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着手中的帕子,又擦了一下嘴角,一手支着額頭,側過身子。
美人卧床,态凄然,簡直讓人不忍直視。
“睡了這三天,我感覺肌肉都僵硬了,混身疼的厲害,唉,不洗也罷,我還能奢求什麽呢?”
真能作!夜妖不禁罵了一聲。
“吃完這一碗粥補充點體力,我給你洗!”夜妖端起碗,拿着勺子,一口一口朝他嘴裏灌着。
也不管勺子是否碰着他的牙,不時發出一陣另人牙根發酸的脆響,反正,這一頓飯,霁大美人吃的是十分歡快。
夜妖擡頭看到着他,心裏暗自嘀咕着,剛剛還沒食欲,這一下又吃下大碗,不知道他是不是又耍什麽花樣?
就憑他現在這個樣子,恐怕也是有心無力。
突然,她眼中眸光一轉,一絲笑意在眼底蕩漾開來。
現在,處在弱勢的可是他啊!
用完膳之後,夜妖命人拿了一扇屏風過來,隔了一個空間,沐桶就放在裏面,侍女準備好了熱水,一一退了下去。
“你能下床嗎?”夜妖有些擔憂的詢問。
“你扶着我。”司馬風霁朝她伸出手,将自已的重心,全都靠在她肩膀上。
看着她吃力的摟着他的身子,他偷偷一笑,與她貼得更緊。
夜妖好不容易将他扶到屏風隔出來的空間内,累得氣喘籲籲,他壓在她身上的時候,似乎也沒有覺得有這麽重啊。
想到此,她頓時拍了一下自已的腦袋,這都想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!
“你能自已把衣服脫了嗎?”
“我要是能自已來,還用得着你把我扶到這裏嗎?”他要的就是她親手幫他寬衣解帶。要不然費那功夫幹嘛,作的自已都想吐了。
夜妖看着他扶牆站着都費勁的樣子,頓時收緊了眉宇,兩隻小手緩緩朝他的腰間摸去,解開緊系着的帶子。
她的身高,在女子之中已屬高挑的,但是站在他的身前,才剛剛過他的肩膀,他的下巴,剛好擦着她的額前。
解帶一解,衣襟微微散開,她目光剛好觸及他潤玉一般的胸膛。
一個男人,也可以用冰肌玉骨來形容,老天簡直是太厚愛他了。
“想不想摸一下?”他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。
夜妖遲疑了一下,眼中閃過一絲笑意,伸出一根手指,在他的胸前戳了一下。
然後沿着他肌裏的曲線,緩緩的遊移着。
最後,整個小手貼在他的身上,滾燙的溫度讓她她突然縮了回來。
“你的身子好燙,是不是發燒了?”
“有一團火在洶洶燃燒,你說能不燙嗎?”他低頭,看着她嬌豔的小臉,心中的一頭猛獸,早已經撲向是她。
他的腦海中,浮現的全是與她在一起的畫面,越是這麽想,渴望就越強烈。
聽他這麽說,夜妖松了一口氣,伸手拉下他的衣衫,搭在一旁的架子上。
司馬風霁突然握住她的小手,緊緊的貼在心房的位置。
“小東西,你知道,我現在有多難受?”
“你不顧我的意願的時候,也沒有在乎過我的感覺。”夜妖将手抽了回來,接着給他接衣服。
“還在爲那天的事情生氣?”
“我要是不顧你意願對你強行行事,你會怎麽樣?”
當然是……喜不自勝啊!
衣衫盡落,她的目光不經意的落在他的身上,她頓時像是觸電了一樣擡起頭來,再也不敢下看。才發現,自已剛剛的那句話有多蠢。
不等他開口,她立即擡手堵住他的唇。
“我收回剛剛那句話!”
司馬風霁忍不住笑了一下,他的小東西,簡直太可愛了。
“快點進去,等一下水都涼了。”夜妖扶着他,将他按到浴桶裏,解下他的發絲,放到水中。
他的發絲柔順如絲,在水中,如同一塊墨色的綢緞,随着水的波動,浮過掌心覺得一陣絲滑。他的一切,無一不是得天獨厚。
司馬風霁覺得,他簡直就是作繭自縛,感覺她那隻小手穿過他的發絲,他的身子控制不住的緊繃着。握在浴桶邊沿的手,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力道。
若不是他極力的控制着,恐怕會不小心将浴桶抓爛!
他突然擡手,握着那隻小手。
夜妖使力掙紮了一下,竟然沒有掙出來。
突然,她繞到他的面前,另一隻小手,挑起他的下巴。
“小東西,你想做什麽?”
“當然是做想做的事情。”夜妖淺一笑,捧起一捧水,從他的臉上澆了下來,水珠順着他白玉一般的面容彙聚在他的下巴,緩緩滑落在水中。
他忍不住,喉結一緊,沒有阻止他。
這一捧水,也沒有将他體内燃燒的火苗熄滅,反而如火上澆油一般。
夜妖伸手,撫上他的肩膀,如若無骨的小手輕輕的給他搓着。
“現在感覺好些了嗎?”
司馬風霁簡直是咬牙切齒,這小東西,她是故意的吧。
“别光洗上面,下面也洗一洗。”他突然拽着那隻小手,朝身下挪去。
碰到那裏,夜妖的手猛然一縮,卻被他按着,再次覆了上去。
她的小臉,控制不住的一紅。
“小東西,給我洗一洗。”他貼在她的耳邊,輕聲說了一句。
她能感覺,他的氣息都是那麽的熾熱,讓她的臉都覺得一陣發燙。
“你身子太虛,不能泡那麽久,快點起來,我幫你穿衣服。”
“是你招惹我的,你不想負責嗎?”
司馬風霁簡直要瘋了,突然抱着她的身子,吻上她的唇。
夜妖吓了一跳,立即退後一步,拉開兩人的距離,她還沒有做什麽呢,他就這樣了,她哪裏還敢招若他。
司馬風霁極力隐忍着,才沒有沖出去,将她拽回來。
這個小磨人精,他遲早要讨回來。
夜妖抽出一條帕子,扔到他的身上,“你自已擦幹,我去取衣服來。”
司馬風霁突然滑入水中,将整個身子都沒入水裏,過了一陣才浮出水面。
他緩緩站起身子,雙手支着浴桶的邊沿。
看着屏風外的模糊的身影,重重的吐了一口氣,拿起帕子,将身上的水擦幹,等着她過來給他穿好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