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黑的夜色綿延不盡,夜幕之上彎月如鈎。新m
呼嘯的山風一吹,更添幾分涼意。
在一片山坳出,隐隐有火光跳動,如果不是近距離,完全無法發現,火光的照耀下,隻見人影晃動。
“七殿下!”一個黑影來到司馬曜熏面前,恭敬的喚了一聲。
“怎麽樣了?可有她的消息?”司馬曜熏的口氣難掩急切。
“回殿下,沒有。”
司馬曜熏的目光微沉,火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駭人,一旁的下屬一個個都繃緊了臉色,不敢出聲。
“那可有鳳朝君的消息?”
“回殿下,也沒有。”
“一群廢物!”司馬曜熏怒喝一聲,站起身來朝四周望去。
他們現在在一處半山腰,能看到腹地的一些淺影,如此廣袤的山林,要找到幾個人簡直難如登天!爲什麽,夜妖一出發他就率人尾随還是跟丢了?!
“琉王那邊的情況怎麽樣?”他朝身後的青沉聲問道。
“回殿下,琉王還在被困着,這一次這他們幾位可是拼盡了一切,如果琉王能死在這裏,對于那那幾位國君來說,也算是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!”青拱手回應。
司馬曜熏的唇角,勾起一絲冷笑,面容在火光的照耀下,忽明忽暗。
“殿下,您這一次與七國暗下結盟,是不是有些冒險?”
“冒險?如果不與這七國結盟,我恐怕就無法活着走出這清華山了!你傳令下去,控制好司馬旒儀,不能出任何差錯!”司馬曜熏沉聲吩咐。
“是!殿下放心,一切都在掌控之中。”
“隻要司馬風霁死在這清華山,我能給這七國的遠遠不止他們想要的這些!”司馬曜熏說完,轉身朝一旁走去。
“繼續尋找夜妖的下落,一但找到到,立即通知我!”
“是,殿下。”
……
漆黑的夜色中,一道小小的身影在林間穿梭,速度快如閃電。
“吱!”安哥停下身形,看着四周。
明亮的雙眼,在這夜色中散發着一道綠光,就算是在這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裏,它也能夠清晰視物。
大概就是這裏了,爺怎麽就是找不到人?它的身子又在四周轉了一圈,警惕性十足。
突然,一道聲音在夜色中響起,安哥立即豎起耳朵。
“少君,琉王已經被困幾個時辰了,咱們的人也死了近百,恐怕白越那邊情況也不容樂觀,屬下估計司空禦的人馬差不多全軍覆膜了,咱們還能支撐多久?”
楚玄皇此時也是騎虎難下。
“少君,屬下鬥膽直言,咱們是不是被七皇子利用了?一但琉王沖出縛神陣,咱們恐怕要付出慘痛的代價!”
楚玄皇歎了一口氣,“恐怕,那月氏國君與南蠡國君才是真正明白之人。”
“少君,咱們現在怎麽辦?”
“宮離白都還未放棄,我們斷然不能放棄,姑且相信七皇子一回。”楚玄皇的口氣,已經沒有開始的氣勢。
因爲這才幾個時辰,他們幾國聯起手來也沒能傷了琉王分毫,恐怕面對這麽強大的對手,誰都會有些心悸了吧。
“鳳羽國君可有消息?”
“鳳羽國君先去追琉王妃去了,她肯定是先解決了琉王妃再回來支援,不過,眼下有縛神陣在,有她沒她都一樣。”
“希望她沒有得手……”楚玄皇突然感歎了一句。
一旁的侍衛有些不解。
“如果琉王妃安然無恙,琉王逃過此劫的話,或許我們幾位還有回旋的餘地。”
“屬下不明白,琉王妃難道有這麽重要?”
“你何時見琉王珍視過任何東西?從這場比試的開始,他就在暗示不要動琉王妃,他将自己的未婚妻視若珍寶,就是在向我們警告,甚至這一場比試的輸赢他都沒有放在心上,隻可惜,我們太顧眼前的利益,由此一看,青玄的局勢,肯定比我們所看到的還要複雜的多。”
一旁的人沉默了,就連楚玄皇自己,都是一陣沉默。
他現在的感觸就是:一步行差踏錯,再難回頭!
……
叢林之中煙霧彌漫,眼前的情況與來時簡直是兩個世界。
秦風舉着手中劍,劍身已被血染紅,依然泛着一絲寒光。他的身後,跟着的人全都是如此。仿佛一群從地獄之中走出來惡神。
“主人,這霧都幾個時辰了,怎麽還未散去。”
此時,司馬風霁也是衣角染血,面容冷若冰霜,隻見他薄唇微啓,“縛神陣。”
“原來是縛神陣!楚玄皇這一次是真的與七皇子暗中勾結了?!”秦風也終于明白了,爲了什麽他們走了幾個時辰,四周的景物都沒有什麽變化。
“主人,這可怎麽辦?都幾個時辰了,王妃都不知道現在何處。”
秦風一說完這一句話,就覺得通體一寒,他立即朝面前的主人望去,隻見主人的周身好像都籠罩着一層寒霜,他的心中不禁一顫,連忙退後了幾步。
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主人這樣,哪怕屠了饒國都不曾有這樣神情。
如果王妃要是少了一根頭發絲,恐怕這些國君,要拿人頭來祭也不夠!
“縛神陣從内是無法破解的,隻能有外力入侵,才能找到一絲破綻。”司馬風霁沉聲說道。
“可是現在,外面全都是他們的人,怎麽可能會有什麽外力?”秦風覺得,這簡直就是一個死局啊!
秦風說的一點沒錯,眼下對他們來說,絕對是一個死局!
而且,陣中早已埋伏了很多殺手,他們在困入陣中的這幾個時辰,不知道已經殺了多少人。
司馬風霁的心中,縱然急的恨不得破了這片天,也沒辦法走出這縛神陣。
外力?他們算計好之後,又怎麽可能會讓外力出現?!
司馬風霁停下身形,緩步走到一旁。
這一次,七皇子怎麽會反應這麽迅速?竟然出奇不意,先發制人!看這樣,恐怕是來清華山之前,早就已經計劃好的。
難道七皇子知道了什麽?
秦風見主人不再前行,立即吩咐手下停下來休息,自己守在主人的身旁,沒有放松一絲戒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