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小娃一聽此話,頓時一陣沉默。
娘親心,是要向着爹爹了嗎?不許娘親向着爹爹,就要向着她們,永遠都站在他們這一邊!
“娘親要和你們說的是,爹爹對于娘親來說,也很重要,娘親需要你們,也需要爹爹,你們能幫娘親想個辦法嗎?怎麽才能,又讓你們開心,又讓你們的爹爹滿意呢?”夜妖将問題,丢給兩個孩子。
兩個孩子對視一眼,好像在想這個問題的解決方法。
“這樣,我們按時間分,娘親陪我們一天,陪爹爹一天。”相思立即提議道。
“妹妹說的有理,這樣對誰都公平。”
夜妖很樂見現在,能達成這樣的協議,等兩個孩子過了這個新鮮勁,再被其它的事情所吸引,自然就會放松一些。
到時候,再徹底的與他們分房睡,更讓她們接受一些。
司馬風霁站在屋外,聽着屋内商議的聲音,唇角的弧度緩緩上揚。
本來,他還準備明天早上還用美食計,看來,已經不用了,就算要做膳給兩個孩子,也是一個父親疼愛自已的孩子,沒有點讨價還價的心思了。
他對這個,一日替換的方法,也相當滿意,擡步朝外走去,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,回到底聖都,他要有萬全的把握,不會有人明裏暗裏向她的小東西下手。
夜妖聽着兩個孩子平穩的呼吸,将被褥拉好,側過臉看着窗前灑進來的月光。
突然,她覺得眼前一黑,四周的影物突然發生了改變。
她頓時明白是何原因。
“赢殇,你這一魂一魄,也漲本事了,竟然能強行入夢!”
“誰讓你将我棄之于不顧,而且又心事重重,難以入睡,我這是在幫你。”
還未見人,就聽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突然,身後有一道涼涼的氣息,她頓時朝一旁走了幾步,拉開兩人的距離。
雖然她面前的,隻是他的一魂一魄,她都有些無法掩飾的忌憚。
“我今天來,是要告訴你一個消息。”赢殇華袖一揮,眼前的景物突然發生改變。
夜妖看着眼前的神殿,突然覺得有幾分熟悉,紅幔高挂,依然那麽的赤目。
“玄玥的神殿!”
這是她的夢,卻被赢殇主宰着,她頓時心念一動,閉了一下眼睛,一睜開,還是眼前的模樣,沒有絲毫的改變。
“你敢進來嗎?”赢殇說完,擡步朝殿内走去。
夜妖的确有些怯意,隻覺得腳步一陣沉重,明明隻是一個夢,她都不敢踏入進去,突然,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被一股力量吸了進去。
“赢殇,你個變态,你究竟想幹嘛?”
“不來這裏,怎麽能讓你徹底的想起當日的情況。”
夜妖微愣了一下,看着四周,與她記憶中的,一模一樣,隻是,這殿内,比她那日所見的,更加空曠,死寂沉沉,就如她現在的心情。
當年,她拿着那壺酒,走進這殿内,走上不歸路。
那酒,便是赢殇給的,是人間的,但卻不足以讓玄玥那等神尊失了理性。
“妖兒,我曾經給你的酒,并沒有和你說明,放眼神界,誰能有這個本事對玄玥下得了手?”
夜妖的臉色有些蒼白,“赢殇,你究竟是什麽意思?”
“我的意思是,那酒,就是普通的酒罷了。”赢殇笑着說道。
夜妖覺得,此時的他,簡直讓人憎恨!
“我不信,我不信!如果那酒沒有問題,他又怎麽會……!?”
“他的确那麽做了,一切,都是他的本意,酒,不過是他的一個借口。”
夜妖的身子緩緩滑落在地上,隻覺得混身一股無法驅散的寒意,如果,真如赢殇所說,他對她并非無情,那個又怎麽可能下得那麽重的手?!
這就說明,在他的心裏,她還是不夠用要,不能與神界相提并論。
可是,他不覺得,這太過殘忍嗎?
她甯願,他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,她甯願,他永遠對她,都是那麽的冰冷無情!
赢殇看着夜妖此時模樣,緩緩蹲下身來,将她的身子摟在懷裏。
“如果,你能輕易就放棄,這世界,或許還有更好的風景。”
感覺到他冰冷的感覺,夜妖頓時從悲傷中回過神來,她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,不解的看着赢殇,她不明白,他現在說這翻話,究竟是什麽意思,又是出于什麽目的。
“玄玥,已經與我沒有任何關系。”夜妖冷聲回應道。
“司馬風霁呢?”
夜妖被他問的,臉色一陣青白,緊緊握着雙手,身子更是有些控制不住的輕顫了一下。
“你那日不是告訴我,是也不是嗎?既然如此,司馬風霁與玄玥,又有什麽關系?”夜妖望着他,反問道。
赢殇突然笑了一下,轉過身去,他不想讓夜妖,看到他此時失意的神色。
“赢殇,我不知道,你曾經爲什麽要幫我,現在,又爲什麽不惜神力,将一魂一魄,禁锢在這攝魂靈中,送來我身邊,我希望你能回到溟界,不要再對些事有任何的牽連。”
突然,那道身影來到她的面前,“你是心疼我會受牽連,還是在告訴我,不要我管閑事。”
夜妖看着他那雙湛藍的眸子,還有那隐忍的怒氣,一時之間,不知如何回答。
赢殇突然摟過她的身子,朝她不斷的靠近,就在他的唇,要碰到她的唇的時候,夜妖頓時伸手将他推開。
猛然間的驚醒,讓夜妖一陣呼吸不暢,她朝四周望去,屋内一片寂靜。
她又朝身旁兩個熟睡的孩子望去,心中的滋味更加難以形容。
她頓時起身,将那個被她收藏在盒子裏的攝魂鈴找到,對了着燭光,仔細的看了許久,才緊緊的握在手中。
這個赢殇,她跟本就不知道,他是爲了什麽。
他的性情,向來難以琢磨,但是與玄玥不和,卻是神界皆知,他這樣做,難道都是在針對玄玥。
這攝魂鈴被赢殇作了手腳,隻有她能感應到他的存在,而他,也絕對不會那麽輕易的離去。
她又将攝魂鈴收好,坐到窗前,看着無邊的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