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更何況,現在霁大美人可是久别勝新婚,兩人那個癡纏,濃情蜜意,看得我牙根都酸了。”東方聿半開玩笑的說道,擡步上前,将兩人領到客房。
百裏琉霜一聽也覺得有道理,既然妖兒已經回來了,她也不急于這一時,反正,日後有的是時間,讓她們好好的說說話。
“妖兒她,還記得我們嗎?”百裏琉霜最擔心的就是這個。
“不記得又怎麽樣?”東方聿賤賤一笑,突然朝百裏琉霜走近,壓低聲音說道:“霜姨,說不定過一段時間,你又要抱孫子了。”
“真的?”百裏琉霜簡直不敢相信。
“若我說的有假,霜姨隻管罰我就是。”
“好,好!如此甚好!”百裏琉霜之前還擔心,妖兒一回來,什麽也不記得,還要費一翻周折,這下好了,她所擔憂的那些,現在看來,都是無用的。
豐陽城,一下子來了這麽多大人物,簡直讓豐陽城主,受寵若驚。
唯恐招待不周,将府上最好院子全都整理出來。
“如果霁兒的身子吃得消,咱們還是早日回到聖都,再好好的靜養。”
“這個要等霁大美人醒來,看他是什麽意思。我倒是感覺,他現在哪還有心思想其它的,全都在妖妖身上。”東方聿笑着說道。
百裏琉霜笑着點點頭,半天不見老爺子出聲,一轉身,隻見老爺子抱着相思,心思全都在他的小乖乖身上。
“外曾祖父,這個稱呼叫起來,太拗口了,我能叫你老爺子嗎?”相思一臉鬼靈精。
“小乖乖叫什麽都可以。”老爺子簡直就百依百順,簡直要将他的小乖乖寵到天上去了。
相思摟着老爺子脖子,朝他的臉頰上親了下。
老爺子立即幸福的要飛起來了,笑的合不攏嘴。
……
司馬風霁感覺懷中的小人兒動了一下,馬上将她松開了一些,果然,那個小東西立即扭到一旁,将手腳全都露了出來。
像是小懶貓一樣伸了個懶腰。
粉嫩嫩的指尖,被光線一照,好像水嫩透明,簡直想讓人咬上一口。
司馬風霁握住那隻小手,把玩着她的手指。
迷迷糊糊的人兒,還分不清楚狀況,打了個哈欠,撐開睡意朦胧的雙眼。
這才發現,她竟然睡在床上,睡在他的身邊!
夜妖頓時将手抽了出來,撓了撓有些淩亂的發絲。
朝身旁的司馬風霁望去,隻見他睡在那裏,一副虛弱不堪的模樣。她究竟是怎麽過來的?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?
是不是他?看他這樣,連下床都難,哪還有能耐把她抱到床上?
她輕輕的挪了挪身子,準備下床,這才發現,天早已經大亮了!她之前還說,一個時辰左右,就起來叫他吃點東西。結果一睡,竟然睡了這麽久!
果然,她不太适合照顧人。
“你什麽時候醒來的?”
“我也是剛剛醒來,沒想到,這一覺竟然睡了這麽久。”他的聲音,也透着一股子虛弱,再加之,他的臉色本來就有些蒼白,看起來,真是讓人心疼。
“你要不要先起來坐一下?我這就去給你拿些吃的來。”
“好。”司馬風霁點點頭。
夜妖立即下床,扶着他的身子,就見他,虛弱的喘息着,她立即放慢了速度,将他一點一點的扶了起來。
“拿梳子過來,我給梳好發髻,你這樣跑出去,還以爲,昨天我們怎麽怎麽樣了。”司馬風霁朝她柔聲說道。
誰知,站在他面前的小東西,突然笑了起來。
“就你這樣?你放心,沒有人會多想的,想多的人,也就你自已而已。”夜妖忍不住損了一句。
司馬風霁的眼角頓時一陣抽搐,暗暗咬着牙,極力的隐忍着,沒有将她按回床上去!
早知道,他昨天晚上就真做點什麽了!也不用現在憋的疼得慌!
不過,要是他真的這麽做了,就裝不下去了,一但裝不下去,這小東西還能這麽心疼他?這麽守在他的身邊,寸步不離?
果然,事間之事,皆難兩全啊。
“頭發我自已梳就行。”夜妖走到一旁,拿起梳子梳了一下,直接綁起來,就朝外走去。
容隐一見夜妖出來,立即迎了上去。
“小姐,姑爺醒了嗎?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?”
“你去打些水來,再準備好洗漱的用品,端到房裏就好,再去膳房提些膳食,不要拿太多,裝點肉糜粥就好,中午的時候,安排廚房煮些軟面。”夜妖輕聲吩咐道。
“是,小姐,我這就去準備。”
夜妖退回屋内,發現司馬風霁的目光,緊随着她,簡直都舍不得眨一下,她開始的時候,極不習慣,現在漸漸也習慣了。
他看他的,她該做什麽做什麽。
打開衣櫃,發現裏面有好幾套她的衣服,他的卻隻有兩件,她取了一件下來,拿在手上。擡步朝床邊走了過去。
“你躺了幾天,身子一定很沉,等一下,我喚東方聿來,讓他幫清理一下身子。”
“爲什麽要東方聿來?我從來讓任何人碰我的身子,除了你。”司馬風霁轉過臉去,别提那模樣,有多傲嬌。
“哪那麽多廢話,我才不會幫你洗。”
“哎呀。”司馬風霁突然慘叫一聲,捂着胸口,轉向一旁,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。
“你怎麽了?”夜妖立即站起身來,扶着他的肩膀,小臉是全是擔憂。
“我沒事,等下,你吩咐他們,準備些熱水,我自已便可以清理。”
“你!”夜妖簡直要氣死了。
司馬風霁控制不住一陣猛咳,又是一股甜腥湧了上來,他頓時别開臉,吐了出來。
夜妖的看着這一幕,臉色慘白!
司馬風霁拿着帕子,擦了一下唇角,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樣,靠在枕頭上,偷偷的打量了夜妖一眼,看着她慘白的小臉,心中不禁有些心疼。
他都是内傷,肯定有淤血,服了扶風的藥便會經常吐血,這是好事,證明他在逐漸的康複,等淤血排完,再加以調理,傷勢才能慢慢的恢複。
不過,卻被他這麽一演,好像要死要活的模樣。
他是不是演的有點太過了?
夜妖默默的拿起一旁的帕子,将他唇角的血迹擦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