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。”王巧兒冷笑一聲,走向婦女:“你以爲我是什麽好人嗎?我的錢,是那麽好拿的嗎?你老公他是找死,也是因你而死,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,别忘了,你答應過,做我奴隸。”
王巧兒一步步走向婦女,婦女一步步後腿,王巧兒慢慢伸出手,抓向婦女,隻見王巧兒五指的指甲伸展出來,數米長白森森的指甲刺向婦女。
“鬼……你是鬼,鬼啊。”
婦女驚駭失聲,踉跄後退數步,轉身就跑,拉開房門想要出去,可是哪裏逃得過王巧兒的手心,五根指甲刺入婦女後背,随着指甲的縮短,婦女被拉了回去。
王巧兒手一揮,那男子的皮帶被抽出來,勒住婦女脖子,将婦女挂在了吊燈上,婦女被勒得難以呼吸,不斷掙紮咳嗽,看着王巧兒的眼神中全是驚恐。
“别……别殺我,我還……”
“我不會殺你,我隻是讓你做我的努力,不過到時候活着的,隻有你的肉體,你肮髒的靈魂,會永遠離開這個世界。”
王巧兒微笑地看着婦女,聲音輕柔,她本就生得極美,聲音也是極美,當她認真說話的時候,就好像仙女低吟一般。
“這個世界是很美好的,它屬于我們靈族,還有那些品德高尚懂得感恩的人類,而你這種肮髒的靈魂,隻會污染它,糟蹋它,我的使命,當然是請你們離開,如果像你這種人都離開了,那這個世界會變得多麽美好?你說是不是?”
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婦女已經快說不出話來,不斷搖頭。
“現在就讓我爲你洗滌罪孽吧。”
王巧兒帶着笑意,細白的手掌在婦女眼前拂動,一股股溫和的力道作用在婦女頭上,慢慢加重,婦女感覺到頭頂好像撕裂開了一般,慘絕人寰的痛苦從頭頂慢慢傳來。
在意識朦膿中,突然看到一塊黑色的東西掉到眼前,那是帶着頭發的頭皮。
“啊~~~”婦女發出震天動地的慘叫。公園裏小區很多窗戶的燈都點亮。
木頭剛出電梯,就聽到了婦女的叫聲,不知發生了何事,趕緊跑了過來,站在門口,一眼就看到了被吊在吊燈上,頭皮耷拉下來一大塊的婦女,還有站在婦女身下的王巧兒。
此時的王巧兒就像一個魔鬼一般,手掌在婦女面前扇動,婦女的頭皮裂開的越來越多,很快大半張臉都已經被取下來,隻剩下血粼粼的人頭。
木頭看着房間裏的一幕驚呆了。
“巧……兒……”
木頭緩緩念出聲,他根本不能相信眼前站着的是王巧兒,雖然王巧兒無數次說過自己要剝誰皮,可是木頭一直認爲那是假的。
王巧兒這樣乖巧的女孩,怎麽可能剝皮?除了做一點惡作劇,木頭甚至覺得王巧兒雞都不會殺一隻。
沒化妝的王巧兒是那樣美麗,在自己身邊時處處關心自己,是那樣的善解人意,當初救治自己媽媽時,木頭甚至覺得王巧兒是仙女下凡。
眼前這一幕,好像夢境一般。
“巧兒,是你嗎?”木頭喃喃問道。
王巧兒微微一笑,以她的修爲,哪裏察覺不到木頭進來,淡然道:“是我,你看到的,就是真相。”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停,婦女的皮已經被扒到頸部以下,可是也不知是不是王巧兒的手法太完美,婦女即沒死也沒暈,血糊的嘴裏,還在嘟囔着什麽,似乎在求饒。
“你……你在幹什麽?”木頭問道。
“顯而易見的問題,我覺得我沒必要回答,如果你想聽得委婉一點,那麽,我在爲她洗滌靈魂。”王巧兒随口道。
木頭過了好一會才終于反應過來,大聲喊道:“住手。”
“呆子,你不會到現在,還以爲她不是騙子,騙我們的錢,真的是要爲她婆婆治病吧?”王巧兒像看白癡一樣看向木頭。
“不,我知道她騙了我。”
“那你還幫她求情?”
