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在幼兒園和另一個孩子打架,手臂被打出血,本來看上去是輕傷,可是就是止不住血,病情越來越嚴重。
去醫院檢查,醫生診斷說是血小闆增殖。很難治愈。
醫生還告訴我,這種病基本都是四十歲以上的人才會出現,我的孩子才五歲啊,他怎麽會得這種病?而且醫生說他的病情已經惡化,很可能轉變爲幼兒急性白血病,那就治不了了。
我不知道爲什麽回這樣,我想到了那個叫陳帆的學生,頭上戴的符箓,那符箓那麽神奇,說明這世上真的有鬼神。
我一定是觸怒鬼神了,可是那些惡事都是我做的,爲什麽要報應在我的孩子身上?”
壯漢一邊哭一邊訴說,越哭越大聲,突然一把抓住遊方和尚的衣服,祈求道:“大師,你一定是得道高僧,求求你,救救我兒子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遊方和尚到了走廊時,林茜和陳希已經在那裏了。
“老和尚,辦得不錯,這是你的辛苦錢。”陳希拿出一疊錢給遊方和尚,遊方和尚接過來看了一眼,有八百,便放入兜裏。
“喂,你不是視金錢如糞土嗎?怎麽又收起來了?”陳希不屑地看向遊方和尚,就差直接說這是個假和尚了。
“貧僧認爲這個錢,貧僧可以拿。”遊方和尚道。
“得,怎麽說都是你有理,懶得跟你啰嗦,快走吧。”陳希向遊方和尚揮揮手。
遊方和尚沒動,而是看向一旁臉色陰沉到極點的林茜:“姑娘,貧僧說過,你一定是遇到了不幹淨的東西。剛才那男施主說的符箓,我想一定與那髒東西有關。
如果不化解,你很可能從此命途多磨。
姑娘若爲你自己好,可以帶貧僧去找那畫符之人,定能爲你驅災辟邪。”
陳希看了一眼林茜,林茜明顯不想和遊方和尚說話,陳希便不耐煩地對遊方和尚道:“你這神棍,八百不夠,你還想要多少錢啊?快走快走。”
剛才遊方和尚答應幫她詐那壯漢,陳希已經完全不信這遊方和尚有什麽真本事了。
“阿彌陀佛,冥冥中自有定數,既然女施主不願聽從貧僧勸言,那便好自爲之吧,貧僧告辭。”
遊方和尚雙手合十,行了個佛禮後離開。
“茜茜,你沒事吧?”遊方和尚走了,陳希小聲對一言不發的林茜道:“我早知道王宇浩不是什麽好人,可我沒想到那厮竟然如此人渣。
不過那個陳帆竟然會真的英雄救美?我怎麽看着不太像?”
“陳希。”林茜眼神有些迷茫地道:“你相信剛才那男人說的嗎?陳帆戴着符箓救了我?有這麽神奇的事?”
“想要求證還不簡單?去看看那個賓館的監控不就好了嗎?”陳希道。
“可是那個賓館老闆說監控壞了……他應該在說謊。”林茜突然反應過來。
“我們現在去那個賓館,如果運氣好,我們應該能看到那段監控視頻。”
“可是那個老闆應該不會給的。”
“你忘了我家幹啥的?”
