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雉又煉藥又煉體,真不過是喝了一口燒酒。
不管烈山堂和神農堂怎麽反應,現在蚩尤堂也不可能承認自己拿了熒惑之石,蚩尤堂全堂準備先找端木蓉。
可是就在這時,一個壞消息傳來,據蚩尤堂探子探明,神農堂和烈山堂都有異動,但并不是針對對方。
很明顯,楊東猜對了,呂雉這點把戲,沒有瞞過田言和朱家,兩堂的人很可能是要對蚩尤堂下手。
楊東帶着曉夢,與千曉婷和雲瑤一行人還沒出東郡,就被一個人在山谷前攔住去路。
“楊堂主,别來無恙。”劉邦笑眯眯地向楊東行禮。
“原來是劉兄,有何事?”楊東問道。
“難道楊堂主不知在下來意?”劉邦故作驚訝地道:“楊堂主好本事啊,與我們分開不過那麽一會功夫,竟然做了天大的事。
熒惑之石已經到手,楊堂主下一步應該準備登位俠魁,一統農家六堂了吧?”
楊東笑了一下:“原來你是爲熒惑之石而來。”
“楊堂主,在下就問楊堂主一句話,楊堂主是否要做農家俠魁?”劉邦道。
“你是在威脅我嗎?”楊東冷聲道。
“楊堂主,以蚩尤堂和神農堂的實力差距,難道楊堂主不應該認真思考一下自己的處境嗎?”
劉邦上前一步道:“楊堂主現在隻有兩個選擇,第一,就是拿着熒惑之石登位俠魁,後果自負。第二,将熒惑之石還給我們神農堂,我保證,神農堂與蚩尤堂還是朋友,希望楊堂主能認清形勢。”
“如果我兩樣都不選呢?”
不是楊東貪念那熒惑之石,而是現在交出熒惑之石,對自己半點好處沒有,别看劉邦說得好聽,可是楊東知道,劉邦和朱家都是笑裏藏刀之輩,現在承認拿了熒惑之石,就已經是死地,待朱家成了俠魁,蚩尤堂和自己能有好下場才怪。
“那就怪不得我們不念同門之情了。”劉邦拍了一下手。突然從兩邊山上湧出大量農家弟子,朱家,司徒萬裏,花影,匪書生,典慶等人全都在列。
農家弟子将楊東四人團團圍住,朱家分開一條道路走出來,笑嘻嘻地道:“楊堂主,上次你可是說過,你無意于俠魁的,老夫還差點信了,如今你卻螳螂捕蟬,拿了熒惑之石,似乎有些不厚道吧?”
“朱家堂主,你确定你這些人,能攔住我?”楊東不屑地掃了一眼周圍的農家弟子。這裏有很多高手,力敵楊東肯定不是對手,但是以楊東的輕功,加上飛天神盾,這些人還攔不住他。
“楊堂主想多了,楊堂主是戰過機關城,入過煉金森林,闖過蜃樓的大俠,我小小朱家可沒想攔住你,我想攔住的是熒惑之石,而且楊堂主也沒有選擇……帶出來。”
朱家一揮手,兩名農家弟子押着一名女子上前,楊東一看到那名女子,立即暴怒,千曉婷訝異出聲:“端木姑娘?”
被神農堂弟子押上來的正是端木蓉。
端木蓉眼眸緊閉,處于昏迷狀态。
“朱家,你要幹什麽?”楊東勃然大怒,他怎麽也沒想到,神農堂的人竟然拿端木蓉做了人質。好在用神識探查端木蓉的呼吸,除了被點了睡穴,沒有别的受傷中毒迹象。
看到一直保持冷靜的楊東發火,朱家倒是高興了,笑道:“楊堂主不必動怒,老夫請端木醫仙來我農家做客,也是爲我農家将來着想,楊堂主,你可能必須在熒惑之石和師傅之間選一個了,亦或者是要當俠魁,還是要美人?”
