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馬鳳儀差點沒被飯給噎死!剛剛的傷害還鮮血淋淋,現在又夜妖又來狠狠的補了一刀!
他的确不是那麽狹隘的人,可是用得着她們左一刀又一刀的傷害嗎?
文秀聽到夜妖的安慰,心中暗暗放松下來,她朝夜妖感激的笑笑,拿起一旁的饅頭插在筷子上,一口一口吃的香甜。m
夜妖看呆了,這豪爽勁,不愧是在軍營裏長大的!
“粗鄙!”六皇子終于找到反擊的機會,回擊了一句。
“我們在軍營裏都是這樣吃飯的,吃個飯也要講究個這啊那的,敵人豈不是攻到城下了!”文秀也忍不住反駁。
司馬鳳儀一時語塞,張了幾下嘴巴都沒有說出一個字來,隻能低頭默默吃着碗裏飯。
“沒事沒事,吃吧。”夜妖又朝文秀的碗裏放了個雞腿。
司馬風霁淡漠的看着,一直都沒有出聲,他感覺得到,小東西挺喜歡文将軍女兒。
“等一下,我幹什麽?”夜妖小聲朝司馬風霁詢問道。
“休息。”司馬風霁簡單的吐出兩個字。
六皇子那邊又騷動了一陣,司馬風霁一個眼神望過去立即平息了。
“應該了解的你之前全都了解了,該訓練的,我也親自教過了。”司馬風霁輕聲說了一句,站起身來朝夜妖伸出手,“吃完了就去休息會。”
妖跟着他站起身來,兩人并肩離去。
其實,她的心裏就是弄不明白啊,既然她都已經了解了,還來龍騎營做什麽?在家裏休息不是更好,三天之後要比試什麽,直接上不就好了?
司馬風霁怎麽會告訴她,他是一刻也不想與她分開。
兩人剛剛走出門口,就見容隐急而來,面色凝重。
“小姐。”
“怎麽了?”夜妖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“國公大人身體抱恙,小姐速回去看看吧。”
“好,我這就回去。”夜妖正準備走,手腕一沉,被司馬風霁拽了回來。
“我晚些時候過去,我會馬上通知南扶風立即趕到國公府,你放心,國公不會有事的。”司馬風霁輕聲安慰。
妖聽着他的聲音,覺得心裏無比的安心,“我先回去了。”
夜妖翻身上馬,與容隐一前一後離去。
“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?”她朝身旁的容隐沉聲詢問。
怎麽好端端,會突然病了?
“容春傳話說,今天二爺去求國公大人,想在朝中謀個一官半職,國公訓了二爺一頓,本想着是關到祠堂裏省過自身,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,祠堂裏突然着着火了,将夜氏祖先的排位燒了大半,其中還有小姐的爹娘的牌位。”
夜妖聽完,簡直是氣血上湧,一個兩個怎麽都那麽不省心!
“夜青耀現在何處?”
“二爺到是沒事,起火的時候,他第一時間逃了出來。”
好個不争氣的東西,怎麽不将他也燒死在裏面,省得到國公面前礙眼!夜妖氣的不清,勒緊缰繩又加快了速度。
“祠堂每日雖然都香火不斷,但是一下都有人看着,每天都很仔細,怎麽可能突然起火了?”她的心裏,一陣疑惑。
“屬下也不知道,接到消息的,也問了容春這個問題,當時祠堂裏,隻有二爺一人,恐怕隻有他能說明當時具體情況。”
“恐怕與他脫不了幹系!”
這不是想要國公的命嗎?!燒了她爹娘的牌位,就等于拿刀子狠狠的戳國公的心啊!
她揮了一鞭子,朝國公府奔去。
府門前,管家一臉愁容的等着夜妖回來,一看到夜妖的身影,迅速迎上前去。
“祖父怎麽樣?”夜妖着急的詢問。
“還在昏迷中沒有醒過來,小姐快來看看吧。”
夜妖翻身下馬,朝前院跑了過去,前院很靜,可能是管家清了下人,她直接推門而入,就見夜輕芷守在床邊,輕輕的拿着帕子給國公擦拭着額頭。
隻見國公的身上,臉上都是被煙熏火燎的痕迹,一旁的桌子上擺着兩個牌位,都已經被火燒的一片漆黑,看樣子已經損壞了。
這一幕,讓夜妖的心中猛然一緊,心疼的無以複加。
她現在,簡直恨不得去殺了那個不成器的東西!
“姐姐,大夫來看過了,國公氣急攻心,又加上被煙熏到,所以才昏迷了過去。”夜輕芷站起身來,給夜妖讓了個位置。
夜妖趴在床前,輕輕的喚了兩聲,“祖父,祖父,我是妖兒。”
國公好像有了一絲反應,嘴唇微動。
“水!”夜妖立即喊了一聲。
夜輕芷将水遞了上來,在一旁幫着夜妖。
國公咽了兩口水,就開始劇烈咳嗽起來,夜妖立即将他的身子扶起來,輕輕的給他拍着後背。
“妖兒……妖兒。”國公虛弱的喚着。
“我在,我是妖兒。”夜妖握着國公的手,看着他被燒糊的頭發,心中一陣心疼,不由自主摟緊了他,“祖父,你覺得好些了嗎?”
門被推開,一身藍衫南扶風提着藥箱匆匆而來,看到床上祖孫兩個,輕輕的歎了一口氣。
“南大夫,你快來看看我祖父。”
“琉王妃莫急,你先過來,讓我爲國公診治。”南扶風擡步上前,握着國公的手腕,“不用擔心,沒有大礙,我施上幾針,消除心中的積郁之氣,再調養一段時間,就能完全康複。”
“有勞南大夫。”
南扶風取起銀針,在國公身上的幾處穴位施針,不到一柱香的時間,就見國公一陣猛咳,突然吐出一口鮮血。
“祖父!”夜妖心疼的喚了一聲,立即上前去扶住國公的身子,拿起帕子給國公擦着嘴角。
“好了。”南扶風将一粒藥丸塞到國公的口中,退後幾步,“這幾日,國公一定要平心靜氣,情緒不能過度激動。”
國公已經蘇醒過來,朝南扶風點點頭,“老夫知道了,多謝南大夫。”
“容隐,你帶南大夫去找管家,取診金。”
“不,這道不用,琉王已經将診金付了,有什麽事情,琉王妃隻需差人到扶風醫館找我,告退。”南扶風提着藥箱走了出去。
要是讓霁大美人知道,他還敢要錢,他是嫌活膩味了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