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馬風霁也将目光朝夜妖望去,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。
現在,他們很默契的,誰都不提仙澤,也不再說有關仙澤的一切,他想到,小小在仙澤,竟然從來沒有吃過東西。
“不,除了娘親奶奶吃過外,再也沒有吃過。”相思說完,低頭接着吃。
“好好,隻要你不覺得撐得慌,你就吃吧。”夜妖無奈的說道,就當,把那幾年沒有吃過的全都吃回來。
“娘親,究竟是怎麽回事啊?”相憶好奇的不行,非得知道才罷休。
夜妖摸了摸相憶的小臉,輕聲解釋:“仙澤本屬于神界,不像現在這裏這樣,其實說來,應該是什麽都有,卻什麽都沒有,那裏,有着充沛的靈氣,雖然不食不飲,靠這些靈氣也能活下去。”
“哦,說起來,那裏豈不是無趣?”
“當然無趣!”相思接了一句:“若是可以,我永遠也不要回到那裏去。”
“妹妹不會去,永遠都不回去。”相憶立即将自已面前的菜,往相思面前挪了挪。
小小的他,更暗下發誓,從今後,一定不讓妹妹餓肚子,一定要搜羅天下最好吃的吃食,讓妹妹嘗個遍。
夜妖發現,提起這個話題的時候,司馬風霁沒的接話,不禁擡頭,朝他望去,他也剛好朝她這邊望來,兩人對視了一陣,不約而同露出一絲笑意。
司馬風霁端起碗,裝了一些湯,放到夜妖面前,“是你自已喝,還是我喂你?”
夜妖立即接了過來,“我自已喝!”
一口溫暖的湯咽下,也同樣暧昧了她的身子,溫暖了她的心。
喝完湯,菜已經夾到底她的面前的碟子裏,是她喜歡吃的,她不知道,他爲什麽能這樣懂她,這種小事,他能揣摩的一絲不差。
用完膳食,已經是日落星稀。
兩個孩子又纏着娘親玩在集市上買的那些機關的小玩意,司馬風霁見天色還早,便拿秦風取了今天從城主那裏拿來的東西,坐有燈前看着。
馬上就要入冬了,與雲蒼的戰事,呈現膠着狀态,雙方互不相讓,至一月前,戰火停歇後,朝中派來的支援大軍,共三萬餘人,全都在永定城安頓下來,随時準備奔赴前線。
永定城,做爲軍用物資運輸的最大樞紐,作用非同一般。
而且,他已經修書給聖皇,答應了率兵一事,隻等着聖皇的皇令一到,便在永定暫時接手一一部分軍務。
他今日想與小妖兒說的,也正是此事。
回聖都的行程,恐怕要耽擱一段一些時日。
……
聖都
早已過了晚膳的時間,禦書房内卻燈火通明,除了幾位聖朝的棟梁之臣外,大祭司也在其中,這幾人,全都沉默不語,諾大的書房内,顯得有些寂靜。
“吾皇,臣以爲,此事應該再斟酌一下,如今雲蒼戰事雖然膠着,但是我聖朝的兵力未必輸于雲蒼,況且,我聖朝不乏神勇之将,神武候帶兵一事,還需吾皇三思。”
“臣附議!吾皇應當再擇皇子之中,人中翹楚者,立爲太子,切不可偏信外戚。”
“吾皇,雲蒼傷我太子,此仇不報,必損國威!雲蒼與我朝交界之地,乃荒涼之地,而朝邊境,卻是幾座富庶的城池,若勝,攻入雲蒼,得到的也不過數百裏荒地!若輸,我聖朝,可吃了個大虧啊!依臣之見,戰,必戰!且要直攻雲蒼帝都,以血我朝痛失太子之仇!”
“臣覺得向大人,言之有禮,神武候雖然乃長公主與青玄靖王所生之子,但如今,已經歸順于我聖朝,且他至少年起,便戰不勝數,手下龍騎衛,更是一以敵百的強者之師,若是他肯帶兵攻打雲蒼,此戰必捷!”
“向大人,楚大人是不是忘記了,前些日子大祭司所占蔔之言,将有禍國奪權者出,必禍我聖朝江山。”
“敢問李大人,大祭司可說明,此人,便是神武候?”
“這……這……這就要問大祭司了!”
幾道目光一都朝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大祭司望去,就連一直聽幾位臣子喋喋不休,争來争去的聖皇,都望了過去。
“吾皇,臣,未見卦象有任何提示,所以此事,不敢望斷。”
聖皇百裏晖,看着那份書信,眉宇緩緩擰起,多次推卸,不願參于聖朝任何國事,如今,是什麽原因,讓他一改初衷?
不過,這件事情,他到是喜聞樂見,能讓司馬風霁爲聖朝效力,戰力必然在增。
加之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龍騎衛,若也能收入聖朝的麾下,豈還容雲蒼如此嚣張!
不過,這些年來,龍騎衛并未用過聖朝一分軍響,一件軍需,這件事情,他也隻是想想罷了。若提出來,不但對了不起皇姐當年舍命相助,更無顔面對聖朝的那些舊部老臣。
更何況,當年,司馬風霁入聖朝之前,便提過此事,他也準許龍騎衛能夠出入聖朝,爲作司馬風霁的貼身近侍。
“既然如此……”百裏晖緩緩開口,準備應下此事。
“吾皇!請三思!”
“吾皇!此事,萬萬不可!”
“吾皇,如今,神武候能主動請纓,人就在永定城内,想必也等着吾皇給一個答複。”
一時間,百裏晖陷入兩難,作爲一代君王,在位已經二十年有餘,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還處處忌憚的少年天子,他有他自已的考量,一切,以皇權爲重。
若是放在十年前,他必不會有絲毫的猶豫,但是現在,卻不同了。
“皇上,皇後娘娘求見。”當值的太監上前來報。
“此事,明白再再議。”百裏晖站起身來,朝外走去。
皇後正在殿外候着,見百裏晖出來,立即福了福身子。
“皇上。”
“你有何事?”
“臣妾見皇上過了用膳的時間,還在禦書房忙碌,特意過來瞧瞧,爲何事而煩心。”
皇後,出身聖朝世族元氏,正是當年,将百裏晖藏于府中大臣之女,百裏晖在府中,與元氏夢姝私定終身,在登基爲帝之後,便立她于皇後,夫妻恩愛,相敬如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