蓮華有些吃驚,剛剛還一副想要知道的樣子,怎麽一下子又這麽乖巧了?這小丫頭,他真的摸不清她的性子。m
“既然這個問題,你不能回答我,我就用那個機會,再問一個問題吧。”
“你想知道什麽?”
“我想知道一個人的生死。”夜妖沉聲說道。
蓮華一聽,便知她問的是誰,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,“這個問題,我也無法回答,雖然我精通命理,但是司馬風霁的命格,我看不透。”
就如,我一樣看不透你的一樣。蓮華在心裏,補了一句。
夜妖的心中有些沉重,她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,迫切的想知道!可是,竟然得到這個答案。
“你簡直就是個妖僧,問你這個你也不知道,問你那個你也不知道,在這裏迷惑衆人。”夜妖說完,轉身離去。
蓮華看着那個氣憤的背影,無奈一笑。他怎麽就成了個妖僧了呢?
“你爲什麽不告訴她,她的身世?”
“無妄,人一但有了牽挂,心便不是自己的了,她的身上沒有仙澤之氣,又何必回到那個地方去?況且,她不會跟我走的。”
“但是,她畢竟是仙澤的,萬一被人發現,她所面臨的隻有死路一條。”
“真到那一步再說,不是有我在嗎?”蓮華說完,緩步走入房中。
無妄氣的跺了一下腳,走到一旁的台階上坐了下來,君上這一生,簡直就毀在這兩個女人手裏了!
夜妖出了院門,看到遠處一個身影不停的徘徊,她走上前去,不确定南榮輕雲是不是來找她的。
“琉王妃。”南榮輕雲看到夜妖,立即拱手行禮。
“你是來找我的?”
“正是,是因爲若水的事情而來。”南榮輕雲的臉色微紅,有些尴尬。
“她的事情你來找到我?”夜妖輕笑一下,“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,我在宮中明明說了不要她,是她自己找太後求來的,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,非要與人爲妾。”
“我并不想與你們南榮氏有什麽瓜葛,以南榮若水以前對我的所作所爲,我殺了她都不爲過,但是我放她一馬,她好像并不領情。”
“今日,我正是來替若水向琉王妃道歉的,還希望琉王妃能夠不計前嫌,她隻不過也是個可憐人罷了。”
“可憐之人,必有可恨之處。”夜妖直接回了一句,絲毫不管南榮輕雲是不是能承受得了,“入了我琉王府爲側室,生是我琉王府的人,死是我琉王府的鬼,這一點,你比我更清楚吧?”
“在宮中的事情,我已經聽說了,輕雲感謝王妃還能放若水一馬,王妃此舉,想必也是不想與南榮氏爲敵,輕雲看得出,琉王與王妃恩愛有加,感情甚笃,所以才敢來,貿然求見。”
“饒了這麽大彎子,你究竟想說什麽,直說吧。”
“請王妃,留若水一命。”
“你這個要求,不覺得太過份了嗎?你覺得你那個妹妹,可願意安份守己?”夜妖冷笑一下,準備離去。
“我願意聽從王妃的差遣。”
夜妖突然停下身來,轉過身來看着南榮輕雲,“你聽我差遣?你可是帝都禦林軍統領,你就不怕落個誅九族的大罪!”
“若是怕的話,就不會來了,實不相瞞,家父将所有的賭注全都押在太子身上,我并贊同,江山更疊,全就是一場豪賭,我将我的賭注,奉獻給琉王殿下,琉王妃之所以願意放若水一馬,不就是不想與南榮氏爲敵嗎?既然琉王妃不想,何不結盟?”
“就憑你?還不夠資格。”夜妖轉身離去。
“琉王妃看看這個,再決定我夠不夠資格。”南榮輕雲從身上取出一份東西。
夜妖接過一看,目光立即收緊了幾分。
溟野,他究竟想做什麽?這個時代雖然是有火藥的,但是卻還沒有運用到戰争上。
他積極的促進北境内遷一事,意欲籠絡人心,北境幾萬大軍,必被他收入麾下,若是這些殺傷力極強的武器再落入他手,豈不無人可敵?
溟野前世就精通各種武器,不少她們任務時用的,都是精他改良過的。
不過,時代畢竟不同,這份草圖,十分簡潔,可見就算是制造出來,也不過是最原始的槍隻。
她仔細看了一下草圖,以火藥填充,殺傷力并不足以緻命,況且還要穿透铠甲,不過在這個時代,已經足夠讓人膽寒。
“王妃無需擔心,我聽太子說,這樣東西未必會成功。”
“不,他所說未必會成功,是指他想要的達到的效果。”夜妖将東西收了起來,“他要你權全負責?”說這一句話的時候,她緊緊的盯着南榮輕雲的雙眼。
“不,這隻是一部分,琉王妃覺得,以太子的性子,可能會交給我權全負責嗎?”南榮輕雲淡笑一下,如實回應。
“你是個聰明人,你父親押在太子身上,而你又來示好我們,将來,不管是準赢得這場豪賭,你們南榮氏都可以安然無恙。”
“正如琉王妃所說,我這也是無奈之舉罷了。”
“你的誠意我收下了,等這個東西做好之後,第一時間送到我這裏一支,另外,我要知道禦林軍的布防。”
榮輕雲立即點了點頭。
“我隻是保證留南榮若水一條命,但是她如果不安分守己,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。”夜妖說完,擡步離去。
……
就在夜妖出來之時,守在外面的司馬風霁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,他沒有掙脫,想看看這股力量要帶他到什麽地方。
眼前還是那個院子,肯定已經不是剛剛他所見到的。
“琉王殿下,這麽迫切的就追了過來?”屋内傳來一道聲音,一如之前每一次聽到一樣清淡。
“蓮華大師,一向都有一份不會打破的原則,爲了本王的愛妃,竟然連自己的原則都不顧了?”司馬風霁擡步朝懷内走去。
“我的原則,是給你們這些人定的,而她,不同。”
“有何不同?”司馬風霁走到一旁,撩起衣角坐了下來,一副願聽其詳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