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妖看着那輛馬車,眼中的笑意掩都掩不住。
“那就證明,沒有什麽大事,已經入夜了,讓他早點休息吧。”她才不會傻到,自動送上門去。
“夫人,真的不去看看?”
“不去!”夜妖回答的幹脆利落。
秦風無奈的退了回去,剛剛聽到主子的吩咐時,突然覺得主子的每一個字都好像是磨着牙根說出來的,而夫人這邊,卻是神采奕奕,好像有會歡喜的事情一樣。
兩人簡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司馬風霁聽着秦風的回複,握緊一旁的衣衫,這個小東西,真的以爲,他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嗎?得了瞧她那得意勁,就讓她得意一回吧。
“秦風,明日一早,幫我重新備一套衣衫,裏裏外外都要。”司馬風霁沉聲吩咐。
備衣裳?秦風臉色一僵,腦海裏,頓時浮現出一幕。
主子身體虛弱,反觀夫人一臉欣喜,夫人不會是趁着主子那什麽時候,将主子那什麽了吧?而且,衣裳都破了,簡直是……太黃爆了!
不過,這一口,主人一向喜歡。
次日傍晚,一行人,來到永定城,隻見城下有幾隊人馬,一看到車隊,所有人立即下馬,一人快步而來。
“恭迎長公主,神武候。”
此人正是永定城城主,接到消息,便早早的前來恭迎。
“起來吧,永定城主,不必多禮。”百裏琉霜露出幾分長公主的儀态。
“下官已經備下酒宴,爲長公主與候爺,接風洗塵。”
“有勞。”百裏琉霜淡淡的回應了一聲。
夜妖随在百裏琉霜身側,看着這些人的态度,十分的尊敬,心中有些詫異,永定城的城主,怎麽知道他們要來,早早在此恭迎?
“連着趕路,孩子們都累了,今晚就在永定城休息一晚。”
“也好。”夜妖點點頭。
她看了有關于聖朝的曆史,對于百裏琉霜的事迹,也被濃墨重彩的記了一筆。
她本是聖朝先皇的長女,母親早逝,被如今聖皇的母後撫養,後來,拜入無極宮。與聖皇,雖然不是一母同胎,卻有很深有情誼。
聖朝先皇突然離世,并未定下儲君之位,引得各皇子,相互殘殺。
當年,聖皇最爲年幼,百裏琉霜得知消息,毅然的出了無極宮,救出身受桎梏的的聖皇,并且一路潛逃。
爲救聖皇一命,不惜以自已的性命相博,後來,下落不明。
聖皇得以保全性命,後被追随者接回聖都,暗中養在府内,伺機重奪大權。
當時聖朝的皇權,已經混亂成了一團,四皇子繼位,不到三個月,便被五皇子逼退,然五皇正欲繼位,還未行大典禮的時候,又突然遇刺身亡。
朝政更是混亂一片,人心惶惶!
祭司占蔔,卻指此乃天意,應順應而爲。
争了數年之後,聖朝竟然換了三代帝王,長大成人的聖皇,在衆人的協助下重奪皇權,這之中,少不了百裏琉霜的襄助。
長公主,論武能平定内亂,論文能安邦治國。
聖皇繼位,已無人再能與他相争,聖朝的局勢,這才驅步穩定。
可是,長公主,再一次失蹤了,後來,傳說長公主故去的消息,聖皇悲痛萬分。
這是曆書上記載的,夜妖猜想,那幾次失蹤應該都與青玄有關,她聽容隐隐和老爺子說了一些往事,剛好也能對應得上史書上的這些。
自古都隻有公主外嫁,卻不曾見過,百裏琉霜這般,死而複生帶子歸來。
夜妖不知道的是。如今,朝中,又見亂勢。
太子突然離世,各位皇子們,暗中蠢蠢欲動,聖皇大受打擊,又格外的喜歡神武候的孩子:司馬相憶。
并準司馬相憶入上書房,由太子太傅親自教導。
更有一些留言傳出。聖皇親口說,這皇室結血脈并非最重要的,重要的是誰能另聖朝江山基業穩固,千秋萬代!
加之長公主對聖皇當年的輔助,不少人暗自猜測,難不成,聖皇竟然有改立他姓爲太子的打算?這個消息,暗中四處瘋傳,後宮,前朝,不得安甯。
這一切,全看神武候的意思,這些年,神武候并不參與朝事,也從來不與人親近,并不像有奪權的野心。
但是這件事情,仍然成了不少人心頭大患。
更有一些後宮嫔妃,朝中大臣,爲了拉攏神武候,意欲結親。
此事,全都被長公主,冷硬回絕。
這七年來,看似太平,實則,也是暗潮洶湧,如今,再加上,祭司前幾日的一卦,不知情者,已将奪權之人,當成了司馬風霁。
永定城主此時,并不知朝中這些混亂的事态,隻知道盡自分内之責。
按照規制,恭迎長公主與神武候大架光臨。
馬車,緩緩停在永定行宮内,像豐陽那樣偏遠的地方還未設行宮。
此時,負責行宮日常打掃的侍女全都站在宮外,恭敬相迎。
“拜見長公主,拜見候爺。”
“都起來吧。”百裏琉霜擡了擡手,翻身下馬。
夜妖也跟下馬,跟在百裏琉霜身側,發現,這永定行宮,修建的十分奢華,主殿都有三座,大大小小的偏殿,更是多不勝數。
“夫人,主子叫你過去。”秦風立即上前來,朝夜妖拱手說道。
“他怎麽還不下來?又叫我過去做什麽?”夜妖的表情,一副極不情願的樣子,她才不過去。
百裏琉霜看着夜妖的模樣,忍不住笑了一下,“是不是鬧别扭了?”
“我才懶得和他鬧别扭。”
“不是鬧别扭,是有的人,做了混蛋之極事情,不敢面對了。”一道聲音響起,隻見那道雪色的身影,出現在衆人眼中。
夜妖雙手環在胸前,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着他。難不成,他還能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,當着大家的面說出來不成?
司馬風霁沒有接着說,突然朝她走了過去,整個身子朝她倒了過去。
“你!你給我起來。”夜妖一邊扶着他,一邊使力将他推開。
誰知,他突然擡起手,摟着她的肩膀,抱得死緊,“小東西,我重傷未愈,腿軟體虛,走不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