朱家一直笑眯眯的,看起來,這個千人千面的家夥,比楊東可沉着多了,好像沒什麽能激怒他一般。
端木蓉就是劉邦說的,對楊東留的後手,實際上爲了防止楊東幫助烈山堂,劉邦早已派人去跟上了端木蓉,沒想到楊東竟然自己拿了熒惑之石,這時候端木蓉當然就派上了用場。
“楊堂主,就算你拿到熒惑之石,也未必能當上俠魁,端木醫仙蕙質蘭心,又如此美麗,我要是你,早就拿熒惑之石出來交換了,一塊石頭換一個美人,何樂而不爲?”劉邦笑着對楊東道。
“朱家,你管好你的手下,我師父少半根毫毛,我保證你們這裏一個人也别想活着出山谷。”楊東怒聲道。
司徒萬裏不屑道:“好大的口氣,我們知道,蚩尤堂的人也在東郡,但就算那些人都來了,恐怕也不是我們的對手吧?”
“是嗎?”楊東冷笑一聲,向旁邊的千曉婷看一眼,千曉婷拿出一個鐵筒,向天一舉,“咻”地一聲,一朵煙花在空中炸開。
密集的腳步聲在四面樹林響起,幾名男女踏着輕功飛來,落在楊東身旁,一看身姿,就知道是絕頂高手。
大量身穿農家服飾的男子從樹林冒出來,将朱家等神農堂弟子團團包圍。
除了呂雉,樊哙,蕭何,曹參,還有另外幾名朱家不認識的高手,這幾個人看上去武功更在樊哙等人之上。
朱家,劉邦,司徒萬裏等人大吃一驚,他們怎麽也沒想到神農堂竟然來了東郡這麽多人,并且還有這麽多高手。這些人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?
“楊東,真沒想到,你竟然帶了這麽多人來東郡,是老夫低估你了,不過,你以爲你這些人能有什麽用嗎?”朱家道。
“朱家堂主大可以試試。”楊東道。
朱家心裏拿不定主意,在他的印象中,蚩尤堂沒這麽多高手,而且突然在東郡冒出來這麽多人,也實在奇怪。
朱家向典慶使了個臉色,一身橫肉的典慶從朱家身後踏步出來,突然飛身而起,一拳轟向楊東旁邊一名大漢。
楊東沒有動作,那大漢叫了一聲“好”,同時飛身而起,握起拳頭,運轉勁力迎向典慶鋼鐵般的大拳。
“轟”強烈的内氣震動,讓兩旁大地炸開,草木塵沙飛起,那大漢和典慶各後退幾步。
“好大的力氣,不愧是銅頭鐵臂,百戰無傷的典慶。”那大漢贊了一句,但顯然并不害怕典慶,而且剛才那一招,他也不吃虧。
典慶大怒,就要再上,被朱家叫住。
“典慶,算了,你占不到便宜。”
通過剛才那一拳,朱家已經确認,楊東身後那幾個陌生人,是真正的高手。本來自己這邊占絕對優勢,現在卻岌岌可危。
“楊東,你最好想清楚,你不要你師父的命了嗎?”随着朱家說話,兩名農家弟子将端木蓉押上前,楊東身旁那幾個陌生人看到端木蓉,明顯神情異樣。
“朱家堂主,你也最好想清楚,你不要你和你這裏所有兄弟的命了嗎?你想要神農堂覆滅嗎?”楊東冷聲道。
“大言不慚。”司徒萬裏哼道。
“那我們可以試試,如果你們這些人今天都死在這了,神農堂,四嶽堂群龍無首,烈山堂會怎麽做,還用我提醒你們嗎?
朱家堂主,你最好想清楚,是想賭上整個神農堂和四嶽堂,還是今天我們大家各退一步。你自己選。”
楊東拿出月影劍,右手握住劍柄,緩緩拔劍出鞘。
朱家,司徒萬裏等人神色俱是大變,他們知道楊東說的是對的,如果他們今天都死在這裏,那烈山堂一定會痛打落水狗,到時候神農堂和四嶽堂都得覆滅。
從這裏蚩尤堂弟子的人數,還有那八個高手,再加上楊東,千曉婷,都是絕頂高手,朱家知道現在自己沒任何勝算,楊東要殺自己,并不困難。
果然還是大意了。
“楊東,你别亂來,你不要你師父的命了嗎?還有,你以爲烈山堂滅了我們神農堂和四嶽堂,就會放過你蚩尤堂?
