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玄帝朝皇後望了一眼,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,安慰道:“朕知道你心中所想,如果太後有意于琉王,當年還能有朕繼承皇位嗎?當年不是他,現在更不可能大費周張的去奪位。{新匕匕奇中文小說m}”
皇後點點頭,覺得也有道理,“是臣妾多心了。”
……
太後緩步來到後殿,一旁的宮女立即将她身上的華服取了下來。
“都退下吧。”一旁的老嬷嬷朝殿内的宮女太監們吩咐一聲。
女太監立即魚貫而出。
太後坐在一旁,目光盯着窗外,看得出有一絲薄怒。一旁的香爐内冒着一層袅袅輕煙,滿室的檀香也未能讓人覺得有一絲心靜。
“太後息怒。”
“哀家看他是皇位坐久了,真以自己是就是九五之尊了。”太後重重的朝一桌子上拍了一下。
“太後,仔細傷了手。”嬷嬷立即上前去,捧着太後的手,卸下指套一看,華麗的指套已經傷了那雙細嫩的手。
可見太後這一次,是多震怒。
“太後,小郡王來了,正在後殿的花園裏呢,您要不要去看看?”
太後臉上的怒氣立即退去,看了看這一身偏暗色的宮裝,“哀家換身便服再去。”
太後宮中的後殿,占據了一個正宮的位置,但是除了有一個小佛堂之外,就是一個諾大的花園,入秋之迹,秋海棠開的正茂迷亂人眼。
太後換了一身便服,顔色略明豔了些,由嬷嬷膚着,朝花園深入走去。
隻見一道身影在林中舞劍,看模樣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。
一招一勢,帶着幾分狷狂,生得也是唇紅齒白極爲貌美,若不是他這一身男裝,還真讓人有點雌雄莫辨。
“小郡王,快來歇息下吧。”
司馬旒儀聽到這聲呼喚,立即收勢,朝太後的方向走了過來,恭敬的跪下行禮,“參見太後娘娘。”
太後露出一絲和藹的笑意,眼中飛速的閃過一絲親昵之色,親自上前将他扶了起來。
“這把劍喜歡嗎?”
“喜歡!”司馬旒儀立即點點頭,“此劍握在手中,就能覺得劍鋒的寒意,削鐵如泥,拿起來更是勢如破竹。”
“喜歡的話,就拿着做防身用。”太後淡笑一下。
“這……”司馬旒儀有些惶恐,看着面前的太後娘娘,覺得她一點也不像是外界所傳的那樣,反而讓他覺得有一種很慈祥的感覺。
雖然太後一直對他很好,但是他也不敢造次,已經得到太後那麽多賞賜,這劍一看就十分名貴,他怎麽也不敢接受。
“謝太後娘娘,不過,臣尚且年幼,恐怕使不好這把劍。”司馬旒儀立即朝太後叩謝,雙手将劍奉上。
“怎麽使不得,哀家說你使得你就使得,況且,你父親當年也用過這把劍。”太後随口而出。
“父親?”司馬旒儀有些吃驚,美豔的臉上閃過一絲尴尬的情緒。
太後好像也因這脫口而出的一句話,有些傷神,“這劍你帶回去吧,如果不想用,就放着。”
司馬旒儀見太後突然露也這樣的神色,立即收了起來,“既然是太後娘娘賞賜,臣以後就用這把配劍。”
“嗯,真是個乖孩子。”太後忍不住贊了一句。
司馬旒儀收好劍,恭敬的站在一旁,他每一次入宮,都是被太後身邊的人帶進來的,從來都不被外人所知,他不知道爲什麽太後會這樣做。
外人皆道,當年父親靖王意圖謀反,是太後親手誅殺了他!現在他能留一命,已經是萬分榮幸。
可是太後怎麽會對他那麽好呢?
漸漸的,他長大了,也明白了一些。
這種好,絕對不是那種對他這個靖王遺子的安撫,而是發自内心的好。
從小他失去雙親,但是在靖王府,也算是錦衣玉食,第一次,見到太後的時候,他還小,不過他清晰的記得,太後竟然抱了他!
“白越諸國來臨之迹,你隻需要聽從琉王的吩咐,不必強出頭知道嗎?”太後走到一旁坐了下來,對面前的司馬旒儀輕聲吩咐。
“太後是怕臣不敵白越諸國的那些謀士嗎?”司馬旒儀年少氣盛,不免有幾分傲氣。
“不是怕你不敵,是怕你有任何的閃失,如今靖王一脈,隻有你一個獨苗苗了,哀家是舍不得。”太後淡笑一下,輕聲解釋。
司馬旒儀立即收斂了幾分,“既然是太後娘娘的吩咐,臣一定聽從琉王殿下的安排。”
太後看着他,滿意的點了點頭,“剛剛舞的劍術,再舞一次給哀家看看。”
馬旒儀立即抱拳,一旁走去。
手持長劍,在這秋海棠盛開的地方,上下翻飛,身姿綽絕。
太後遠遠的看着那道身影,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,這一幕多麽的熟悉,也是這樣的季節,也是這樣的場景,現如今,卻已是物是人非。
看着那道身影,一時間,恍若如夢。
“太後,小郡王和當年的靖王簡直太像了。”一旁的嬷嬷有感而發的說了一句。
“你錯了。”太後的聲音突然冷了幾分,“還有一個人,比旒儀更像。”
嬷嬷立即閉緊嘴巴,不敢再接一句。
……
一眨眼的時間,就已經到了傍晚,床上的人兒慵懶的伸展了一下四肢,睡意朦胧。
“都睡了差不多兩個時辰了,還不起來?”一道溫潤的聲音在她的身旁響起,還帶着一絲寵溺的笑意。
兩個時辰?夜妖立即直起身子,朝窗外望去。
天呐,她不過就是感覺眯了一小會,怎麽可能天都要黑了?
“你怎麽也不叫我?”她有些埋怨的看着身旁司馬風霁。
司馬風霁朝她淡笑一下,“因爲我也睡着了。”
呃……她無言以對。
“快起來吧,用完晚膳後我還要帶你去一個地方。”
“去哪啊?”夜妖不解的問道。
“待會你就知道了。”司馬風霁故作神秘,一把将她抱了起來。
“你小心點!”她有些不适的在他的懷裏挪了挪身子,“你還是放我下來吧,也不怕污了你的衣服。”
司馬風霁燦然一笑,“又不是沒污過,怕什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