“可是就算她騙了我,你也不能殺了她啊,而且還是……還是……”
“還是如此殘忍的方式是嗎?”王巧兒截了木頭的話,暫停了手上的動作,回頭看向木頭,就算化了紋身,也不能掩蓋王巧兒煞白的面龐。
“我告訴你,這一點也不殘忍,這是這種肮髒的人,應該得到的下場,如果惡人沒有如此殘忍的懲罰,又怎麽體現善良的可貴?嗯?”
“她騙人不對,遲早會得報應的,可是你也不能就這麽殺了她啊,巧兒,快住手好嗎?我不想看到你這樣殺人。”
木頭心頭即恐懼又矛盾,好不容易才能壓住惡心的感覺,他實在不願相信,對自己那麽好的王巧兒,是如此殘忍的人,好像一個魔鬼一般。
“報應?”王巧兒突然笑了,笑的前仰後合,花枝亂顫:“報應?也就你這種呆子,相信這世上有報應,也就你這種沒本事窩囊的人,才能用報應來安慰自己,正是你們這些相信報應的人,助長了那些惡人的氣焰,還被他們嘲笑和羞辱。
如果這世上有報應,還要我們靈族幹什麽?我們靈族從不相信有報應,有恩報恩,有仇報仇,你自己的恩仇你自己不報,老天爺不會幫你,老天爺沒空。”
王巧兒說完轉過身去,繼續自己的扒皮行爲,木頭眼前全是血腥,他從沒見過眼前這麽恐怖的一幕,可是心底的意志還是維持着他一絲理智,沒有離去。
木頭迎着濃重的血腥味走進屋來,拉住王巧兒的手:“巧兒,饒她一命吧,我們離開好嗎?”
木頭絕對無法接受,一個人犯了欺騙等過錯,就應該被殺掉,哪怕他也十分痛恨這類人,但他并不認爲這些人是十惡不赦的。
王巧兒一把甩開木頭的手:“窩囊廢,我告訴你,我王巧兒要做的事,沒人能攔的住,陳帆,就你這種蠢貨,要不是你有恩于我,我看都懶得看你一眼。
今天這個女人我殺定了,你要是沒心情看,就滾。”
木頭怔怔地看着王巧兒:“巧兒,你真的隻是因爲我有恩于你,才在我身邊一直幫我的嗎?”
王巧兒笑了:“不然怎樣?你以爲你長得帥?我告訴你,我們靈族随便一個男人,可都比你帥一百倍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木頭看上去很失落,不知爲什麽,木頭此時突然感覺十分空,好像無處落地的感覺。
就算是被林茜誤會的時候,木頭也沒這種感覺,好像失去了什麽,又好像以爲擁有的東西從來沒有得到。
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,應該是有人聽到婦女的慘叫,現在來看情況了。似乎有人報警,小區外響起了警笛聲。
“巧兒,快走,就算……就算你要殺她,你也不能把自己搭進去,快走。”
木頭再次拉起王巧兒的手,王巧兒詫異地看了木頭一眼,心中也不知道什麽感覺,她很不喜歡木頭這種惡心的善良,但是這一刻木頭對自己的善良,又讓她有些感動。
“我才不要你管。”
王巧兒反捏住木頭的手,一把從陽台甩了出去,同時關上了房門。外面的人敲門砸門,王巧兒不爲所動,直到将婦女整張人皮取下來才離開。
當警察到來,打開房門時,客廳裏除了淡淡的血腥味,什麽也沒留下,屋裏的王巧兒,男人和婦女,還有那個小女孩,都不見了。
……
木頭直接被王巧兒甩出了小區,落在很遠之外的綠化帶上,本來以爲自己要被摔死,可是落在地上卻輕飄飄的,什麽事也沒有。
當木頭回到小區時,小區已經被警察封鎖,木頭跟着圍觀的人群,聽議論知道警察誰也沒抓到,才放心下來。
哪怕看到王巧兒那麽可怕的一幕,此時木頭心裏還是擔心王巧兒,而沒有想過,王巧兒根本不怕那些警察。
“她去了哪兒?她是誰?什麽是靈族?”
