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揉。m”司馬風霁立即來到她面前,将她的小手拉了回來。
“眼睛已經哭腫了,我幫你敷一下消消腫,你這樣再揉下去,隻會更不舒服。”他溫柔的聲音,在她的耳邊萦繞。
夜妖立即聽話的坐在那裏,閉着眼睛一動不動。
一陣涼涼的感覺,覆蓋在她眼睛上,而且還有一絲薄荷的味道,頓時感覺眼睛舒服多了。司馬風霁将她的頭放在腿上,輕輕的給她揉着。
剛好,她正感覺頭有些昏昏沉沉,而且還隐隐作痛,被他這麽一揉,不适的感覺立即減輕了不少。她的心裏别提有多放松。
“以後,不準再哭了。”他的口氣,帶着一絲命令的口吻。
夜妖勾起唇角,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,“不會了。”
司馬風霁的眼中也染上一抹濃濃的笑意,這還差不多。
又幫她揉了一陣,他才注意到火上面架着烤雞,已經差不多可以吃了,他扶着她的頭,将她的身子抽了回來。
“小東西,可以吃了,吃完咱們就趕路。”
夜妖立即将覆在眼上的東西撕掉,走上前去,聞着燒雞散發出來的純香,和那被火烤過之後,滋滋冒着油花的焦黃的皮,她不禁咽了一下口水。
“前方有水,去洗一下。”司馬風霁拉過她的小身子,朝她的額頭上戳了一下。
夜妖癟着嘴,走到他所的地方去淨手。
回來後,就見他一手拿着刀子,将野雞肉一片一片的切了下來,擺在一個幹淨的樹葉上,她插着腰,看着他那麽講究的模樣,真是哭笑不得。
她所想到的吃雞方法是,一撕兩半,你一半我一半,開啃!
有司馬風霁在,是絕對不會允許她這麽野蠻。
夜妖也不敢相像,她真看到司馬風霁像她所說的那樣吃法,是怎麽樣的即視感。隻是想一想,三觀都在顫抖。
樹葉上,還放着一根削過的竹簽,她一看就知道是用來插肉的。
拿起一個,朝面前的一片一片的雞肉戳去,一會戳了一竄。
司馬風霁的眉宇,在她每戳一片的時候,都控制不住的收緊一分,直到看着她戳了滿滿的一竹簽,他的眉宇已經擰緊的不能再緊了!
“給你!”夜妖沒有吃,而是遞到他的嘴邊。
他的緊擰的眉宇,又一寸一寸撫平,湊上前去咬了一口。
夜妖見他吃了,笑的眉眼彎彎,然後也開心的吃了起來。
如果,時間能夠停止在這一刻,應有多好,她突然發現,自己也開始做這種不切實際的白日夢了。
兩人吃完之後,收拾了一下,便匆匆趕路,他們現在,也隻是能夠大緻知道自己所在方位,朝着清華山腹地前行。
夜妖開始是被司馬風霁抱着,後來又被他背着,她的小腳上已經全都是泡,他不舍得她再添一點新傷,然而就是這樣帶着這個小累贅,也絲毫沒有影響他們前行的速度。
她無聊的靠在他的背上,把玩着剛剛順手摘下的一朵小野花,趁他不注意的時候,插在他的發冠上,那朵小野花,随着他的步伐,一顫一顫,惹得她一陣傻笑。
“那麽開心?”司馬風霁輕聲詢問。
她笑的話都說不出來,反正和他在一起,就是開心,每一分每一秒,都覺得像抹了蜜糖一樣。她擡起身子,摟緊他的脖子,将臉貼在他的臉頰上。
“回去之後,咱們就成婚吧?”這一次,是她主動的提出來的。
“小東西,這可是你自己說的!”
“霁郎,我身上的寒氣,什麽時候才能驅散?”她将龍螭木取了出來,握在手心裏看着。
“你想做什麽?”他突然停下腳步,唇角挂着一絲壞笑。
他想知道,她急着驅散體内的寒氣是爲了什麽?
不會就是他想的那個原因吧?
她摟着他的脖子,輕輕的朝他的耳邊說了一句:“别的不想,就是想咱們兩個的洞房花燭。”
他的心控制不住的顫,然後蕩起一圈甜蜜的漣漪,這麽誠實,真應該好好的獎勵一下。
“小東西,我比你更想。”
她的小臉染了一絲紅暈,靠在他的背上,不再吭聲。
出了這一片山坳,前方是一個高聳的山巒,再往前望去,就是一片平坦的腹地,被植被覆蓋,像是鋪了一層綠毯。
“沒想到,清華山的腹地,竟然也是這麽的廣袤。”
“咱們是從東方進入的,按你之前的路線,應該是北方。”司馬風霁擡手指了指。
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,她的心情一陣急燥,也不知道文秀他們有沒有按照赫連胤的話,等不到他們,就先回去。
“吱!”
突然,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,夜妖立即朝遠方望去,一道毛茸茸的身影,快如閃電,在樹枝間穿梭,眨眼間就來到她的面前。
安哥落地後,絲毫沒有停留,朝夜妖的懷裏撲了過去。
“吱~”妖妖,爺想死你了!
夜妖揉了揉安哥的頭,“我也想你,你怎麽也學會了不吭一聲就溜走?!”
“吱~”安哥低頭,一副很聽話的樣子,夜妖這麽說它它都沒有反駁。
司馬風霁聽着她訓安哥的口氣,竟然與和他說話的時候差不多,朝安哥看了一眼,心裏暗暗有些憋屈。
“主人!”秦風帶人,迅速趕了過來,“主人,王妃,你們沒有受傷吧?”
“沒有。”夜妖搖搖頭回應。有司馬風霁在,她又怎麽可能會受傷。
秦風在兩人跳下懸崖的時候,就帶着人四追了過來,他們走的是山路,耽擱了這麽久。
“主人,七皇子并沒有直接出了清華山,現在屬下命人在深入清華山搜查,就算是掘地三寸也要将他找到出來!”秦風立即恭敬的朝司馬風霁彙報。
“繼續找到,他受了重傷,逃不到哪去。”司馬風霁輕聲交待。
“主人,還有一事,小郡王司馬旒儀失蹤了,屬下猜測,此事可能與七皇子有關。”
司馬風霁目光微沉,看着面前的這片腹地,随後,勾出一絲輕笑,他上前兩步衣角被風帶起,那一道飛揚的白色衣角,仿佛染了一層寒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