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餓了嗎?”
“不太想吃。”夜妖搖了搖頭,“到了邊關,是不是就能見到文秀了?”
她一說完,自已就意識到這個問題有些天真了。
他們現在是什麽身份,與文秀見上一面隻會連累文秀罷了。
司馬風霁隻看了她一眼,就知道她此時心中所想。
“我們還有沒有别的辦法,離開青玄?”夜妖又忍不住問了一句。
她不太熟悉青玄環境,她果他們從邊關離開,肯定要連累文将軍,最起碼也要治個失職之罪!
司馬風霁摟着她的身子,“這是唯一的辦法,必須從這裏離開。”
夜妖沉默了一陣,沒吭聲。
看她的樣子,就知道很不開心。小身子往身後的靠背上一躺,看起來無精打采。
“你放心,我不會連累他們,七皇子會送我們離開的!”司馬風霁說的信誓旦旦。
“真的?”夜妖的臉上頓時有了笑意。
“我何時騙過你?”司馬風霁捏了捏她的鼻子。
這個小東西,她在乎的人好像越來越多了,不過,能讓她在乎的人,都值得。
……
剛剛步入夏日,塞外的夜好像就已經來得格外的晚。
夕陽西下,金燦燦的陽光灑滿大地。
校場上,孤零零的站着一個身影,陽光照在她的身上,将她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。
文秀拿着手中的長槍,朝一旁的假人,狠狠的刺去。
“小姐!小姐!”一個身着粗布衣褲的小少年匆匆而來,跑得氣喘籲籲。
“發生了什麽事情了?”文秀将手中的長槍放到一旁的架子上,拿起帕子抹了一把臉。
“小姐,我剛剛聽到守城的士兵傳話,好像七皇子來邊關了,将軍和六皇子已經前去迎接了。”
“他怎麽來了?”文秀将手中帕子往一旁一扔,正在朝前方走去。
突然一道身影,沐浴着金燦燦的夕陽,緩步而來。
她站在原地,看着那道身影,忽然将現在的他,與剛來邊關的他重疊在一起。
原本白皙的皮膚,如今成了麥色,看起來整個人都剛毅了幾分,更顯得輪廓分明。
“你要去哪?”司馬鳳儀朝文秀詢問道。
“七皇子來了邊關?”
“沒錯,已經入關了,文将軍作陪,不過就算是七皇子來了,你也不用急着前去迎接吧?”司馬鳳儀笑着說道。
“你想哪去了?你以爲我是你啊,見到女人就兩眼發直,雙腿發僵。”文秀說完,朝司馬鳳儀狠狠踢了一腳。
“嗷!”司馬鳳儀頓時嚎了一嗓子,捂着腿彎着身子。
他強忍着疼痛,快步上前,将文秀拽了回來,“我不許你去見别的男人!”
“司馬鳳儀,我說你今天是發什麽瘋!老娘從小和男人一起睡覺,一起洗澡,一起……唔~”
嘴突然被封住!
文秀第一反應是,他娘的,竟然敢堵她的嘴!
第二反應是,他娘的,他好像也是用嘴堵的!
第三反應是……他不是在親她吧?
過了一陣之後……
“司馬鳳儀,你皮癢了!”
校場上,一人拿着長槍追,一人在前面瘋狂的逃!
“今天我不扒了你的皮,我就不姓文!今天我不扒了你的皮,我就白活十八年!”
“司馬鳳儀,你說,你爲什麽要親老娘?”
司馬鳳儀被打的鼻青臉腫,最後爬都爬不起來。
“因爲……我……”我喜歡你!
剩下的話還沒說完,背上一痛,被文秀一腳踩了上來。
“你是不是在軍營裏待久了,管不住自已的下半身,把主意打我身上了!我那天不給了你幾個軍姬嗎?怎麽,還嫌不夠?!”
我文秀看着他一灘爛泥的樣,更是恨鐵不成鋼!他的一隻手,正抓着她的衣角,死都不撒手。
“你松開!”
“我不松!”
“你松不松?”
司馬鳳儀咬緊牙關,就是不松。
文秀突然将他提了起來,直接扛走!
等一下,将士們都出來校練了,要是被人看到,她毆打皇子,到時候不知道要給她定個什麽罪!她犯不着因爲這件小事,搭上小命!
回去關起門來,慢慢收拾!
司馬鳳儀揉了揉腫成包子臉,趴在文秀的肩膀上,咧開嘴笑了出來。
她這耿直的性子,心裏跟本就藏不住事,還有那急脾氣,什麽表情寫在臉上。
隻人被七弟看上一眼,就能猜測出她在想什麽。
縱然她有心想幫夜妖,也得先将自已的情緒隐藏好。
他更知道,清華山一行,文秀對七弟可是結怨已深,她與七弟正面撞上,絕對了沒有什麽好處。
這傻丫頭,還是真下得去手!不過,他發現,他剛剛親她的時候,她的臉好像變得通紅通紅!
回到房内,文秀将司馬鳳儀往床上一扔。
“我覺得,你現在去找七弟,不如從我身上下手。”司馬鳳儀揉着脹疼的臉,好心提議道。
“你?”文秀一臉懷疑。
“你想想,你和我七弟比起來,誰城府深?”
文秀頓時不發一言,坐在一旁。
“我是誰,我是六皇子,我是他的兄長,而且帝都發生的事情,我問他,他一定會告訴我,而且他的來意,他也沒有必要隐瞞,說不定,還會随手給我一個小任務什麽的,這樣,我就能打入他的内部,你想知道什麽,直接來問我不就知道了?”
“好想有道理啊!你怎麽不早說?”
“我還有來得及,就被你揍成這樣了!”
“我那天就說過,你要是對我有什麽非份之想,我揍得你變豬籠頭!”文秀的心裏有些氣憤。
他對她,應該就是男人對女人那樣,生理沖動罷了!這裏是軍營,一回到帝都那繁華之地,他的美人圖估計又要再多幾副了。
“你怎麽報答我?”司馬鳳儀突然朝文秀靠了過去。
文秀想都沒想,直接又是一拳揮了過去。
司馬鳳儀捂着被打出血的鼻子,站起身來朝外走去,“既然你那麽沒有誠意,算我沒說!”
“等着!”文秀突然怒喝一聲。
将身上的軟甲一把扯了下來,一隻手将盤着發絲的簪子取了下來,一把扯過司馬鳳儀将他重新扔回床上,不由分說,拉上簾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