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妖愣愣的看着緊閉的房門,心中一陣淩亂。新m
在她的心裏将夜國公當成了親人長輩,被他看到這一幕别提有多窘,恨不得将身下的司馬風晃塞到床底下去!
她的遭遇還能不能更悲催一點?!
當然能!
隻聽床再次傳來一聲脆響,一條床腿再也承受不住從中間斷裂,她的身子控制不住的朝前一傾,再次砸到他的身上。
“早就說過,讓你不要亂動。”他的聲音帶着幾分笑意。
“你給我閉嘴!”夜妖指着他的鼻尖怒喝一聲。
司馬風霁握着她的手指,“現在,不生氣了吧?”
夜妖抽回手,翻身下床,心中一陣懊惱,早知道把他按地上打,這換一張床要多少錢啊!?
“我告訴你,床是你壓斷的,你……”她一轉身,隻見司馬風霁已經拉開了衣衫,露出精壯的胸膛。
隻見他的身上一片青紫的印記,全是剛剛被她打的。
“看到了嗎?”他指了指身上傷。
“看到又怎麽樣?早就想打你了。”夜妖惡狠狠的回應了一句。
原來,這才是她的真心話啊,這世界上,也隻有這麽一個小東西,能讓他如此對待,聽着她這一句話,從來沒有覺得人生如此陰暗過。
他輕笑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,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要告訴她昨天晚上的事情,小東西卻是蠻不講理,他感覺,已經将今生全部的耐性都用到了她的身上。
“要是放在以前,我能被你打成這樣嗎?”
以前?夜妖回想了一下,如果他不讓她近他的身,她恐怕都靠近不了他三步以内。今天他是有些怪怪的,應對起來看得出有些吃力。
這又如何?誰知道他又有什麽詭計?!
“相思引若沒有在一個時辰内解開,就會真氣渙散。”他輕聲說道,事情都擺在這裏了,她難道還不明白?
“你……”夜妖看着他赢赢弱弱的模樣,“你昨天買了紅鸾院裏的二十個姑娘,還有東方聿,你的毒卻沒解?到底要多少人才能解得了啊!”
司馬風霁面色一僵,聽着她這一句話,差點沒氣得吐血!她這個腦袋裏究竟裝了什麽東西?
他站身來朝夜妖逼了過去,“我告訴你,誰也沒有,一個人也沒有!”
夜妖連忙退後了一步,腰間一緊,被他拽了回去撞在他的懷裏。
“相思引的毒藥沒有解,所以才被你打成這樣,那二十個姑娘隻是蒙蔽敵人的,至于東方聿,你覺得有可能嗎?”
他将問題丢了過來,問得夜妖微微一愣。
“可不可能,我知道個毛線啊,你弄沒弄他你不知道嗎?”她随口反駁了一句。
司馬風霁連吸了三口氣,才覺得被氣得窒息的感覺稍稍有些緩解。
“你當然知道。”他唇角微揚,帶着一線邪惡的笑容。
突然,又朝她貼緊了幾分,那直白而又強烈的存在緊挨着她的身子。
“想要的人不能碰,能碰的人不想要。”他貼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。
夜妖被他緊緊的抱着,實在無法忽略他的某一處。
怎麽?又想估計重施啊!她夜妖要是在同一件事情上裁兩次,她就随便找個地方自我了斷得了!
她貼着他的那處,就當是一個燒火棍子,這樣一想,一點其它的感覺都沒有了。
“你真的成了一個廢人?”她輕問道。
司馬風霁笑容一僵,這一句話聽起來,怎麽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?别說有南扶風在,就算是他自己也能慢慢的将毒素排出體外,隻不過,時間要耗費的長一些。
現在并不是真氣渙散,而是不能動用真氣。
“不用和我解釋什麽,就算是你解了毒,用了那二十個姑娘又找了東方聿,于我來說都無所謂。”她從他的懷裏逃開,朝一旁退了幾步。
一離開他熾熱氣息,頓時覺得空氣都新鮮了幾分。
司馬風霁臉上的笑容一僵,怎麽他解釋了那麽多,換來的還是她這一句話?
隻見她理了理淩亂的發絲,烏溜溜的目光朝四周望去,手指一橫,指向塌了的床,“床是你弄壞的,你來賠!”
“我賠。”他點點頭。
“話說完了?你可以走了。”夜妖指着門口,直接下了逐客令。
司馬風霁看着她突然冷下來的臉色,心中升起一絲薄怒,他都已經這樣了,她竟然還是這麽個态度?
無所謂?!這小東西真是越來越刁了!
看來,以後一定要好好的調\/教調\/教。
他深吸了一口氣,擡步朝外走去。
“慢着!”夜妖迅速的攔住他,“你就這個樣子從國公府走出去?”
“你想我留下來?”司馬風霁反問一句。
“你怎麽來的怎麽回去!”夜妖咆哮一聲。
她就不信,突然出現在她的房裏,是直接從府門進來的。
就他眼前這個樣子,要是從國公府裏走出去,明天整個帝都肯定能炸開鍋了!
這一副被人蹂躏了的模樣,不一定要傳出什麽樣豔色绯聞。他也不顧及自己的身份臉面了嗎?
好吧,他就是個不要臉的!但是她不想任何人傳出流言蜚語,說他們兩個人有任何亂七八糟的關系!
“就是從國公府大門來的。”司馬風霁淡淡的回應一聲。他是絕對不會告訴她,他是翻牆進來的。
“不行!你不能從府門走出去,你過來。”夜妖拉着他的衣袖,朝後院走去。
兩人來到一賭牆前站定,這裏直接連着外面,從這裏翻出去就是一條小巷子,又偏僻人又少,這個時候他從那裏出去,一定不會有人發現。
至于出了國公府,他這個樣子有被誰看見就被誰看見,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!
“翻牆!”夜妖沉聲下令。
“爲什麽要聽你的?奸夫才翻牆而出。”他雙手抱在胸前,随意的靠在一旁的一顆樹上。
絲毫不記得自己是怎麽來的。
奸你大爺啊!夜妖在心裏怒罵了一句,一轉身,看到他此時的模樣。
雖然衣衫有些淩亂,發絲也有些亂,臉上還有傷,可是絲毫沒有折損他風華氣度。反而讓她看到了另外一面的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