陳希賊兮兮一笑,林茜猶豫一下,堅決點頭。
……
兩人來到當日出事的賓館,看到好幾個警察在賓館前台,似乎在調查什麽事,林茜看到其中一名警員,對陳希道:“看來用不着你了。”
幾名警員帶着老闆進了賓館,那名警員留在外面,林茜走過去喊道:“陳叔叔。”
那警員疑惑地回過頭來,看到林茜,眼睛立刻一亮:“是小茜啊,你怎麽在這?我聽說你在湖州參加運動會,還說等你比賽結束,接你來家坐坐呢。”
這個警員和林茜的父親是發小,以前在夏門就職的時候,經常去林茜家裏,現在調來了湖州。
“陳叔叔,你們在這裏檢查什麽嗎?是不是那賓館老闆犯了什麽事?”林茜倒是覺得應該如此,因爲那賓館老闆不是好事,犯法坐牢都是應該的。
“那倒不是,還不是一個少爺失蹤了,要我們尋找。說來那個少爺還是你們夏門那邊的,現在夏門那邊完全找不到兇手,也不知通了什麽關系,整個湖建都在大搜捕。
這不,我們現在就來調這家賓館的監控,想看看,有沒有那晚王家保镖看到的兩個嫌疑人,或者有沒有人挾持王家少爺曾經住過這裏。”
“你說的王家少爺,是王宇镡?”林茜皺眉道。
“不錯,原來你也知道。”陳警官道。
陳希哼了一聲,小聲道:“真是浪費國家财力,王家的人渣就該抛屍荒野才對,也不知是哪個英雄做的好事。”
“那正好,我有一件事找陳叔叔幫忙。”林茜道。
“那麽客氣幹嘛,有什麽事你說。”陳警官慷慨地道。
“你們調監控,是不是所有監控都會調?”林茜問道。
“那怎麽可能?全城這麽多賓館旅社,我們要查到什麽時候去,肯定隻是根據老闆描述,調一些最有嫌疑的監控。”陳警官道。
“那陳叔叔幫我調一段監控視頻出來,我想那老闆肯定不會願意讓陳叔叔你調,所以要出其不意,好嗎?”林茜道。
“我道是什麽事,小事一樁。”陳警官哈哈一笑,帶着林茜和陳希走進賓館。
……
監控室内,兩名警察正在詢問老闆,同時調取可能出現王宇镡或者林冠南葉靈萱的視頻,現在王家将更大的嫌疑,鎖定在了這兩人身上,因爲王金峰和林秀兒都曾見過林冠南,與王宇镡生前出入甚密。
當時王金峰和林秀兒沒在意,但現在想起來,林冠南很可能與王宇镡發生了矛盾。
至于王巧兒和木頭,王家的人還在找,但隻有保镖描述的外部特征,他們沒有在夏門找到。現在也順便找木頭和王巧兒。
這時陳警官走過來,讓一名警察起來,自己拿起鼠标開始調視頻,也沒詢問那老闆什麽,直接調了那晚的視頻。
開始老闆還沒什麽反應,畢竟要在這麽長的視頻裏找那點時間很困難,可是看到陳警官拖動時間條,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“這位警官,這個時候進來的客人,都沒有可疑的,沒有你們描述的那幾個人。”賓館老闆急忙道。
“哦,是嗎?”陳警官看向賓館老闆:“老闆怎麽這麽确定?你能記住每個客人的樣子?還是你隻能記住這個時間段進來的客人的樣子?”
“這……”賓館老闆無言以對、
陳警官繼續調取視頻,賓館老闆慌了,也不管面對的是警察了,直接上前阻止。
“陳警官,這段視頻不能調。”賓館老闆也是後悔,他怎麽就沒把那段視頻先删掉,因爲這裏删視頻需要照顧很多東西,賓館老闆想着木頭肯定翻不了身,就偷了個懶,沒想到會變成這樣。
“還有不能調的視頻?”陳警官直接将時間條拖到了看到林茜位置,隻見兩名大漢帶着林茜進了賓館。
賓館老闆大急,直接撲了上來。
陳警官火了,一把将賓館老闆推了出去。
“你再無理取鬧,信不信我告你一個妨礙公務?”陳警官怒聲道。
讓兩名警察拿住賓館老闆,陳警官繼續看視頻,這時林茜和陳希也走了過來,賓館老闆看到林茜,臉色頓時煞白,他才知道陳警官就是要調這段視頻。
林茜看到畫面裏,兩個大漢帶着林茜上了樓,開放進入房間。這老闆還算守行業規範,房間裏沒有裝攝像頭。
隻見前後腳,木頭也上了樓,在房間外躊躇一會兒後,就又下了樓。
由此過了很久,也沒什麽動靜,直到看到房間門好像被什麽重物砸到,大約一分鍾後,兩個大漢從房間裏連滾帶爬地出來了,一臉驚恐,好像遇到什麽不可思議的事,見鬼了一般。
可是兩人跑到樓梯轉角,又停住了,兩人對話了一會,直接去找了那賓館老闆,和賓館老闆說了一會話。賓館老闆拿起了座機電話,撥了個号碼出去。
“你們當時說了什麽?”陳警官憤怒地看向賓館老闆。
他終于知道林茜要調監控的原因了,堂堂夏門官員的千金,竟然被人迷暈帶入了賓館房間,這是多嚴重的事?更何況林茜還算是自己侄女,陳警官怒火中燒。
“我……我不能說。”賓館老闆顫抖地道。
“不說?”陳警官冷哼一聲,狠厲地道:“你可以不說,那就别怪我到時候向法院給你提一個協助迷丨奸的罪名。”
賓館老闆臉色微微一變。
陳警官繼續道:“你也别想有什麽人能保你,你知道這位姑娘是誰嗎?那是夏門林成飛家的千金小姐,你覺得到時候還有誰能爲你撐腰?
