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皇子司馬曜熏不但這麽做了,而且還敢問琉王殿下是否滿意!
司馬風霁薄唇微揚,“甚是滿意,還請七皇子将這些屍身帶回去複命。[更多好看的小說就上+新^^匕匕^^奇^^中^^文^^網+”
“這到不用了,這些人本就是待罪之身,未禍及家眷已算是皇恩浩蕩,爆屍荒野也是他們應有的下場。我還要回去向父皇複命,先行告退。”司馬曜熏說完,退後幾步轉身離去。
秦風震驚的看着七皇子離去的身影,還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那一幕。
這個七皇子如此一舉,分明就是針對主人,而且還有着莫名的敵意。
主人與七皇子之前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,這仇怨由何而來?
“還愣着幹嘛,全都擡走扔了扔了!”一道聲音響起。東方聿遙着扇子緩步而來,“也不怕惹咱們的大美人生氣,手腳麻利點哈。”
這個時候,也隻有東方聿能沒心沒肺的這樣吆喝。
東方聿擡頭,朝龍騎營三字匾額上望去,忍不住“啧啧”兩聲。
七皇子這麽做,簡直就是公開挑釁大美人!血濺龍騎營不說,還将這些臣子的屍身留在這裏說什麽暴屍荒野!
這小子挺有種的啊!
他緩步來到司馬風霁身旁,“一個青春期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子,你和他置什麽氣?跟我來,我有大發現。”
司馬風霁擡步進入營内,至始至終都沒有見半分怒色。
但是龍騎營上上下下八千餘人,心中都明明白白,七皇子恐怕日後會爲今天的所作所爲,付出慘痛的代價!
東方聿拿出來的是一塊人皮,上面有一個特殊的圖案。
“我發現有一個官員的身上有這樣圖案,當時就覺得有些眼熟,便将這塊皮割了下來,然後用各種方法将他侍候了一遍,結果還真的是問出些什麽。”
司馬風霁的目光這才落到那塊人皮上,“你查出什麽來了?”
“烏羽部還記得嗎?”
“在滅饒國的時候,隐匿在饒國邊境那個荒蠻的部族?”司馬風霁好像有一點點印象。
“沒錯,那個部族向來神秘,但是我覺得應該也不屬于饒國,你想想,饒國還與白越交界,那是個三不管地帶。”
司馬風霁點點頭,表示贊同,“那個人呢?”
“當然是被我藏起來了。”東方聿得意的回應道,“剛剛殺掉的是我用了一個死囚易容了補了上去,但是這個人隻是得到命令追殺夜妖,再也供不出有用的信息,不止是在蓮華寺動手,在擂台那日也曾動過一次手,不過你的小心肝命大,兩次都逃了過去。”
“蓮華寺的那一次行動如此缜密,絕對不是這個官員能夠布置的出來的,這隻是幕後的人故意丢出來的棋子,想要混淆視聽。”司馬風霁的目光再次朝那塊人皮望去,眼中的寒霜退去,看着那個圖案出神。
抓這些官員的目的,一部分的原因就如他和夜妖所說。還有一部分的原因,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抓到一些真正的線索,果然不出他所料。
“留着你的命總算有點價值。”他朝面前的東方聿說了一句。
“倫家這麽能幹,大美人是不是也獎勵點什麽?比如……”東方聿指着自己撅起的嘴,也不嫌惡心的湊了上去,“比如,親一下。”
司馬風霁的臉色有些不自然,拿起帕子朝自己嘴上擦了一下,果然擦下一些绯紅的唇脂。
他握着那張雪白的帕子,平靜的心湖好像吹進了一絲微風,蕩漾起了一圈圈的漣漪。
不禁回味起她的甜蜜,還有那一抹……冷香。
那抹特殊的香味像是從她的骨内散發出來的,之前還沒有,這香味究竟因何而來?
東方聿微張着嘴巴,簡直不敢相信他會在司馬風霁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。
“我說,你也太性急了吧?當年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,咱們同睡一鋪一年之久,也沒見你失控過半次,怎麽一遇上小心肝,就急的跟個色\/狼似的?”
司馬風霁一臉寒意,朝東方聿冷冷瞧了一眼。
“龍\/陽之癖也沒有什麽不好啊,再說了你那小心肝和我有什麽不同嗎?”東方聿特意指了指自己的胸部,然後還朝前方挺了挺。
一件不明物體朝着東方聿的臉上砸了過來,他頓時聞到一股惡心的腥味。
拿下來一看正是那一塊人皮,立即捂着胸口轉到一旁吐了起來。
“你這個負心漢!”東方聿一邊吐着,一邊還不忘指責司馬風霁。
司馬風霁拿起桌上的紙張,轉身離去。剛剛在東方聿說話的時候,他便拿起桌上的紙筆将這個圖案畫了下來。
秦風處理完事情,看東方聿實在是吐的可憐,送了一盆水來,“東方大人,你說這日子過得好好的,你怎麽就偏偏要往絕路上走呢?你不會真對我家主人有那什麽非份之想吧?”
“那什麽你個頭!”東方聿直起身子,一看那張人面又吐了起來。
秦風搖了搖頭,他也不相信東方大人是那種人啊,不過就是嘴賤了那麽一點點,人格也賤了點。
總結下來,也就隻有兩個字可以形容:活該!
……
七皇子在龍騎營斬殺朝中官員一事的消息不徑而走,讓人聞之色變。
衆人忍不住猜測,七皇子這三年時間,原來并不是受傷失意,而是暗中蟄伏。
不過,他好像挑錯了人,竟然在龍騎營當着琉王殿下的面斬殺這些官員,到底是年輕了些,就憑琉王殿下的所作所爲,恐怕七皇子遲早會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爲!
夜國公在書房内來回走動着,臉上露出一絲擔憂的神色,他已經聽說了龍騎營發生的這件事情。
“國公大人,琉王殿下的近身侍衛求見。”
“請。”
秦風來到書房,朝夜國公行禮,“國公大人,屬下奉主人之命,特來告之龍騎營一事。”
“老夫已經知道了,當真如此?”
“沒錯。”秦風點點頭。
夜國公長長的吐了一口氣,事件既然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,也無回旋的餘地,隻是他想不明白,爲什麽七皇子要出來趟這一趟混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