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馬風霁在前院陪國公下棋,時而聊聊朝中的局勢,日子過的十分閑适。//.xinm/
但是,這樣的日子,恐怕在不久的将來,就要被打破。
“我們一起釀些桃花酒吧?”夜妖帶着一身桃花的清香,朝屋内跑了過來。
馬風霁點點頭。
夜妖來到他的身旁坐下,看了一眼棋局,拿起一顆子放在中間的位置,又是一子,讓國公滿盤皆輸。
“觀棋不語,真君子!懂不懂,懂不懂?!”國公忍不住咆哮一聲。
“祖父,你忘記了,我可是女子。”夜妖調皮一笑。
“下了這麽久,你的棋藝還是這樣,怎麽也不見精進,要是我,我早就發誓這一輩子都不再下棋了。”夜妖忍不住損了一句。
“你懂什麽,我這是在專研!”國公說得臉不紅心不跳。
難得有一人能夠陪他打發時間,他并不在乎輸赢。
妖兒再怎麽親都是個女孩家,和風霁是不同的,這一點,妖兒可能怎麽也不會明白。他将棋子收好,朝他的乖孫女望去。
“你會釀酒嗎?”
“不會啊。”
“走,祖父幫你們,到時候等我的小重孫出生了,咱們賞着桃花,喝着桃花酒也别有一翻滋味!”國公站起身來,也有了幾分期待。
“那還等什麽,快走啊!”夜妖頓時心急了,拉着司馬風霁朝走去。
……
和國公府比起來,琉王府簡直清冷的可怕。哪怕她們已經搬到府内,隻是環境好了許多,其它的依然沒有任何改變。
她們還是見不到琉王的身影,一天的日子,枯燥而又乏味。
三餐定時會有人送來,除了自已貼身的丫環,沒有人會對她們笑臉相迎。
有事直接吩咐,無事絕不會多和她們說一句話。
這樣的日子就像是被囚禁了一樣。
春天來到,一夜之間的,大地複蘇,到處都是一片充滿希望的景象。而她自已,卻看不到一希望。
南榮若水推開窗子,看着外面開得滿樹繁華桃花。
“我在琉五府,一共多少日了?”
“回小姐,已經六十七日了。”
“我好想爹娘,好想哥哥,好想南榮府的一草一木……”
雪沁沒有出聲,站在一旁跟着傷懷。
琉王殿下到從那天走後,一次都沒有回來過,一直陪着夜妖住在國公府,可見對夜妖有多麽的寵愛。
“我絕不能讓夜妖如此逍遙自在!”
“小姐,孫小姐那邊,要不要奴婢再給她施加一點壓力?許小姐的身子已經漸好了,可是整個許府上下,絕口不提讓許小姐回琉王府的事情,想那孫小姐又是寄人籬下,滋味絕不好受。”
“去吧,處理的幹淨一些,不要留下任何任何把柄。”南榮若水目光閃過一絲陰冷。
這一下,她到要看看,夜妖如何在國公府逍遙自在下去!
……
釀造好的桃花酒,封好之後,一壇一壇埋入桃樹之下。
國公将鋤頭放下,拿起帕子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,挖了這麽一回,就是一身汗。
“真的是老了!”國公忍不住感慨一聲。
夜妖立即走上前去,摻着國公的胳膊,“祖父哪裏老了,正值壯年,年輕着呢!”
“你就會說好聽話,哄我開心。”
“這酒要存多久才能喝?”
“存以我的小重孫能夠跑着和我躲貓貓的時候!”國公說完,開心笑了起來。
夜妖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,朝司馬風霁走了過去,小手朝他的腰間掐了一把,她現在都快煩死了,怎麽和國公解釋?這件事情遲早要被拆穿的。
“過幾天,就是小妖兒的及笄禮了吧?”司馬風霁不理會她的擔憂,反而将話題轉到一旁去。
“是啊,長成大姑娘了!”國公感慨一句,還有些自豪。
“及笄禮要好好的辦一下。”司馬風霁捏了捏她的小鼻子,“這可是我和你一起過的第一個生辰。”
“不用那麽麻煩吧?都成婚了,再去辦什麽及笄禮,不被人笑話?”
“你還怕人笑話?”國公忍不住調侃一句。
夜妖的臉色立即通紅,看着國公氣得直跺腳,哪有這樣爲老不尊的,用這樣的事情來調侃自已的孫女的!
司馬風霁擡手,将她摟在懷裏,輕輕的拍着她的背安撫着,嘴上去忍不住跟了一句:“國公說的一點都沒錯。”
“你們兩個壞人!”夜妖指着面前的兩個男人,轉身離去。
司馬風霁的心裏,還有一點最主要的原因沒有說出來,終于等到她及笄了,就像國公說的,是個大姑娘了,這樣每一次和她親密的時候,他的心裏就不會有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。
想着夜妖一直以來的擔憂,司馬風霁覺得,現在是個坦白的好時機。
他相信,國公一定能夠理解。
“祖父,有一件事情,我們一直瞞着你,其實,小妖兒她沒有身孕。”
國公吃驚的看着司馬風霁,臉上的表情簡直複雜的難以形容,失落,難以置信,甚至還有一絲怒意。
司馬風霁沒有出聲,等着國公自已接受這個事實。
“你們怎麽能拿這樣的事情來開玩笑?”國公還是不能理解。
他期待了幾個月的重孫子,就這麽沒了!他哪裏能夠坦然接受!
“清華山出了很多事情,太子想要阻止我們的婚事,不得不出此下策,逼迫皇上提前下旨讓我們完婚。”司馬風霁輕聲解釋。
國公聽完,心裏終于能接受了,但是,他還是覺得心裏失落的很。
“小妖兒的身子,祖父應該比我更清楚,她體内殘留很多毒素,雖然被清除了,可是對她還是造成了一些傷害,她現在還不能有身孕,否則孩子呆不住不說,她也有生命危險。”
國公的臉色立即籠了一層擔憂的神情,“現在呢?不會對她有什麽傷害吧?”
“國公放心,不會的,隻是孩子的事情,可能還要耽擱一些時日。”
“妖兒的身子最重要,這件事情急不來。”國公立即擺擺手,“太子究竟是什麽意思?他與妖兒之間,一直都沒有任何交集,他怎麽會三番五次的這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