取了下來。
“怎麽了,不喜歡這支?”
“霁郎,咱們來泗水城幾日了?”
“怎麽了?”司馬風霁雙将一朵珠花别在她的發間。
“聖朝的召令,按道理來說,應該已經到了!怎麽沒有任何消息?會不會出了什麽意外?難道聖皇,這個時候,不打算讓我們回聖都?”夜妖發出了一連竄疑問。
司馬風霁唇角的笑意,緩緩消失,坐在夜妖的身旁。
“不是不讓我們回聖都,是留我在泗水城駐守,随時候命。”
夜妖頓時站起身來,“你收到消息了?爲什麽不早點告訴我?”
“我也是今天才收到的,本想晚上再告訴你,隻是看你太過急切,說了來也罷。”司馬風霁拉着她的手,将她拽入懷中。
“我就料到,這件事情,不會那麽順利,聖皇對你,已經有所防備。”
“就算是,沒有這一次的事情,從祭司說出有奪權禍國者出的時候,所有矛頭指向我們,聖皇的心中,就已經有所猜忌了,不過是顧着母親當年與他的情誼罷了。”司馬風霁輕聲解釋。
“我不能留在泗水城,憶兒和小小還在聖都!”夜妖的心中一陣擔憂,雖然沒有人能傷得了小小,但是他們還是孩子啊。
“我一時半會,無法回去,你自然是要回去的,這也是母親的意思。”
“那還等什麽,我這就去收拾行裝。”夜妖立即甩開司馬風霁的手,去準備東西。
司馬風霁站起身來,将她再次拽入懷中,“小東西,東西我早就收拾好了,隻是想和你再待上一會。”
聽他這麽一說,夜妖的心裏,也有些舍不得。
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恢複,她的神力,已經能夠凝聚一些,但是不能持久,他的情況,肯定要比她糟糕的多,她怎麽能放心得下。
一邊是孩子,一邊是她,此時,她的心,真的好像是被人拉钜一般。
擡起手,輕輕的撫上他的臉頰,眼中有着濃濃的不舍。
“小東西,我愛你。”
“我也愛你。”夜妖輕聲回應。
司馬風霁将她緊緊的摟在懷裏,他才是有千般萬般的不舍啊!
久久之後,他才松開她。
“我會讓暗衛護送你回去,容隐她們不在你身邊,回到帝都後,東方聿會再安排一些人,你挑幾個,培養一下,爲你所用。”司馬風霁輕聲交待。
“我知道。”夜妖點點頭。一提起容隐她們,她的心中,一陣酸楚。
她與司馬曜熏見了最後一面,她剛離開,司馬曜熏自殺了,所有司馬曜熏的勢力,也被一舉殲滅,也算是爲容隐她們報了仇。
可惜,她卻永遠的失去了她們。
不管她的身邊,還會出現多少人,容隐她們的地位,都無人可以取代。
“回去之後,萬事小心,洛傾顔這數月,在帝都一定沒有閑着,至于她,你不必手下留情。”司馬風霁沉聲說道。
夜妖點點頭,“對她,我自然沒有什麽情面可顧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