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是宮離白準備的,一條接一條鋪開在江面上,遠遠望去,烏黑色铠甲的侍衛整整齊齊的站在船上,像是橫跨在江面上一座橋,正以勢不可擋的氣勢,朝鳳羽的方向而來。
“君主,你看,他們已經進入射程範圍,要不要下令攻擊?如果讓他們進入鳳羽,再想要對付他們,可就難了。”
一個女官,向身旁的鳳朝君請示道。
鳳朝君還是以往,穿得繁華似錦,獨獨臉上,擋了半邊面具,另一半邊臉上,全是陰冷的恨意。
“明槍易躲,暗箭難防,讓他們上岸!”
“君主,請你三思而行。”
“連我的命令都敢反抗?”鳳朝君不悅的的問道。
“下官不敢!”
鳳朝君看着面前,越靠越近的大軍,唇角揚起一絲譏笑,夜妖和她的帳,還沒有算清楚呢!她若是不能親手殺了夜妖,又怎麽能解這心頭之恨!
差一點死在清華山不說,夜妖那個賤\/人,還害得她毀了容貌,一隻眼睛也被灼傷了,視力迷糊不清,等于半瞎。這仇,她怎麽可能不報!
江面上,風平浪靜,船穩速前進。
突然,岸邊守着大軍突然分開兩路,将渡口完全空了出來。
“這是怎麽回事?”老爺子覺得不可思議,他們可是作戰的準備都準備好了,對方剛剛還一副要開戰的模樣,這才一眨眼間,就改成夾道歡迎了?
“還是我們霁大美人魅力大啊,就算是清華山吃了那麽大的虧,這鳳朝君對霁大美人,還是念念不忘。”
百裏琉霜朝東方聿望去,有些不解,難道霁兒與這鳳羽****還有什麽瓜葛?
“夫人有所不知,當年,我與霁大美人來滅饒南的時候,鳳朝君還是個公主,有過一次同盟,這鳳朝君當時就上霁大美人了,那個情意綿綿。後來,七國一同前來青玄,比試的時候,這鳳羽國君可是大言不慚,要與霁大美人**一度。”
“後來呢?”
“後來,妖妖赢了那幾場比試,保住了霁大美人的清白,不過這鳳朝君不是善碴,在清華山的時候,誘夜妖前去,兩人惡戰了一場,妖妖受了點傷,那鳳朝君也沒有好到哪去,也不顧什麽賭注,逃回了鳳羽。”
聽完這些,百裏琉霜的目光,緩緩朝前方不遠的渡口望去。
“秦風,傳令下去,不得放松警惕,一直保持備戰狀态。
“是。”秦風立即退了下去。
船艙内,司馬風霁還在親自喂着夜妖。
“這食欲才好了幾天,怎麽又開始不想吃東西了?”看着這一碗粥還剩半碗,司馬風霁簡直愁死了。
“我也不知道,最近孩子鬧的厲害,一天動來動去的,我感覺好像在我的肚子裏打架一樣。”夜妖無奈的說了一句,小臉上盡是疲憊。
司馬風霁一陣心疼,母親說,月份越大,小妖兒就相對越辛苦,而且他們又一路奔波勞累,她的身子本來就……肯定吃不消。
“霁郎,我好累,我連坐着都覺得累,腰硬硬的,酸酸脹脹的。”
司馬風霁放下手中筷子,輕輕的給她揉着,這幾****都沒舍得折騰過她一次,可是她的臉色,還是越來越差。
“好久都沒有讓南扶風診過脈了,要不讓他過來瞧瞧?”司馬風霁提議道。
“好吧。”夜妖點點頭,一手扶着腰,一手摸着肚子站起身來。
這才四個多月,她感覺她的肚子已經像是六七個月大的了,感覺一天一個變化。
司馬風霁頓時走出去,請南扶風進來。
夜妖支着額,坐在一旁,見到南扶風一臉笑意的走進來,她緩緩将手遞了過去。
南扶風坐在對面,“最近隻是吃不下飯嗎?是不合胃口還是?”
“就是吃不下。”夜妖搖了搖頭。
南扶風的神色有些凝重,不過被他隐藏的很好,他淡淡一笑,探上夜妖的脈搏,突然,他的臉色一變,手都擡了起來,然後又放了回去,認真的診斷着。
“怎麽了?”夜妖與司馬風霁兩人忍不住同時問道。
南扶風沒有立即回答,而是一再确認,最後,才露出一絲笑意,“恭喜啊,妖兒懷的可是個雙胎。”
雙胎?又胞胎!夜妖的心裏一下子充滿喜悅。
“扶風,你沒有斷錯?真的是又胎?”夜妖簡直不敢相信,這個消失對她來說,簡直是太震驚了。
“沒錯,我的醫術,你還不放心嗎?”
司馬風霁緩步走過去,扶着夜妖的肩膀,既然是雙胎,她的辛苦也翻了一倍,好心疼。
“師兄,妖妖吃不下飯,得食一些滋補的藥了,你跟我去取個方子吧。”南扶風站起身來,朝一旁的司馬風霁說道。
司馬風霁臉上的笑意頓時有些僵硬,夜妖坐在他的面前,絲毫沒有注意到。
“我去去就來。”
夜妖隻顧沉浸在喜悅之中,低頭看到着自已的肚子,怪不得她覺得那麽鬧騰,這兩個小家夥,肯定在她的肚子裏鬧騰呢!
“你們一定要相親相愛,千萬不能在娘親的肚子裏打架,知道嗎?”
她的話才剛剛說完,又感覺到一陣劇烈的活動。
這兩個孩子,簡直不是一般活潑好動啊!
司馬風霁跟着南扶風出了船艙,兩人并未走遠。
馬上就要到渡口了,南扶風直接開口道,“師兄,有一件不好的事情要告訴你。”
“你說吧。”司馬風霁的聲聽起來很淡定,他現在心,好像被人緊緊的握住!剛剛南扶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,他就已經猜測到了一些。
“師兄,妖妖若是懷的隻是一個,或許她的情況不會這麽惡劣,但是現在,她懷的是兩個孩子,這兩個孩子瘋狂的汲取着她體内的所有養份,而她的情況……”南扶風說不下去了,“我剛剛探了她的脈,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情,她的脈象已經緩到接近停止了。”
“你說什麽?”司馬風霁再也控制不住,聽到這個消息,簡直就像是判了他的死刑一樣。
“按道理說,如果真是這樣,她不可能是清醒的,可是她卻好好的,如果不是診脈,絕對看不出來。是我大意了,不應該這麽久不給妖妖診脈,之前花寂月說的,我以爲不會有什麽變故。”南扶風帶着幾分歉意的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