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兩個,去幫一下路管家,我已經将具體的情況告訴路管家了。新m”夜妖朝身旁的兩個丫頭吩咐道。
“是,小姐。”兩個丫頭立即退了下去。
如果,真如小姐所說的那樣,小姐豈不是她們的再生父母?這天大的好事,簡直讓她們無法消化!
自由,是她們從來都沒有敢奢望過的!
“小姐,你太善良了。”容隐忍不住感慨一句。
“有嗎,我怎麽沒有發現我這個優點呢?難道是我優點太多忽略了?”夜妖笑着反問。
容隐擡手,拍了一下額頭,小姐真是夠了!
“這個給你。”夜妖将一個木匣子放到容隐面前。
容隐一看,大吃一驚。
“有了這個,你們就不用受蠱蟲的控制,但是這幾年,你們還得跟着我。”
“小姐,你就不怕我們會背叛你?”容隐拿着那個木匣子,激動的手都在顫抖。
“如果,你們會背叛我,就算是有蠱也控制不了,有時候,人心真的是一個很難琢磨的東西,我既然做了決定,就不會怕背叛。”夜妖眉宇淡盡是淡然。
容隐突然跪了下來,那是一種真正的臣服,“屬下誓死效忠的小姐!”
“起來吧,你們不可能跟着我一輩子,總有一天,可以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。”夜妖扶起容隐,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想要的生活?容隐的眼前一陣迷茫,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。
她想要的,就是跟在小姐的身邊,她相信,剩下的九個人,也是同樣的想法。
夜妖拿起一旁的點心,朝嘴裏塞去,之前天天吃完就睡,她感覺她的腰都粗了。
更讓她覺得悲催的是,脂肪也是選擇性生長的嗎?
“一肥粗先腰,一瘦胸先小,簡直不能再悲催了。”
容隐聽着這一聲抱怨,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。
“不,我是連瘦的機會都沒有,已經小的不能再小了,悲傷已逆流成河!”
“噗哈哈哈。”容隐再也控制不住,笑了起來。
丫爲了什麽就不再往上長長?這樣的話,豈不兩全齊美!
“小姐,小姐!”門外,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喚。
夜妖擡頭,朝門口望去,隻見國公身旁的貼身小厮李子匆匆跑了過來。
“小姐,國公在書房大發雷霆,将棋盤都砸了!您快去看看吧。”
“怎麽會這樣?發生了什麽事?”夜妖疑惑的問了一句。
“小的也不知道,國公從宮中一回來,就怒不可遏。”
“我去瞧瞧。”夜妖迅速朝前院而去。
來到屋内,比李子說的還要嚴重,國公最愛的就是棋了,他竟然連他最愛的棋盤都砸碎了。
一旁散落了一地的棋子,一旁的書,更是被撕得粉碎!
“敗類,敗類,一群敗類!”國公還在一旁,不停的怒罵。
夜妖沒有急着上前去勸慰,而是蹲下身來,将地上散落的棋子撿了起來。
國公一回頭,眼中的憤怒立即退去。
“妖兒,你不要管這些,來人,把屋裏收拾了!”國公立即上前将夜妖扶了起來,讓她在一旁坐着。
縱然剛剛再怎麽憤怒,在夜妖面前,國公也是立即就恢複以往的和藹。
他看着這一地的狼籍,有些後悔。
他本已當自己是局外人,又何必爲此動怒。
夜妖發現,國公的神色已經緩和了些,甚至有些爲剛剛的激動而後悔。
她更好奇,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。
“祖父說說,朝中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?讓你如此動怒?”
國公從一旁拿出一份地形圖,走到夜妖的身旁坐了下來,“這是青玄現在的版圖。”然後他伸手指了指一處。
夜妖拿起來一看,國公所指之所,是一片極爲遼闊的土地,被稱之爲北境,那裏的氣候十分惡劣,幾乎沒有土地可以耕種,更有絕大部分的地區,一年四季都被冰雪覆蓋,也被稱之爲放逐之地。
綿延不盡的雪山,成爲一道自然分界,雪山的那邊,是比青玄還要強盛的聖朝。
千百年來,聖朝對青玄來說就是一個從未解開的迷團。
因何知道它的強盛?據一些殘卷記載,千年前的某一天,冰雪漸漸融化,整個雪山變成平地,北境之地枯木逢春,成爲一片沃土。
但是,随之而來可以稱之爲青玄有史以來,一場不可磨滅的災難!
因爲,他們迎來了聖朝鐵騎!
僅僅一月的時間,青玄所有的城池相繼淪陷,皇室俯首爲奴!
三年後,那支所向無敵的鐵騎卻突然撤退。
但是卻給青玄的皇室,造成了永遠無法洗刷的屈辱。
更讓人沒有想到的是,他們撤退之日,正是跨入冬季的第一天。
從那天起,大雪開始不分晝夜的下着,北境之地更是一直下了整整一年。
這一年,狂風肆虐的怒吼從未停止,大雪停下,狂風散去,融化的雪山竟再次出現在人們的視線!
這些隻言片語的記載,或許帶着幾分讓人不可思議神話的色彩。聖朝那些人,又怎麽可能知道雪山會融化,又爲什麽知道何時會下雪,雪山再次出現?
這聽起來,簡直讓人不敢相信。
但是,聖朝的軍隊的确到過青玄,奴役了青玄整整三年。
“就因爲北境?”夜妖不解的詢問。
朝中現在局勢極爲不穩,怎麽突然牽連到北境這麽遙遠的地方去了?
“這裏,雖然情況惡劣,但是據之前的統計,大概有三萬百姓在此居住,千百年來,北境一直延續着駐軍的習慣,更有差不多五萬将士,駐守在這片惡劣的土地上,代代延續。”
國公歎了一口氣,“我親自到過北境,知道那裏疾苦。至從七月,北境迎來第一場雪之後,大雪就再也沒停止過。”
“然後呢?”夜妖輕聲詢問。
“昨日,駐守北境呼延将軍派人前來,北境的軍需已經消耗殆盡,風雪肆虐,百姓跟本就顧不上自己,數萬人饑寒交迫,每天都有人凍死餓死,所有将軍請皇上下旨,護送物資到北境。”
“但是,這一連三年,農收銳減,加之一連幾年的征戰,國庫并不充裕,本來北境每到冬日,除了牧畜之外,還可以狩獵爲生,熬過漫長的冬日,牛羊早已被凍死,沒有什麽可以果腹,朝中竟然有人,提出放棄北境之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