以田虎的脾氣,他來向你要熒惑之石,恐怕不會像我們這樣好說話。”劉邦見形勢不對,立即出聲平息事态。
“我要我師父安然無恙,但你們沒給我選擇,不是嗎?至于烈山堂會不會放過我蚩尤堂,不必朱家堂主挂心,我楊東無論是面對哪個對手,還從未畏懼過。
朱家堂主,劉季,司徒堂主,你們掂量清楚,到底是魚死網破,還是退一步海闊天空,我給你們半個時辰考慮,相信你們會做出聰明的選擇,撤。”
楊東帶着蚩尤堂衆人退守各個道口,将朱家等人卡死在山谷裏。
“巨子,爲什麽要給他們半個時辰?”到了外面,一名漢子小聲對楊東說道。此人正是易容後的墨家頭領之一高漸離。
楊東早就料到朱家或者田言,一定猜出是呂雉拿了熒惑之石,他們一定會動手,但是光靠蚩尤堂在東郡的人,他們想活着出東郡都難。
所以楊東提前聯絡了墨家的人,必要的時候作爲後援,爲了不讓人知道他的巨子身份,楊東讓高漸離等人易了容,剛才與典慶交手的是大鐵錘。
“你也不想師父有事是嗎?我怕把朱家他們逼急,他們真來個魚死網破,那就得不償失了。朱家,劉季,司徒萬裏他們都是聰明人,給他們時間,他們會想清楚利害關系的。”
比起什麽熒惑之石,楊東當然更在乎端木蓉的命,更别說朱家劉邦他們的性命了,但是面對朱家劉邦這些笑面虎,妥協絕對不是正确的選擇。
面對他們,手段必須要硬,否則他們會變本加厲。所以楊東沒有直接用熒惑之石交換端木蓉,因爲那本身也是不現實的。
高漸離點點頭:“巨子說得沒錯,朱家,劉季這些人實在可惡,竟然動到了我們墨家頭上。”
楊東道:“農家十萬弟子,雖能一統農家,幾乎就已經有了和帝國叫闆的實力,誰會不動心?爲了俠魁之位,朱家什麽事做不出來?又何況是得罪墨家?
更何況這次朱家事情做得隐秘,我們之前沒得到半點風聲,師父也被他們點了睡穴,如果不是你們出現在這裏,很可能這件事結束,墨家還不知道師父被他們抓了。”
“好歹毒的手段。”高漸離怒道。
“除此之外,給他們半個時辰,還有一個原因。”楊東道。
“什麽原因?”高漸離疑惑。
“在距離我們不遠的地方,有大量烈山堂弟子出沒,他們的來意再明顯不過。”
楊東修煉長生訣,集中精力,就可以達到類似千裏眼順風耳的效果,神農堂的人出現,而烈山堂的人沒出現,楊東一直提着小心,最終還是不出所料,烈山堂也沒耐得住寂寞。
烈山堂的人沒有圍上來,而是潛伏在遠出,目的很明顯,就是要坐收漁翁之利,等蚩尤堂和神農堂兩敗俱傷,烈山堂的人才出來搶奪熒惑之石,甚至有可能直接殺了朱家,那就去除了一個心腹大患。
“半個時辰後,如果神農堂的人還不放了蓉姑娘,烈山堂倒是也可以成爲一個籌碼。”高漸離道。
楊東點點頭:“我也是這樣想的。”
無論是楊東還是高漸離,都不願也不可能選擇魚死網破,如果最後朱家真的要殺端木蓉,那楊東就算是軟弱妥協,也會将熒惑之石交給朱家,現在比的是雙方誰更耐心,誰能率先妥協。
半柱香的時間過去,朱家那邊依然沒有任何消息。
就在楊東越來越擔心時,突然一名蚩尤堂弟子緊急來報。
“禀報堂主,一名女子帶着端木醫仙出來了,說要見你。”
“什麽?”楊東和高漸離同時愕然,兩個人走到路口,卻見花影帶着端木蓉站在前方,後面還有神農堂弟子追擊,但被蚩尤堂弟子攔了下來。
“花影,怎麽是你?”楊東凝眉看着花影,直覺告訴楊東,這個醉夢樓的風情花魁,不是什麽好人。
“楊公子,你看不出來麽?小女子給你送禮物來了,你的師父我可是完完整整給你帶出來了,你要怎麽感謝我呢?”花影笑着對楊東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