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妖看着這一幕,覺得赢殇是不是玩大了?!
礙于這麽多人,她也不能當面詢問,隻能讓赢殇随着性子,爲所欲爲。
突然,殿下傳來一陣跌跌撞撞的聲音。
夜妖頓時朝外走去,隻見殿外的侍衛也一個個跪了下去,黑壓壓的一片,場面簡直說不出壯歡觀!
“小妖,接下來看你的了。”赢殇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,“别給我丢人喲。”
“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了?”司馬曜熏怒聲質問。
“回殿下,肯定是這個夜妖使的妖術!臣妾與各位姐妹在用心招待,幾句言語不和,就成了現在這樣,全部人都不受控制的跪了下來,就這夜妖與她的身邊的人無事,不是她又是誰!”
夜妖擡步走了過去,“側妃可别血口噴人!明明是你讓我跪,我還沒有來得及跪下,你們就迫不急待的跪下了,舉頭三尺有神明,看來,真的有呢。”
夜妖說完,轉身朝司馬曜熏望去,“此事,與七皇子無關,還請各位神靈,高擡貴手。”
赢殇冷哼一聲,解了司馬曜熏的禁锢。
司馬曜熏覺得身子一輕,立即站了起來,看着夜妖的眼神,多了幾分審視。
“你不用這樣看我,我沒這本事。”夜妖知道,他在想什麽。
他知道她來自仙澤,以爲這此事情,是她搗的鬼,這事,她可真做不到,也不知道赢殇那一縷殘魂是怎麽做到的。
“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?”司馬曜熏再次詢問。看樣子,相信夜妖剛剛的話,也相信,這些事情,不是她的做爲。
夜輕芷暗暗咬着下唇,竟不知七皇子對了夜妖的迷戀程度,竟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!
“我與側妃商議安葬祖父一事,側妃推脫,又與衆位口出不敬,調侃夜氏先祖,随後就成了這樣,我想,必是惹怒了神明。”
司馬曜熏聽到剛剛夜妖說的話,頓時朝四周望去,“即是如此,還不快向神明陪罪!”
衆人立即反應過來,磕頭如搗蒜,從來沒有見過像現在這般虔誠。
陪完罪,衆人試了一下,還是覺得膝蓋沉重的擡不起來,一個個惶恐的看着四周。
“祖父魂歸故裏,卻不得入土爲安,夜輕芷,你若不做虧心事,怎麽會遇上這等報應?”夜妖笑着反問,目光落在夜輕芷的身上。
“夜妖!你敢指天發誓,這件事情與你無關?”夜輕芷大聲反問。
“我當然敢!我夜妖指天發誓,這件事情非我所爲,如有違背誓言,不得好死。”夜妖笑着舉指起誓。
衆人一聽,立即面如死灰。
“原來如此,擇日安葬國公,不得有誤!”司馬曜熏沉聲下令。
這件事情,鬧到這種地步,不一定會被傳言成什麽樣子,對青玄極爲不利,他不如順水推舟送夜妖個人情。
這樣離奇的事情,司馬曜熏才不信,是什麽神明所爲,肯定與夜妖有關!
夜輕芷哪裏是夜妖的對手,他當時怎麽就一時腦熱,讓夜輕芷來刁難夜妖,差一點鬧得局勢一發不可收拾。
“要整個夜氏子孫跪靈七日,風風光光的下葬。”夜妖沉聲說道。
“好,就依你的要求來辦。這件事情,讓夜輕芷親自助你操持!”
“多謝七皇子,深明大義。”夜妖立即拱手道謝,目光轉向一旁的夜輕芷:“有勞側妃!”
夜輕芷氣得牙根發癢,“是,殿下。”
此言一出,跪在殿内的人,頓時覺得身子一輕,一個個雙腿發麻的站了起來,想着剛剛的一切,還覺得驚魂未定。
“這件事情,任何人不得宣揚,否則罪同謀逆!”司馬曜熏冷聲朝衆人交待道。
“是。”衆人立即齊聲應道。
“七皇子、側妃,夜妖先行告退,回去好好的安頓一下。”夜妖立即退了一步,準備離去。
“且慢!”司馬曜熏喚了一聲,“我還有一事,想要向夫人讨教,夫人借一步說話,”
夜妖跟着司馬曜熏,走出大殿。
夜輕芷看着那一幕,簡直恨得差點咬碎牙龈,一旁的人頓時上前一一告退,落荒而逃。
夜妖随着司馬曜熏朝前方走去,這一路上,他并不發一言。
“七皇子有話,還是在這裏說吧。”夜妖停下腳步,不再往前。
“這七年來,我無一日不再牽挂着你。”司馬曜熏轉過身來,看着面前的人兒。
“七皇子請注意你的言行,我們之間的,好像并不熟吧?”
“我知道,你不記得以前的事情,曾經,我們論及婚嫁,你說熟不熟?”
“我是不記得了,也請七皇子,就此遺忘了吧。”夜妖淡笑一下,“多謝七皇子今日成全,我還有事,先走一步。”
“夜妖!”司馬曜熏突然擋住夜妖的去路,“發生了這麽多事情,我隻希望,你能回頭看看,我如今所做的一切,都是爲了你。”
“我們相識,本就是一場錯遇,何必一錯再錯?”夜妖輕聲反問,接着又道:“如果,我告訴你,我與你相遇的那個世界,那個人,隻是我的一縷殘魂,你信嗎?”
司馬曜熏搖了搖頭,他當然不信!
“我曾靈魂破碎,碎成了千片萬片,有的傷的太重無主的飄零,有的可以擁有自已的意識,而那是最後一抹殘魂,與我最像,是我卻又不是我,所以,你眼前的這個夜妖,是你當年認識的,卻又不是。”
“不,你怎麽可能不是她!你一定是在騙我。”司馬曜熏發現,現在的夜妖說起話來,與以往是有些不同,仿佛比以前,更加清冷,更有一股由内而發的聖潔與高貴。
“你的到來,也是一場意外。”夜妖輕聲解釋。
“不,不管你是誰,我都不會放手。”
“我話已至此,七皇子要怎麽做,是你自已的選擇。”
“司馬風霁呢?他又是誰!”
“他?我也不知道,但是我們注定要糾葛在一起,也不知道是究竟是我欠他的,還是他欠我的。”夜妖淡淡的回應了一句,轉身離去。
司馬曜熏看着那道身影,漸漸消失在他的視線,突然發出一陣冷笑。
“呵呵,一縷殘魂?一縷殘魂?”
他不斷反問着,心中全是疑問,他不信,他一點都不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