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前,她借助丹藥,易容成了夜妖的模樣,偷偷的進了霁哥哥的房,可是沒有想到,酩酊大醉的霁哥哥,竟然一眼就折穿了她。
她所面臨的,是今生永遠也不可能忘記的羞辱!
他竟然将一絲不挂的她,扔到了房間外,就這麽暴露于人前!而且,竟然沒有一人肯爲她說一句公道話!
她所面對的,全都是那些不堪的目光!
她的愛,就那麽的耿卑微,那麽的另人不齒嗎?!
也就是那一次,她不想在依附在百裏琉霜的身旁,她要有自已的勢力,隻聽她一人差遣!要不然,遇到夜妖,她還得傻傻的不知所措!
她必須要找到夜妖,殺了她!不惜一切代價,殺了她!
相憶與洛傾顔分别之後,一個人在大街上漫無目的轉悠,他多麽希望,茫茫人海,川流不息的人群中,有一個是他的娘親!
突然,額前一痛,被一個小果子砸中了。
他一擡頭,看到茂密的樹杆上坐着一個小身影,他一眼就認出了那個身影,頓時興奮的脫口而出:“相思!”
“你個壞人!你真以和你長的一樣爲恥!”相思将臉轉身一旁,一副生氣的模樣。
“相思,你下來,好好的說清楚,最好,你能帶我去見娘親。”
“見誰娘親?”相思還帶着幾分怒氣。
“當然是我們的娘親,你是我妹妹啊!要不然,我們怎麽能長得這麽像,你看,這玉墜子,你一個,我一個,你叫相思,我叫相憶,我們的名字,就是父親當年取的,爲了思憶母親。”
“妹妹?”相思吃驚的詢問道:“你是我的哥哥?”
“是啊,我就是你的哥哥!”相憶立即點點頭。
“你既然是我哥哥,爲什麽還要幫着那個壞女人!她要殺了我和娘親,哄着你去封城,你就沒腦子去封城!”相思口氣不悅的指責着。
“不!封城,是爲了不讓你們再離開,爹爹馬上就回來了,相思不怕,爹爹和哥哥一定會好好的保護你和娘親,誰敢傷害你們一根頭發絲,哥哥定叫她死無葬身之地!”相憶立即安撫道。
“哼!我親眼見你與那女人一夥的!”
“相思乖一點,帶我去見娘親好不好?有我在,她絕不敢動你們。”相憶現在,簡直心都要提到噪子眼了,就希望相思能點點頭。
他****思念娘親,想的心都疼了。
突然,遠處走來幾個黑影,相思迅速鑽入樹叢中,消失不見。
相憶一回頭,就見是洛傾顔的人,頓時露出一絲不悅的神情,“你們跟來做什麽?!”
“我們奉顔姑娘之命,特意前來保護公子。”
“我不用你們保護。”相憶冷冷的回應了一聲,正準備邁開步伐離去,突然轉過身來朝這些人望去,上下打量着,“我有一件事情要問你們,你們最近,是不是在豐陽城裏找什麽人?”
“回公子,沒有我們就是随行保護公子與顔姑娘的安全。”其中一人立即回應道。
“哦!”相憶别有深意的哦了一聲,“你們忙自已的去吧,我四處轉轉。”
“公子,這裏人多吵雜,公子還是回客棧去吧。”
“什麽時候,我的事情,論得到你們做主了?”相憶怒喝一聲,要不是他們,恐怕他已經說動相思,帶着他去見娘親了!
“你們不許在跟着我!”相憶說完,擡步朝另一個方向走去。
那正是相思離開的方向,他沿着街道,一直追啊追啊,追了很久,再也不有發現相思的身影。
小小的他,找了個地方坐下來,遠處望去,那道小小的身影,竟然帶着一絲說不出的落寞。
相思就在不遠處,看着那個小身影,她的心裏也覺得有些不舒服。
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前,她還是不要與他過分親昵的好。
雖然他剛剛說的話,的确讓她很感動。除了娘親之外,從來沒有人對她那麽好過,還說要保護她和娘親。
好像,那個相憶,還沒有她厲害呢!小屁孩說大話也不的閃了腰!哼!
不過她的心裏,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暖意。因爲她能瞧得出,他的眼中對她的真誠,與疼惜。
相思就這麽躲在暗處,一直看着相憶,夕陽西下,相憶才緩緩起身,朝客棧走去,相思就這麽跟着他,看着他回到客棧。
她之所以這樣跟着相憶,竟然有點擔心,相憶和那個壞女人在一起,别被那個壞女人給害了!
……
又一日時間過去了,洛傾顔的心中更加着急。
算算日子,霁哥哥應該已經從月氏返回來了,以他們的速度,恐怕三日左右就能到底豐陽!
如果,她還沒有辦法解決了夜妖,難道要眼睜睜的看着夜妖回到霁哥哥的身邊嗎?
一道黑影一閃而過,出現在屋内,恭敬的朝洛傾顔拱手行禮。
“主子,這整個豐陽都翻遍了,能找的地方都找了,還沒發現那母女二人的行蹤。”
洛傾顔面色陰沉,想不到夜妖究竟能躲到哪裏。難道夜妖還能插翅逃了不成?!
“徐四那邊可有什麽動靜?”
“強龍壓不過地頭蛇,徐四在這裏是一霸,他也在四處尋找着那對母女,我已經派人和徐四聯絡了,一但他找到,也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。”
“這就好。”洛傾顔冷笑一下。
夜妖回了一趟仙澤,肯定比以前更強大了,但是她出自無極宮,也不會妄自菲薄!這一次,她到要瞧瞧,是道高一尺,還是魔高一丈!
徐四的确是豐陽一霸,不管是城主,還是地痞混混,全都要給他三分面子。
他更是放出話去,一定要找到那母女人,好好的出口惡氣!
他本來,想跟着銀票的動象,來撐握這母女二人的行蹤。
可是這母女二人,太過警惕,将銀票全部折現之後,又另存了一次,隻帶了一些現銀在身上!
城内,那麽多家銀号可以取散銀,他哪裏盯得過來!本來以爲這母女二人,遲早要落到他的手裏,現在看來,那二人,可能早就有預謀去他的賭坊謀财去了!
徐四聽着這些消息,簡直氣的咬牙切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