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妖啞然失笑,“小梨子其實挺勤奮的,小小的年紀将一盤散沙的南蠡凝聚在一起,而且又十分好學,沒有半分君王的暴戾……”
說到這裏,她突然停下來,看着司馬風霁。
到是眼前的人,是乎有一些嫌疑。
“你幹嘛用這個眼神看着我?”
“昨天,小梨子也是處理完國事就來的,那個時候也不過午時而已,今天,都這個時辰了,他還沒有來,說明不是一般的忙啊。”
“他忙他的,和我有什麽關系?”
“難道某人,就沒有在後面使絆子?”
司馬風霁突然朝夜妖笑了笑,“小東西,我是那麽壞的人嗎?”
“嗯!”夜妖點點頭,很認真。
“那我是不是可以更壞一些?”司馬風霁摟着她的腰,将一旁的糕點塞到她的小嘴裏。
……
容蠡這一忙,直到日落星稀。
小小的他,帶着幾分疲憊的神情,緩步朝前方走去。
面前有湖畔,照着一排排宮燈,他突然停下腳步,看着水中的燈影。
湖面上,飄着碧綠的荷葉,再過兩個月湖中的荷花就要開了。
前方,就是原來姐姐住的宮殿,與他的僅有一牆之隔,姐弟兩人經常用完晚膳,來到這片湖。
姐姐搖着那隻小船,帶着他到湖心深入,聽着蟲鳴,看着月色,還有姐姐的歌聲。
那是他,聽過的最美妙的歌聲,總能讓他不知不覺的沉浸其中。
在容蠡的記憶裏,姐姐對他的照顧,遠遠超過了母後。
如今,夜妖就被容蠡安排住進了這個院子,他緩步向前,走過湖中心長長的廊橋。
曾經這帶着他無盡的美好回憶的地方,讓他不敢再涉足,至從夜妖來到南蠡,他又再一次有勇氣踏入這裏。
“姐姐,你真的與我同在?”
“姐姐,你放心,我會做到的,我會讓南蠡強大起來,我不會再讓我的命運,不會受别人擺布!”
過了廊橋,容蠡的身影出現在宮門口,還沒有進去,就被一道身影堵了回來。
“了解了九窺陣法的奧妙了嗎?”
“原來是你使的壞。”容蠡小臉上,帶着一絲震驚。怪不得,一大早上,朝臣就纏着他,研究九窺陣法。
“是你太笨!都這麽久了,還沒有看出一點門道來。”
“那我有什麽辦法,誰讓你弄的那麽複雜,我排兵演練,試了無數次,跟本就不行。”容蠡的口氣,帶着幾分委屈,他已經很盡力了。
“我們隻在這裏停留十九天,你不想趁這個機會好好的弄清楚九窺陣法?”司馬風霁蹲下身子,像是一個壞叔叔引誘孩子。
“你會教我嗎?”容蠡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期待。
“我不會,但是有人會教你。”
“那個人,就是我。”東方聿從一旁走了過來,按着容蠡的肩膀,“少君,跟我走吧,我把九窺陣法完全呈現在你面前,你或許就明白了。”
容蠡看着殿内窗戶上的影子,好想和姐姐說會話,好想和姐姐一起睡。
“機會隻有一次,錯過了,就現也沒有了,你确定,你自已能解得開?”東方聿繼續引\/誘道。
容蠡現在,真的是好糾結啊!
東方聿繼續上前,展示各人魅力,“你是不是覺得,爲什麽同樣按陣法所排,絲毫不差,但是卻就是無法體現出一點九窺陣法的威力?”
“好,我跟你走!”容蠡咬緊牙關,做出了這個決定。
東方聿揚起一絲得意的笑容,摟着容蠡的身子,朝容蠡來時的方向走去,頭也沒回,對了着司馬風霁比了一個手勢。
有句話怎麽說來着?姜,還是老的辣。
對司馬風霁來說和夜妖相處的時間,每一刻都是那麽的珍貴,他怎麽可能願意和任何人分擔?!
他轉身,回到屋裏,隻見夜妖坐在窗前的燈下,還在縫着,那模樣,看起來要多專注就有多專注。
本來,他是不想讓她如此辛苦的,可是聽到她說,想要給他縫制一件衣服,他的心裏就萬分期待,索性在她想縫的時候,而且又不太勞累的情況下,他就陪着她一起。
當他走過,看着桌上那塊布料的時候,突然有些詫異。
“小東西,這塊布料,是不是拿錯了?”
“沒錯啊?”夜妖擡起頭,又朝桌上的那塊布料望去,小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尴尬的微紅,然後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着說道:“本來,我是想給你做一件外衫的。”
“然後呢?”司馬風霁繼續接問道,這布料,馬甲都做不到吧,還外衫!
“然後,我剪壞了。”夜妖說完,低下頭,“後來,我就想着,我這水平,做件外衫肯定是醜的穿不出去的,我就想,幹脆做件内衫。”
“然後呢?”司馬風霁又問道,這布料,内衫也不夠啊!
“我還是太高估我自已了,霁郎,我真的好笨,什麽也不會。”
“沒有,沒有,我覺得你現在做的就挺好看的。”司馬風霁立即繞到她的身後,輕輕摟着她的肩膀,“你做什麽給我,我覺得是最好的。”
“做個褲衩行嗎?我保證能做好!”夜妖擡起頭,一臉認真的看着他。
褲衩,也是衣服?
好吧,也算!他不能奢求什麽,一個褲衩就好……
“我喜歡。”他拿起來,仔細的看了一眼。
“我試着看,還能不能在上面繡個東西!”夜妖一臉興奮,有了他的肯定,她覺得自已又有信心了。
“我覺得吧,這樣挺好。”
“真的嗎?”
“你看,純色的冰蠶錦,本來就光亮如絲,再繡上一個東西,怎麽都顯得掉了檔次,就這樣,多好。”小東西,保必如此爲難自已?他會心疼的。
“好吧。”夜妖點點頭,“如果不用繡的話,隻要縫起來,就完工了,歐耶!我終于做了一件衣服了,太棒了!”
“好棒。”司馬風霁頓時不吝啬的贊揚道,然後在她的小臉上,印上一吻。
夜妖立即拿起針來,趕緊縫了起來,不到一柱香的時間,褲衩縫好了,她拿在手裏比了比,還是覺得縫的皺巴巴的,不過,總能看得出來,是條褲衩。
“你要不要穿上試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