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人,你怎麽樣?你的手怎麽了?是不是生死祭……”秦風擔憂的連聲詢問。
司馬風霁擺擺手,現在,他的整個右手感覺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撕下一塊皮肉。
前幾日,都是内傷,今天卻是這樣的情況,突然,他感覺經脈好像要被扯斷一樣,他立即起身,走到一旁坐下調息。
用無極心法壓制着生死祭的反噬!
君蘭心的手段,越來越惡毒,這些非人的折磨,讓母親究竟受了多少苦?
他暗下決定,青城的局勢,要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下來。
這是他唯一能爲母親做的,這樣,也能讓母親盡可能走得……安息一些……
“主人!”秦風擔憂的喚了一聲。
“我沒事,你在外面守着。”司馬風霁緊閉雙目,胸中那股翻騰血氣好像随時都會噴出來。
無極心法如同一股溫泉一般,遊走在他的經脈……
他的腦中,好像回響着夜妖的聲音。
“霁郎,你不能有事……”
“霁郎,我在這裏等着你,你一定要回來……”
“霁郎,我愛你,我不能沒有你。”
“若是,你回不來,我絕不會原諒你,更不可能獨活于世!”
不知道過了多久,司馬風霁緩緩睜開雙眼,臉色更加慘白了幾分。
他從懷裏,掏出那個皺巴巴的荷包,緊緊握在手裏,腦海,不斷的浮現出她送他這個荷包時候的神情。
她的小臉上染了一層紅暈,真是難得見她有如此小女兒家的嬌羞姿态,讓他忍不住,想要親她,想要疼她,寵她。
一想到此處,他的腦中,更是控制不住的回想起,她甜美的味道……
他的目光,再次落到這個荷包上,上面錯亂無序的一針一線,都代表着她的每一絲情意,密密麻麻的縫在這個荷包上,贈于了他。
将荷包緩緩的貼在心房位置,一絲甜蜜,在心裏蕩漾開來。
“我還沒有聽夠你在我耳邊說你愛我,我還沒有嘗夠你香甜的氣息,我還沒有給你咱們的孩子,我怎麽能死!”
“小東西,等我……”
天色漸漸亮了起來,黎明如約而至。
“主人,胡榮将軍求見。”秦風立即前來通報。
司馬風霁睜開雙眸,站起身來,朝外走去。
大廳内,站着一位身着铠甲将士,見到司馬風霁,立即拱手行禮,“參見主人。”
“一切可都安排好了?”司馬風霁淡聲詢問。
“回主人,主将林恩無法勸降,屬下估計,他當年被貶至北境,并非是因爲失職之罪,可能是太後早就安排好的,剩下的人中,屬下還查出幾人,在軍中擔任一些重要的職位,不過,屬下肯定,北境的普通将士有過半以上的人不願意屠殺百姓。現在,朝中已經斷了青城所有的物資供應,百裏們正處于混亂之中,小小的一件事情,都會引起暴亂。屬下建議,先将民心籠住。”
“你的解北境的情況,這件事情就按你說的去做。”司馬風霁點頭應到:“不出三日,物資就能運送到青城。”
“太好了,一但穩住民心,就等于拉攏了一半的北境将士,屬下另外也會私下做些部署,盡量多争取一些人投入主人的麾下。”
“秦風,通知北境所有的将領前來集合。”司馬風霁沉聲吩咐。
“是!”
不出半個時辰,北境所有将領全都聚集在司馬風霁的面前,北境大軍,現共有五萬八千餘人,大行爲十人一組,上有百夫長,千夫長,師将,一個師将負責三個千夫長,手下握有三千兵力。
師将之上,便是左翼領軍,右翼将軍,一但開戰,左右翼将軍的帶兵數跟據戰據而安排。
再往上,便是副主将,主将。
現在,站在司馬風霁面前的,一共一百餘人,上至主将林恩,下至千夫長。這還是司馬風霁來到青城之後,第一次如此鄭重的召集這麽多人。
“林恩率領部下,參見琉王殿下。”
“參見琉王殿下!”
齊整整的參拜聲直沖雲霄,氣勢恢弘。
幾個月缺衣少食的煎熬,絲毫沒有打擊将士們的士氣,這樣的一支隊伍,相信落到誰的手裏,都是一支強而有力的臂膀。
一百餘人将整個寬闊的大廳塞得滿滿的,司馬風霁坐在主位,目光一一掃過面前的衆人。
這個時候,有一些人,也在偷偷的打量着隻聞名聲,未見真人的琉王殿下。
青玄任何一支軍隊,恐怕沒有人不知道,琉王的大名。
“請問琉王殿下,青城百裏暴亂一事,琉王将作何打算?”林恩朝司馬風霁拱手問道。
“林将軍在北境一留便是十年,對于北境的百姓們,肯定也是相當的熟悉,本王所了解的,也都是一些傳回帝都的消息,并不知道百姓暴亂的内情,不知道林将軍有何建議?”司馬風霁的口氣,簡直可以稱得上溫煦客氣。
林恩聽完,臉色一僵,眼前這人,真的是他所熟悉的殺伐果斷的琉王殿下?
琉王來到青城之前,不應該已經得到太後的授意,怎麽解決青城一事嗎?這五天,他一直都在等待,等待着琉王的命令!
可是,琉王将大家全都召集起來,竟然如此客氣的詢問他,這件事情應該怎麽處理?
“這件事情,末将也了解一二,主要是物資匮乏,分布不均,太子在讓百姓徹底北境之前的承諾。”林恩的聲音在屋内響起。
不少人聽完,擡頭看着林恩,主将所說的這些,恐怕就是一些皮毛吧?
“回殿下,末将再補充一些,北境的百姓來到青城之後,并沒有按照之前計劃的,反而将北境的百姓像狗一樣,關在城外,缺衣少食,病無藥衣,而城内呢?就是這種場影,朱門酒肉臭,路有凍死骨,城内城外,簡直是一個天堂,一個地獄!”胡榮站起身來,朝司馬風霁拱手道。
“胡将軍說的沒錯!”一個千夫長忍不住附和。
“豈知是将百姓們當狗,可能北境大軍内遷的時候,太子跟本就沒有顧及這些百姓的死活!若不是百姓們一起内遷,北境的将士,将有過半以上,不願意離開北境!”又是一個千夫長大聲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