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司馬風霁帶走夜妖那天起,司馬曜熏調動力一切可以調動力的力量,四處尋找他們的蹤迹!
這是這麽多天以來,第一次得到他們的消息,他斷然不可能再跟丢了。
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,他手下的人,還是沒有發現陣眼在何處。
“殿下,會不會有埋伏?”青冧小聲的提醒道,他覺得這四周,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。
“埋伏?司馬風霁這一次損失也不小,太後本來就限制他手下的勢力,除了龍騎衛之外,這麽多年來,陪植的那些,早在青城消耗的差不多了!目前,我隻忌憚司馬風霁自身的實力,我相信,一人可以敵得過一百人,一千人!但是一萬人呢?”司馬曜熏說完,冷笑一聲,“我絕不能讓司馬風霁活着走出青玄!”
“殿下,找到破陣之法了!”
“還等什麽?破陣!”司馬曜熏一聲令下。
他的話音剛落,就見四周的影象突然發生變化,他們剛好置身于四合院的院中,一些士兵頓時朝屋内沖去。
竈房内,剩下的一些食物尚有餘溫。
突然,一隻利箭破空而出,衆人一驚,迅速戒備起來!
那支箭,并沒有傷到人,射到院中的那顆樹杆上,箭頭有一封信。一旁的侍衛立即取了下來,交到司馬曜熏的手裏。
司馬曜熏打開一看,眉宇緊觸,憤怒的将信揉成一團。
青冧站在一旁,看得清清楚楚,那封信内,隻寫了一個字:死!
司馬曜熏冷冷一笑,朝竈房内走去,食物都還有餘溫,說明他們剛走不久,唇角的冷笑加深了幾分
“司馬風霁,原來你也有落荒而逃的一天!”司馬曜熏的聲音帶着幾分陰沉,“拿地形圖來。”
青冧立即将地形圖拿了出來,借着火光,司馬曜熏看着地形圖,目光帶着幾分陰霾。
“兵分三路,立即給我追!”
隻要在這三條路發現司馬風霁一行人的蹤迹,他就能徹底的确定司馬風霁究竟想要去什麽地方。
他們這一行人,想要離開青玄是肯定的,從此處出發,一共有三條路可以走,南邊,是往南蠡的方向,往西,是西楚,往東,便是青玄的東海海域,這一條路,基本可以排除。
其實,他現在,已經猜測出來了,司馬風霁極有可能往南蠡走。
但是入了南蠡之後呢?他們究竟要去哪裏?
一直有一個問題讓他想不明白,司馬風霁既然已經平安的回到帝都,又不再受生死祭的控制,完全可以借青玄此時不穩的局勢,一舉将青玄的皇權傾覆!
而且,司馬風霁也有這個能力與實力!
可是,司馬風霁卻沒有,而且是選擇了逃亡,像隻被痛打的落水狗一樣,什麽也不顧的離開了帝都。
雖然,他與司馬風霁的交鋒交沒有幾次,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司馬風霁的性子。能讓司馬風霁做出這樣的決擇的人,隻有一個人,那就是夜妖!
當夜妖那日滿頭白發的出現在他面前,他心疼的心都要碎了!他也知道,她已經破生死祭,而她自已卻受了那麽多苦,青絲變白發!
那晚,當他帶着禦林軍趕到太後的宮中時,她已經離去,而且下落不明!他簡直快要瘋了,可是到到處都找不到她。
子夜來臨之時,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已的心有多痛!每一分,每一秒都是煎熬。
當他看到夜妖出現在他面前時,他當時的心情,又喜又懼。
喜的是,她竟然還好好的活着,懼的是,她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。她的身子看起來那麽的孱弱,像是一陣風都能把她吹走,讓他心疼無法言喻。
她沒有中食心蠱,她一直都是清醒的!
她入宮爲的就是救出司馬風霁的母親,不惜以自已的生命安危爲代價,也要替那對母子破除生死祭!
他當時隻有自責,責怪自已爲什麽沒有看好她!隻要她肯回到他身邊,所有的風雨他願意爲她擋去,不讓她受一絲傷害。
他一定會比司馬風霁更愛她!
可是,當司馬風霁的身影一出現,他所有的希望全都破碎,她的眼裏,心裏,隻有司馬風霁一個!城樓之下,他也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她被司馬風霁的帶走!
縱然如此,他還是控制不住的擔心。
她現在怎麽樣了?
司馬風霁一路逃離,難道是夜妖出了什麽狀況?難道是她有什麽危險?
“殿下,您有什麽打算?”青冧在一旁小聲詢問。
“追!”司馬曜熏給了一個簡單回答。
“殿下且慢。”青冧攔在司馬曜熏面前,“殿下,既然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蹤迹,要出青玄,必過邊關要塞,殿下隻要一聲令下,邊關将士自然會死守城門,絕不可能将司馬風霁放出去!殿下現在,最重要的是回到帝都去。”
“邊關那些将士,又豈是司馬風霁的對手,這件事情,必須我親自處理!”司馬曜熏十分堅決。
好不容易将司馬風霁逼到這個地步,集整個青玄之力,誅殺一人!他就不信,司馬風霁還能逃得出去!
事到如今,他怎麽可能放過這麽好的機會!
若是被司馬風霁逃出青玄,後果不堪設想!
“殿下,四皇子乃您嫡兄長,論身份,論地位,絲毫不輸于您,現在,太後主張力他爲太子,這麽些年來,他隐忍不發,一擊中的,屬下擔心,殿下就殺了司馬風霁,卻是爲他人做嫁衣啊!太後排擠殿下,皇上縱然有心改立殿下,等到四皇子在朝中站住腳步,恐怕也是困難重重!”
“皇權地位失去了,可以再奪回來!放眼這個世界,隻有司馬風霁才是我的心腹大患,不除不快!而且,我也不能放棄她,失去了一次,不想再失去第二次。”
“殿下,請您三思!”
“不用再勸了,帝都的事情嚴密監視着,一但有異常立即向我彙報!”
“殿下……”
司馬曜熏轉身離去。
青冧張了張嘴,看着司馬曜熏已經遠去的背影,剩下的話一個字也沒有機會說出來。
他想說的話是:那夜家小姐,殿下早已失去了,在琉王大婚那日,就徹底的失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