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爲何,與那玄玥如此之像?
雖然她記憶裏,玄玥的容顔,一直都是模糊不清,那氣質她還是記得清清楚楚!
司馬風霁看着她的模樣,心中泛起一絲淡淡惆怅,七年了,一别七年!如今,他再也看不懂她的内心,也不知道,她此時在想些什麽。
這一種感覺,讓他有一種說不出悲痛,她不陌生但卻疏離。
沒有什麽,比這更讓他痛徹心扉!
小妖兒,我相信,會有一天,我們能回到原來的樣子。
即使,你永遠也不可能再找回曾經的記憶,讓我們,重新開始!
馬車緩緩停了下來,傳來豐陽城主的聲音。
“恭迎候爺,夫人。”
司馬風霁率先下了馬車,夜妖剛剛和探出身子,就被他直接抱了個滿懷。
“我告訴你,你不要得寸近尺!你快放我下來!”夜妖簡直快要被氣死了,這四周,有多少人看着呢,簡直讓她羞的無地自容。
“以前就是這樣,知道你以前是怎麽做的嗎?”司馬風霁突然笑望着她,輕聲詢問。
夜妖愣愣的看着他,這一張絕世容顔,足夠傾倒從生,偏那笑意,帶着三分溫煦,三分邪魅,三分愛意,還剩一分,滿是笃定。
“怎麽做的?”夜妖輕聲反問。
“你覺得羞時,便将臉埋在我的胸前,你不羞時,便用手摟着我的脖子。”司馬風霁笑着回應。
“我現在讓你放我下來,立即、馬上!”夜妖怒喝道。
司馬風霁不理會她的咆哮,抱着她朝府門而去。
就在夜妖要掙紮之前,突然他的力量加重了些,可見是用了内力。
“你若想掙紮便掙紮吧,大不了我便是一個死字。”司馬風霁的口氣,沉了幾分,腳步也慢了下來。
威脅!他大爺的他竟然還敢威脅她!
“你别以爲我不敢!”夜妖反駁了一句。
司馬風霁就這麽看着她,不回應,也不松開她,仿佛就是要她和僵持下去。
夜妖暗暗提了幾次力,都又忍了回去,她這掙紮,肯定是要傷到他,他憑什麽這麽笃定,她就不會掙紮!憑什麽!
司馬風霁看着她的模樣,唇角噙着一絲得逞的笑意,擡步朝前方走去。
夜妖怒視着他,瞪得眼睛都酸了。
隻聽他道:“小東西,都到府内了,你還舍不得下來?”
夜妖頓時朝四周望去,兩旁站着幾個身着華服的人一個個愣在那裏,仿佛看到什麽别人吃驚的事情一樣。
的确是大吃一驚啊!
神武候是出了名不近女色,今日怎麽抱了個少年?!難道還真是有那方面的傾向不成?
夜妖是在妓院裏被揪出來的,還是一身男人裝打扮,況且,被候爺抱在懷裏,誰敢細看!自然就憑衣着打扮來斷定了。
吃驚過後,衆人這才想起來上前見禮,紛紛朝司馬風霁一輯。
“參見候爺!”
夜妖從司馬風霁的懷裏下來,立即朝他拉開一些距離。
兩個孩子跟着走了進來,大廳内的衆人又是大吃一驚!這可是候爺的小公子?怎麽今日竟然多了一個女娃娃,和小公子一模一樣。
“好漂亮啊!”相思朝四周望去。
這可是她出了仙澤,見過的最漂的房子了。
“候府更漂亮,小小的房間比這裏大一倍不止。”相憶小聲的朝她說道。
相思沒有他想象中的開心,興奮,而是擡起頭,朝娘親望去。
豐陽城主笑着走了進來,“得知候爺在豐陽城内,下官特意設宴宴請候爺和夫人,還有小公子小姐,多謝謝候爺賞面,請!”
此言一出,大家忍不住偷偷的打量着一旁的夜妖,果然看出幾分女子應有的纖秀。
原來,她竟是神武候夫人!
“請。”司馬風霁客氣的回應道,一手拽着夜妖,朝上座走去。
相憶拉着還在四處張望的相思,朝上座一旁的桌前坐下。
“恭喜候爺與夫人,一家團聚,下官敬候爺一杯!”
司馬風霁端起一旁的酒杯,突然朝身旁的夜妖望去,“夫人,你從不喜我飲酒,這酒爲夫今日隻飲三杯,可好?”
夜妖被他問愣了一下,腦口更是被他氣的發悶,不禁白了他一眼道:“關我屁事!”
她的聲不大,卻讓衆人聽得清清楚楚。
一個個舉起杯子,尴尬的喝酒,候夫人果然彪悍啊。他們這些堂堂七尺男人見到神武候都不敢直視,這麽一個小女子,竟然一點都不畏懼!
司馬風霁不怒反笑,看着夜妖的眼神,更是柔情不減:“衆位有所不知,本候家教甚言,還是萬事都聽從夫人的爲好。”說罷,舉起手中的杯子,朝衆人又道,“回敬城主與衆位。”
衆人立即擡起杯子,一口飲盡杯中之物。
這一句話說的,衆人都不好接口,總不能贊揚候爺是個賢夫吧,這多有損大丈夫的威儀,隻是萬萬想不到,堂堂神武候也懼内!
真不知道,候爺的夫人有什麽手段,能将候收服的如此服服貼貼。
“今日,在這豐陽城内,能與愛妻愛女團聚,本候敬城主一杯。”司馬風霁舉杯。
“候爺這份謝意,下官可萬萬承受不起,候爺請。”
第二杯飲近,司馬風霁又倒了一杯,看着身旁的夜妖,“這一杯,我要敬我的愛妻,希望我們夫婦二人,至此,永不分離。”
說罷,司馬風霁将夜妖面前的酒杯端了起來,遞到她的面前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夜妖一時失言,迎視着他的目光,又立即慌亂的錯開。
她怎麽就是不敢直視那雙眸子,她感覺,雙深遂的眸子,如同帶着一股她無法抗拒的魔力,稍有不慎,便會被他虜獲!
她擡手接過他手中的杯子,放在唇角喝了一小口。
嗆辣的酒,讓她控制不住的咳嗽了兩聲,這酒的味道還真不敢恭維。
“你酒量不好,隻需淺嘗一下即可,這酒,也不比以往你喝過的那些,聖朝的酒,都是烈性嗆辣。雖别有一翻滋味,但是,再嗆,也去不了心裏的痛,再辣也掩不了心中的傷。”
他說完,将手中的酒一飲而盡,便将杯子放到一旁。
三杯已盡,從此後,他便再也不用靠這杯中之物,來麻痹自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