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妖爬在桌前,看着眼前的佛經,琢磨了半天,真的不知道如何下筆。{新匕匕奇中文小說m}
安哥跳上來,一爪子踩在墨汁上,狠狠的在潔白的宣紙上撓了幾下。
“抄抄抄,抄毛抄!今天晚上,爺就偷偷的潛入宮,把太後那老妖婆的臉給抓爛!”安哥在桌上撒野,一邊發洩心中的憤怒。
夜妖放筆放下,雙手抱胸看着桌上發脾氣的安哥。
安哥的性子雖然狡猾,不過卻沒有怎麽發個脾氣,這還是第一次。
“你都撓爛了,我不還得重新開始?”夜妖抱過安哥肥肥的身子,拿起一旁的帕子将它的爪子擦幹淨。
安哥将另一隻爪子搭在她的肩膀上,兩根粗眉成了個倒八字,朝她的臉上貼了過去。
“安哥乖,把紙給我鋪好。”
安哥吱了一聲,跳到桌子上,将被它撓爛的紙扔掉,重新拿了一張鋪好,然後一屁股坐在一旁,看着夜妖。
夜妖重新拿起筆,被安哥這麽一鬧,她到還有點想抄了。
“真醜!”安哥看着夜妖寫出來的字,立即捂着雙眼。
“比你還醜?”夜妖笑着調侃。
“吱!”安哥立即炸毛,“爺多帥,你瞧瞧爺這毛?爺這魁梧的身形,還有爺這雙濃眉大眼,有沒有被爺帥暈?”
夜妖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來,沒有被帥暈,倒是要被它給笑暈了。
突然,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,夜妖收住笑意。
“小姐,是陳伯吩咐廚房裏的劉大哥和王媽們過來侍候小姐。”
“他們全來了?”夜妖站起身來,朝外望去。
“是啊,全都來了,可熱鬧呢。”紅绫笑着答道。
夜妖擡步走了出去,果然見他們全都站在院子裏,劉廚子還背着他那口大鍋,樣子看起來滑稽極了。
“王妃!”衆人齊聲喚道。
“紅绡,你去安排王媽們的住處。”夜妖輕聲吩咐。
“奴婢馬上去安排!”
夜妖看着幾人,緩步走上台階,“劉大哥,你今天可要辛苦些,多做些菜,咱們晚上一起歡樂歡樂。”
“哎,哎,這有什麽辛苦的,還不是舉手之勞。”
“王妃,那我們就先去準備了。”王媽立即招呼着幾人,退了下去。
夜妖轉身,看着安哥,“是不是覺得,也挺熱鬧的?”
安哥無言以對,爬到她的肩膀上待着。
……
這都到了晚膳時間,早就習慣了送膳各院等得都急死了。
她們從南榮若水那裏回來之後,個個都不約而同的打扮起來,最漂亮的衣服首飾全都拿了出來,忙的團團轉。
雖然,她們的嘴上是那麽說,但是王爺要去誰那裏,誰又能猜得到?萬一輪到她們自已呢!
等她們折騰完這些之後,才發現,早已有幾分饑餓,再一問時辰,早就過了送膳的點,卻還有膳食送過來!
這才派人出去打聽,究竟發生了什麽事。
南榮若水臉色微寒,雖然雪沁還沒有回來,她就已經猜測到了發生什麽事情了。
“吳嫂,你帶幾個人去前廚房,準備膳食。”南榮若水沉聲吩咐。
“是,小姐。”吳嫂立即下去安排。
南榮若水一人坐在屋内,臉上的表情因爲氣憤而顯得有幾分猙獰!她看得出,琉王府上的這些人,對夜妖個個都很尊敬,眼裏也隻有夜妖一個主子。
看來,夜妖還是有點手段的,這麽會收買人心!也不知道,夜妖都給了這些什麽什麽好處?錢嗎?
她冷哼一聲,唇角閃過一絲冷笑。
……
主院内的情況,完全不同,夜妖吩咐大家,擡了幾張桌子,将所有的膳食全都擺在院中的桌子上。
“來,來,大家都坐下。”夜妖朝衆人招呼道。
紅绡和容隐她們,早就習慣了,琉王殿下不在的時候,小姐基本都是和她們一起用膳的,隻是剛來的王媽們還有些拘束,不敢上前。
夜妖朝紅绡幾人使了個眼色,紅绡與紅绫立即上前來,“大家愣着幹什麽,快坐啊,咱們王妃,最喜歡随和,大家不要拘謹,我們在府上,都是和王妃一起用膳的。”
幾人一聽,頓時放松了下來,朝桌前走了過來。
“容春,你速度快,把陳伯也叫過來。”
春說完,人就已經消失不見了。
大家圍着桌子坐下來,夜妖拿起一旁的酒壇放在桌前,“哪位英雄,先來個三大碗開個場?”
這樣的王妃,好像個混混兒!
“怎麽?長年沒有沙場拼殺,都聳了?”夜妖一臉譏諷的看着面前的幾人。
“我來!”劉大廚站起來,端着酒碗,一飲而盡。
“漢子!真漢子!”夜妖豎起大拇指贊揚道。
衆人這才發現,她隻是,一手提着一個酒壇子,一隻腳踩在凳子上,哪還有一點形象。
“小姐,你都幾個月身孕了,小心點。”紅绫立即開啓唠叨模式。
“放心吧,你家小姐我肚子裏,懷着的可是司馬風霁的骨肉,哪有那麽嬌弱!”夜妖笑着回應了一句。
一旁的幾人聽到她這麽一說,頓時覺得熱血沸騰,“就是,王妃說的一點都沒錯!”
紅绫頓時被堵的啞口無言。
“小姐開心,就随她去吧。”容隐在一旁勸了一句。
“今天晚上,大家不醉不歸!”
“不醉不歸!”
“行酒令,行酒令,我輸了容隐喝!你們輸了自已喝!”夜妖朝衆的笑着說道。
容隐苦着一張臉,這不是坑她嗎!不過就小姐那酒量還是算了,今天晚上殿下又不在,萬一醉了,沒人能降得住!
天空中,稀稀拉拉的閃着幾顆星辰,頭頂上的這片蒼穹如同水洗過一般澄明。
三月的夜風,縱然微寒,吹在人心裏,卻無比的舒爽。
司馬風霁回到府中,就聽到主院内,扯着嗓子的行酒令聲,不時還有他的小東西的聲音夾雜在裏面,喊得氣勢朝天,他的心中,真的好像看到她此時眉色舞的模樣。
一定很美,很美。
聽着行酒令的聲音,他停下腳步仔細的聆聽着,突然,他的眉宇緊了幾分,她好像輸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