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妖将手中匕首扔了出去,插入那隻狼的身上,龍焰得救,她去失了唯一的武器!
一隻狼,突然朝司馬風霁撲了過去,夜妖的心跳,驟然停止!
“霁郎!”她毫不猶豫的朝司馬風霁撲了過去!
那隻狼伸出利爪,隻差一點,就按在夜妖的身上的時候,一道身影從天而降!華袖一揮,那隻狼頓時被掃飛了出去,狠狠的撞在一旁的樹杆上,沒了氣息。
赢殇站在夜妖身旁,一旁的狼緩緩往後退去。
“赢殇……”夜妖虛弱的喚了一聲,再也控制不住,眼前一黑失去知覺。
赢殇朝四周望去,擡起手,朝那些狼群掃了過去。
隻見剛剛還氣勢洶洶的狼群,頓時失消失無影無蹤。
赢殇蹲下身來,看着已經昏迷的夜妖。
“小妖,你明知道,隻要喚我一聲,我便會出現,你爲什麽不叫我?甯願死也不願意欠我的人情?還是,你笃定,我一定會出來?”
“若是後者,那我真的是輸了!”
他緩緩将夜妖抱了起來,一隻手扶着司馬風霁,将人放到馬背上。
“你現在可以爲了他不故性命,你愛他勝于愛你自已,将來有一天,你就會明白,這一份愛有多深,恨就有多深!”
……
一股濃濃的藥味撲鼻而來,夜妖動了動手指,還是感覺全身上下都是一陣酸麻無力!
眼皮沉重的,好像被縫合了一般,怎麽都睜不開眼。
突然,她的腦中浮現出群狼環視的一幕!
“霁郎!”夜妖直起身子,看着四周。
“姑娘,你醒啦?”一位老婦掀開簾子走了進來,手中還端着一些燒開的水。
夜妖看一下四周,沒有發現司馬風霁的身影,心中頓時一緊,一把握着那老婦的手,剛剛燒開的水漸在她的手背上,她都絲毫不覺得疼。
“還有一人,我的霁郎,我的夫君呢?”
“這位夫人,你不要激動,這個房間的狹小,你那夫君,又傷的太重,在另一間的屋子住着呢。”
夜妖頓時下床,朝屋外沖了過去,另一間的屋子就在對面,夜妖掀開布簾看到床上趴着的那道身影,高高提起的心,終于落了下來。
“已經請了大夫給你們開了藥,你傷的輕些,你夫君傷得重些,不過那大夫說了,都是皮外面傷,不礙事的。”
夜妖緩緩坐在床邊,看着依然在昏迷當中的司馬風霁。
這哪裏是皮外傷,這是比内傷還要嚴重一千倍,一萬倍傷!
“謝謝你。”夜妖朝那個老婦道謝。
“夫人,不用謝我,這大夫是一位公子請的,錢也是那位公子出的,我們不過就是給夫人和這位公子一個安身的地方,夫人不嫌這屋舍破陋就好。”
“那個人呢?送我們來的人呢?”夜妖立即朝婦人詢問道。
“那位公子留下這個,就走了。”
夜妖看着那個婦人手上的攝魂鈴,接過之後,握在手裏。
“夫人一定餓了,我就去準備些吃食來。”
夜妖朝那婦人點點頭,守在司馬風霁的身旁。
真的如赢殇所說,這傷沒得治,隻能是靠自已慢慢恢複,也許是有神力的原因,她現在,覺得已經好些了,雖然神力渙散,但是卻不像之前那樣,一點力氣都沒有。
等一下,那老婦過來,她一定要問問,這是什麽地方。
夜妖擡起手,輕輕的撫上司馬風霁的額頭,他的體溫,低得吓人,她頓時回到那間的屋子,将棉被拿了過來,蓋在他的身上。
“霁郎,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?”
夜妖緊緊的握着他的手,淚水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,一滴一滴砸在他的手背上。
她的腦中,不斷的浮現出他緊緊的抱着她的那一幕!
“不放!”
“不放!”
“不放!”
她的腦中,不斷的響起,他堅定如鐵的兩個字,她知道,被鞭子抽到時的那種痛苦,簡直痛不欲生!
“霁郎,讓我們好好的,相守一生好不好?”
“我沒有别的奢望,讓我們好好的過完這一生,哪怕讓我飛灰湮滅,永世無存,我都心甘情願!”
“若能這樣,我别無他求。”
床上的人,沒有一絲反應,依然在昏迷着,夜妖的心,好像在烈火上一樣煎熬。
“霁郎,醒過來了,我求求你,醒過來吧好不好?”
夜妖輕輕的靠在他的身上,額頭朝他的臉上蹭了蹭,緊緊的挨在他的身旁。
婦人準備了一些小米粥,又炒了兩個菜。
山村裏面也沒有什麽好的吃食,平日裏,能有些肉食就算是不錯了。
“夫人,我準備了一些粗茶淡飯,你湊和着用一些吧。”這位老婦雖然是山野的村婦,但是也瞅得出,這二位的身份肯定是非富即貴。
送他們來的那個人,更是一身華衣,從來都沒有見過那麽漂亮的衣服。
而且又得了許多錢财,自然是不敢怠慢。
夜妖起身,朝一旁的木桌走去,“婆婆,這裏是什麽地方?”
“夫人,這裏是甘木城西北的一個小村落。”
“甘木城?”夜妖有些詫異,赢殇竟然将她們還到了甘木城!她的眼中,染了一絲喜色:“近來,甘木城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?”
“當然有,前幾日,不知道怎麽回事,就打起來了!聽我家老頭子說,城中到處都是死人,那江水都變成了血水!”
“打起來了?”夜妖明白,一定是因爲她們在帝都的遭遇傳出來了,駐在泗水城的兵力與青玄的交戰了。
這麽來說,文秀與司馬鳳儀的勝算,就算更大一些。
想到此處,她突然又發覺一個事情,她們來到這裏,與離開帝都的時候,已經過了那麽多日,也不知道司馬曜熏與文秀,究竟怎麽樣了!
她的心一子提了起來,若不是文秀與司馬鳳儀傾盡全力相助,她也不可能和司馬風霁這麽順利的逃了出來。
眼下,這麽一個閉塞的小村落,也不可能打聽到任何消息。
“夫人,你就安心的在這裏住着吧,怎麽打啊,也打不到咱這來,窮的都揭不開鍋,又在這麽偏僻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