夥計看着兩人,就憑他在賭坊這麽幾年,早就看出來,這二位不是熟手,看着落魄的樣子,估計就走頭無路了!才想到這裏來賺錢。
可是,這裏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,這母女人,今天算是來錯地方了。
“二位,下得起多大的注?”夥計嬉笑顔開的詢問。
相思看了一圈,基本上怎麽玩都明白的差不多了,她指着搖色子的那一桌,輕問道:“那個需要多少注?”
“紋銀一兩起。”
“我們沒有錢。”相思很誠實的看着這個夥計。
“小丫頭,沒有錢可是不行的,先下注,再赢錢。”
“你看,我們我娘親值一兩嗎?”相思很認真的拉着娘親,朝那個夥計詢問道。
夜妖滿頭黑線,一兩?
夥計呆愣了一下,突然笑了起來:“小丫頭,你的意思是,你娘親和你當成賭注?”
“是啊。”小相思點點頭,一副萌的不要不要的模樣。
“這個,我們這裏還沒有先例,要不我去問問掌櫃的。”夥計立即跑到後院。
一會,一個留着八字胡,色眯眯的中年男子來到賭坊,隔着镂空的窗戶,遠遠的朝夜妖母女二人打量了一眼,頓時倒抽了一口氣。
雖然,粗布衣衫,雖然一身落魄,但是仍然摭不住那風華絕代的傾世容顔!此等人間絕色,簡直是讓人移不開眼。
還有那個小娃娃,如此小小年紀,混身透着一股子靈秀的氣質,他日,定當是不輸于她母親一般的傾世佳人!
“她們真的隻要一兩?”
“說的是一兩,不過是那小孩子說的。”
“就算是一百兩也行啊,今天我讓她們進得來,出不去!”掌櫃迅速合上窗子,“将她們二人請過來!我親自賠她們玩玩。”
“二位,我們掌櫃有請。”
夜妖與相思對視一眼,兩人擡步朝夥計所指的那個房間走去。
房門被夥計關上,又有兩個侍女從一旁的偏室送來了一些茶和點心。
掌櫃的一臉笑意,上下打量着夜妖的,這樣的絕色佳人,他光是看上一眼,就覺得難以把持了。這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了一個大餡餅,怎麽就砸到他的頭上來了!
“來來來,過來坐下說。”掌櫃的熱絡的招呼着。
夜妖拉着相思坐到對面,相思的眼睛立即被一旁的點心吸引了過去。
“你們想來我這裏玩玩?”掌櫃的帶着一臉笑意,朝夜妖詢問道,“你們可知道,我這裏是什麽地方?”
“賭坊啊,門外不是有寫着?”夜妖淡笑一下反問。
“好好好,知道就好。”掌櫃簡直心花怒放,“剛剛你們說,願意拿一兩銀子,然後,把你們押給我,可當真?”
“自然當真。”夜妖點點頭,“不過,一兩恐怕有些少了。”
“你想要多少?”
夜妖看了一眼相思,隻見相思的眼睛盯着點心一眨不眨,這事,就她自已拿主意吧,她伸出一根手指,在掌櫃的面前晃了晃。
一百兩?一千兩?!掌櫃的遲疑了一下,不過還是胸有成竹,他這是什麽地方,隻有輸沒有赢,一但沾上,隻有傾家蕩産的份。
如今,他就隻想要這個小美人,這可是人間絕色啊!
“十兩!”夜妖開口道。
什麽?十,十兩?掌櫃下巴差點掉了,原本這美人的腦子有點問題!這就是他徐四的豔福啊!
徐四立即命人取來紋銀十兩,放到夜妖與相思面前。
“這裏有一份契約,你隻要簽下,這錢就是你們的,限今日天黑之前,将錢還上,若是還不上,你們可就是我的人了!”掌櫃的看着夜妖,眼神透着幾分淫\/邪。
“好!”夜妖點點頭,按了個手印。
“娘親,我們先去玩色子!”相思一把奪過夜妖手裏的銀子,朝外跑去。
小小的身子擠開人群,卻沒有先出手,她要近距離的看一看,究竟是怎麽操作的。夜妖随便找了地方坐下。
相思一個人就足夠應該付了,她隻要不讓相思離開她視線就行。
“小丫頭,你也敢來下注?”一旁的人調侃了一聲。
相思沒有理會,就在衆人将賭注押好之後,她拿了一錠銀子放在大字那裏。
徐四站在窗前,看着那個擠在人群裏的小丫頭,仿佛已經預料到底下場了,就等着美人送上門來。
“買定離手,買定離手,要開了!”
相思早就看出門道,那色子可能早就被人做了手腳,她押的是大,但是多數人押的是小,這一次,肯定會開大。
第一局嘛,先過過瘾再說。
果然,開的是大。
“小丫頭手氣真好,這一次,就不見得了!”
“你開你的色子,那麽多廢話幹什麽?”相思挑了挑眉不悅的反問了一句。
“入大入小,買定離手!”
相思看了看衆人,将銀子放到一旁的大字上。
“還押大?”
“你隻管開就是!”相思不耐煩的回應道。
她瞧見,那人在拿蓋子的一瞬間,手指微動,她頓時拍了一下桌子,學着那些賭徒的樣子,大聲喊道:“大!大!大!”
那人隻好開蓋,果然又是大。
第二局,又赢了!
相思看着手上的二兩紋銀,轉身回到娘親那裏,“娘親,把這十兩還了吧。”
夜妖燦笑一下,摸摸相思的頭,一轉身,那掌櫃的走了出來。
“别急,别急,輸赢自有天意,現在才多大會啊,這才玩到哪跟哪!”
夜妖與相思相互了一眼,就知道,這狼窩沒有那麽好進,罷了,反正她們也沒有準備現在收手。這十兩就先收着。
徐四走上前,桌前的人立即被夥計請了。
“老五,好好的這個小丫頭玩玩,今這丫頭,可是四哥罩着的,你可得當心點。”徐四半開玩笑的說道。
“四哥放心,小弟我今日一定好好奉陪。”
這是暗話,相思雖聽不明白,但是也知道,這錢不好拿。
夜妖也走上前來,坐在桌子一的旁,這一會,這桌子被清了場,顯得十分的空蕩,就剩下她們母女二人和那被稱老五的莊家。
“小姑娘,這一次,看我押什麽?”老五晃着手裏松色盅。
“娘親,人家好怕啊,這一次是押大還是押小呢?”小相思撅着粉嘟嘟的小嘴,朝娘親撒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