你不但協助迷丨奸,還提供場地,以經營賓館爲名,包庇犯罪,同時你還犯有誣賴,做僞證的罪名。我覺得如果法官給你最嚴的判決,至少十五年吧?
老闆,你想清楚了嗎?”陳警官道。
老闆臉色不斷變換,他知道,雖然王家勢力大,在官場也有點人脈,但是畢竟王家崛起的時間太短,官場根基不厚,這次冒犯的是官家千金,是兜不住的。
更何況這裏是湖州,不是夏門,王家更不好使,絕不會爲自己一個小小的賓館老闆出頭。
難道真要去大牢十五年嗎?那自己這輩子不就毀了嗎?
激烈的心裏掙紮後,老闆終于開口,說了那晚兩個壯漢和他的對話内容。
根據賓館老闆描述,那兩個壯漢是看到木頭戴着符箓打人,驚慌失措跑出來的,在樓梯口時,兩個人想到了這次是王少下的任務,要是沒辦成,王宇浩不會放過他們。
王家之所以能這麽快崛起,全靠一個狠字,不止對别人狠,對手下更狠,兩個壯漢不敢觸怒王宇浩,不敢回去。
反正都是死,兩人隻能賭一把。于是兩人找到賓館老闆,三人合計怎麽才能将功補過。
于是想出了那個冤枉木頭的主意,同時還找來了與王家熟識的那名警官。
于是四人就聯合演了一出戲,結果讓林茜相信了,并且将木頭送進了監獄。
林茜聽了賓館老闆的話,俏臉漲得通紅,她真沒想到,王宇浩竟然能幹出這麽喪心病狂的事。
想着那晚要不是陳帆,自己豈不是……林茜根本不敢想下去。
可是自己卻冤枉了木頭,讓木頭被警察帶走,也不知道木頭是怎麽出監獄的,要不是木頭出來了,要不是今天自己知道真相,那豈不是要判木頭一個無期?
自己竟然差點害得救自己的恩人,成無期徒刑?
林茜想到這裏,心中又怒又怕,怕的是自己差點做出遺恨終生的事,卻很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,這讓一向覺得自己善惡分明的林茜,如何接受得了?
怒的是王宇浩做事這麽狠這麽絕,之前賄賂對手晉級,換球拍想拿冠軍,都可以算是纨绔子弟的通病,但現在這樣的行爲,隻能用畜生來形容。
“王宇浩。”林茜捏緊粉拳,心中怒火騰騰燃燒。
……
“伯母,在我看來,現在國際金價上行,都是鎂國量化寬松的結果,鎂國早晚加息,那金價自然下跌。
所以伯母的資金困難,一定是暫時的,隻要熬過這段時間,應該就沒問題了。”
夏門林家,王宇浩與林茜的母親交談。
今天打完球出來,王宇浩向林茜道歉沒有得到原諒,本來是要想辦法,再争取林茜的,這時母親突然給他打電話,讓他回夏門。
王宇浩不想回去,但一聽說是有關他和林茜婚事的事,立刻就答應回來了。
來到林家,林茜的母親談起現在的國際金價,一臉愁容,現在因爲金價上行,她的公司入不敷出,資金鏈就快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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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資金鏈一旦斷了,就會引發很多連鎖反應,因爲公司本身的問題,甚至可能牽連林成飛,這是她絕對不願意看到的結果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