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妖蹙緊了眉宇,聽容隐說,輕颢也沒有回夜青耀的官邸。[更多好看的小說就上+新^^匕匕^^奇^^中^^文^^網+
他究竟去了哪裏?
“把容隐叫來,準備馬車,我到鋪子裏去安排一下,看看情況。”夜妖拿起一旁的狐裘披風,緩步走了出去。
“是,小姐。”紅绫立即去安排。
夜妖坐上馬車,抱着手爐,則靠在一旁,馬車一進入城南,外面立即變得喧鬧起來,她緩緩坐直身子,将車簾打開,朝外望去。
心中還在想着,夜輕颢究竟能去哪裏。
“小姐,你就這麽打算放過夜輕芷?讓她出去自立門戶,她豈不是如魚得水,還不如當初,她與李相的兒子勾結的時候,就徹底的斷了她的一切後路,也不會像現在這樣,讓她一時風光得意。”
“風光得意?”夜妖輕笑一下,“她會付出代價的,而且離這代價已經不遠了。”
突然,馬車停了下來,夜妖朝前方望去,目光微寒,心中随之湧起一絲怒意,她握着手中的手爐,強忍着這一絲怒意。
隻見那道攔着馬車的身影,緩步而來,走到夜妖的馬車前。
“妖妖……”
“趕車。”夜妖冷聲吩咐。
“我知道有一件事情,你一定想知道。”司馬曜熏突然伸手,握着馬車的車窗,他的力道大的,讓前面的馬兒揚起了前蹄,馬上還是未能前進一分。
“什麽事?”夜妖的目光,始終未再朝他瞧一眼。
“你難道不想知道,司馬旒儀現在何處?”
夜妖眉宇輕挑,冷冷的朝他注視了一眼,“你又想耍什麽花招?你以爲,我會上你的當?”
“我不想在你面前耍任何花招,我隻是……想你了。”司馬曜熏淡聲說道,握着馬車車窗的手,始終未松力道。
夜妖一陣惡心,事到如今,他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,真是讓人三觀盡碎。
“太子殿下,請你照顧一下我這個孕婦的情緒,這種讓人想吐的話,就不要再說了。”夜妖攏了攏耳迹的發絲,一臉諷笑。
司馬曜熏面色微僵,眼中的寒意一寸一寸凝結成霜。明明知道她就在眼前,就在離他近得觸手可及的地方,讓他就這麽看着她,看着她和另一外一個男人,恩恩愛愛,他做不到!
“妖妖,要怎麽樣,你才肯原諒我?我已經知道錯了,如果那日,你肯對我說一句軟話,我絕對不會……”
“哈哈哈。”夜妖突然笑了起來。
司馬曜熏噎了一下,從她上車到油箱爆炸,她似乎都沒有給他什麽機會。
與其說,那一次,是他計劃好要殺了她,不如說,是她将計就計,想要除去他!
“清華山,你也差一點要了我的命,我拿命來相抵,還不夠你回心轉意?”他又說了一句。
夜妖突然朝他望了過去,嘴角還帶着一絲淺笑,那麽的輕蔑,“溟野,收起你這副姿态吧,你别以爲你的一條命可以抵消你所做的一切。如果,你所謂的愛我,就是殺了我身邊所有我在乎的人,那你就是我的敵人!你的愛是什麽?是一種變\/态的占有!若我真像你所說的那樣,對你癡心相負,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嗎?我恐怕早就成了一個可随意處置的附屬品。”
“不是。”
“趕車!”夜妖再次吩咐一聲。
可是馬車紋絲未動,她不禁将目光落到攔着馬車車簾的人手上,拿開手中暖手爐,裏面是燒得通紅的炭。
“太子殿下,你所說的,我一點都沒興趣,放手!”
“我必須要和你談談,要不咱們就在這裏談!”司馬曜熏堅決不放手。
夜妖看着他的模樣,将手爐中的炭直接朝他潑了過去,突然而來熾熱,逼得司馬曜熏連退幾步,他的身上披着的貂皮披風,立即被炭火燒着。
“太子殿下!”一旁暗藏的侍衛立即沖上來,将他的被燒着的衣服扒了下來。
夜妖合上車簾,坐着馬車揚長而去。
司馬曜熏推開身旁的人,朝那輛馬車消失的方向望去,暗暗緊緊了拳頭。
爲什麽,爲什麽她對司馬風霁就能信任以這種地步?!曾經,她說過,要和他結婚,要做他的妻子,這些,她全都忘記了嗎?!
夜妖,是你,是你背叛了我!
馬車,漸行漸遠,最後消失在街道的拐角。
夜妖被容隐扶着,下了馬車,鋪子裏的主事立即上前來行禮,夜妖環視了一下四周,果然不見夜輕颢的身影。
“少爺來過沒有?”
“回小姐,少爺來過。”主事恭敬的回應道。
“來過?!”夜妖的神情立即湧上一線欣喜,“什麽時候來的?又去了何處?”
“少爺是昨天晚上來的,交待小的,最近他有事要出遠門,要小的打理好鋪子裏的一切事務,遇到事情,要立即向小姐洩報,小的并不知道少爺去了何處。”
夜妖聽完,臉上的欣喜立即被失落取代,他這是不準備回來嗎?她趕走的隻是北院那一家子不省心的,她卻一點都沒有要趕走他的意思。
“小姐。”容隐快步而來,“有少爺的消息了。”
“在哪?”
“尋芳閣。”
“去尋芳閣!”夜妖的心中一陣狐疑。
尋芳閣,可是東城的一家妓院,她怎麽也不相信,夜輕颢會去那種地方。
尋芳閣内
老鸨搖着手中的絲絹,朝面前的女子打量着,不愧是國公府小姐,就算是個庶出,也能有這樣的氣勢,看起來,真和大家閨秀一模一樣。
不過,昨天,她們可是聽到消息,庶出這一家子已經被國公府的正主給除籍了。
要是以前嘛,到還可以給她們一點面子,就算是白白招待那夜公子一晚也無所謂,但是現在,情況不同,她這樓子也不是白開的。
“小姐,這是夜公子昨晚上在這裏的花費,一共是一百三十七兩,你拿出錢來,我就放人。否則,就移送到公堂。”
夜輕芷臉色微變,強忍着心中的屈辱,她現在全部的積蓄拿出來也湊不出一百多兩。可是她又接到消息,哥哥在此處。
“小姐,不會連這一百多兩都拿不出來吧?”老鸨的唇角牽起一絲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