木頭回學校的路上,腦中一直閃現着這些問題,這才發現以前對王巧兒的了解太少,現在王巧兒在木頭心裏就是一個謎團。
當初楊東說得對,王巧兒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。
就在木頭思緒萬千時,手機響起來,是林茜發來的一條短信,木頭拿起來看後回了一條信息,可是許久都沒見回應,接着打電話過去,接通之後,卻沒人說話……
……
林茜晚上被媽媽匆匆忙忙叫回廈門,她以爲秦雪會有什麽很重要的事,卻沒想到秦雪還是說王宇浩的事。
秦雪苦口婆心給林茜說了一個小時,核心就兩點,一是下迷藥不是王宇浩所爲,就算不是木頭做的,也最多是王宇浩手下私自出的主意,與王宇浩無關,王宇浩隻是有些纨绔子弟慣有的毛病,沒什麽大不了。
第二點是,現在公司非常困難,要是沒有王家的錢支撐,恐怕不但會破産,還會導緻林成飛官場的事暴露,那整個家可能支離破碎,讓林茜理解父母的難處,就算不答應與王宇浩的婚事,也可以先與王宇浩交往一段時間。
現在秦雪終于去了公司,父親林成飛也還沒回來,林茜心裏實在煩悶無比。
她以前從沒想過,自己的父母,竟然也可以拿婚姻當籌碼,在林茜心裏,秦雪和林成飛都是高級知識分子,都是善解人意的父母,可是現在……
但另一方面,林茜也理解秦雪和林成飛的安排,畢竟要是公司破産,再牽連到林成飛,那對這個家影響太大了。
雖然林茜對王宇浩說得輕松,破産就破産,父親被抓也是罪有應得,但是林茜心底,實在無法接受,父親要面臨牢獄之災的後果。哪怕他可能真的是罪有應得,但是自己畢竟是他的親生女兒啊。
哪有親生女兒希望父親去坐牢的。
林茜想着自己處在秦雪的立場上,會不會和媽媽作出同樣的決定?
一方面是秦雪粗暴安排婚姻的委屈,一方面又是對家庭前景的擔憂,讓林茜煩惱無比。
想要找人傾訴,可是打給陳希時,那丫頭正在和男朋友愛愛,一片嗯嗯呀呀的聲音,連話都說不連貫,林茜隔着電話落了個大紅臉,反而更煩了。
除了陳希,林茜也沒什麽真心的朋友了,這時林茜突然想到了木頭。和木頭一起打了三場比賽,林茜覺得木頭是一個沒什麽心機的人,之前那些事,不過是王巧兒不老實而已。
和這樣的人說話簡單,林茜也厭倦了那種虛僞的說話,現在她想找個能傾聽心事的人,木頭倒是很好的人選。
拿出木頭給的那張寫有電話号碼的紙條,想要給木頭打個電話,可是看到那紙條上的号碼,因爲簽字筆的墨迹未幹,被擦了一下,最後一位已經花了,林茜看不清楚是什麽數字。
放下手機,林茜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,再次拿起手機,輸入木頭的号碼,猶豫了一會,在最後一位輸入了一個1.然後發了一條消息:我是林茜,陳帆,可以陪我說會話嗎?……望回……
接着又輸入2,3,4……0,發了十條一模一樣的信息,這是林茜第一次這樣做,做了之後,感覺有一種惡作劇的味道,反而心情好了不少。
“林茜,我是陳帆,來鑫悅賓館301房間,我好好安慰你哦。”
“你是誰?神經病。”
“你發錯信息了。”
“死騙子,又出新花招了?可惜本小姐是女的,哈哈哈哈。”
“現在上門服務也說得這麽委婉麽?多少錢一晚上?全套多少錢?”
一條條信息回過來,林茜都看了一遍,也沒生氣,但是沒等到自己要的回複,林茜放下手機,喝了一杯豆奶,關燈準備睡覺,這時門鈴響起來。
“誰啊?”林茜喊了一聲。
“是我。”
“王宇浩?”林茜聽出了聲音,這深更半夜的,王宇浩來找自己做什麽?不過王宇浩再如何,也不能拿終生前途開玩笑,拿自己怎樣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