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行了。”雲瑤的樣子十分不好,她修爲不高,被左聖靈拍下一掌,還是正中要害,又怎麽活得了。
“你撐着點,我一定救活你。”楊東拿出神樹,就要給雲瑤輸送内力,被雲瑤攔住。
“楊東,我知道我快死了,你扶我去看看曉夢姐姐好不好?我是個孤兒,小靈小衣他們走了後,我就隻有曉夢姐姐一個親人了,讓我們在一起好嗎?不要讓我一個人死,我害怕。”雲瑤祈求地看着楊東。
楊東低着頭,用力點點頭,抱起雲瑤,到了曉夢身旁。
“曉夢姐姐,你去找紫山村的親人了嗎?等等我,雲瑤來陪你。”雲瑤翻過身,輕輕抱住曉夢,頭枕在曉夢肩膀上,慢慢合上了眼睛。
“雲瑤……”楊東喊了一聲,可是雲瑤已經沒有了生機,霎時間,楊東泣不成聲。
大雪嘩嘩下落,落在曉夢雲瑤和千曉婷的屍體上,落在楊東身上。
好久好久,楊東沒嘗試過白雪接觸肌膚的感覺,好寒冷,寒冷得楊東心髒顫抖,好像天地都變成了沒有生氣的白色。
“哭有用嗎?他們能活過來嗎?”
這時,一個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,楊東回過頭,隻見葉雨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自己身後,而此時的葉雨,樣子好像一個人。
“我叫巧兒。”楊東記得在都市世界碰到那個乞丐裝的女孩,那個說能治好木頭媽媽病的女孩。
“以後你到了外面都市世界,碰到什麽翠花啊,秀蘭啊,巧兒啊什麽的,可能就是我哦,咯咯咯。”
七歲時,那個女孩下蜀山,銀鈴般的笑聲,好像還在耳邊。
“你到底是誰?”楊東看向葉雨。
葉雨腰間挂着一枚玉佩,在寒風中搖擺,楊東記得,自己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,現在應該挂在葉靈萱身上。
“我是誰不重要,你知道你是誰嗎?”葉雨走到楊東身旁,冷冷看着楊東面前的三具屍體。
“我是誰?”楊東輕聲呢喃,擡起頭道:“我是葉舟,蜀山大訓一門少主,那又如何?”
“不。”葉雨搖搖頭:“你是一個弑父殺母的禽獸,你是一個屠滅大訓滿門的兇手,你是一個害死朋友和愛人的災星。”
“你胡說。”楊東怒聲道:“是大訓祭司和他夫人先要殺我,讓我承受了這麽多年的痛苦,現在他們又要殺我第二次,我爲什麽不能殺他們?”
“爲什麽?因爲他們是你父母,所以你不能殺他們。”
“是你教我的,有恩報恩,有仇報仇,父母也不例外。”
“我沒說過,那是你自己幻想的,你自己想給你自己的行爲找借口,捏造了連你自己都相信的虛假記憶。”
“幻想的?”楊東愣住。
“你根本不知道,他們殺你,根本不是爲了什麽祖巫秘笈,而是因爲你這個災星,會連累蜀山毀滅。”
“不可能,他們就是爲了祖巫秘笈,他們親口說的。”楊東大聲吼道。
“那也是你的幻想。”
“什麽?”楊東怔怔地看着葉雨。
“你屠滅大訓滿門,殺死親生父母,就算不爲你自己想,你想過你妹妹以後該怎麽辦嗎?”葉雨冷聲道。
“靈萱……”楊東突然想到葉靈萱,心中突然感到了恐懼,突然一把掐住葉雨脖子:“你告訴我,你在胡說八道,否則我殺了你。”
“想殺我嗎?好啊,殺我吧,反正你這殺人魔頭,遇到你的人都沒有好下場,殺我啊。”葉雨冷笑道。
“你就是一個災星,害死朋友和愛人,弑父殺母,你該死,隻有你死了,才能爲你的罪行贖罪,這個天下才能清淨。”
“我該死?”楊東慢慢松開葉雨。
“沒錯,你該死。”葉雨道。
“我弑父殺母,害死朋友和愛人……”
“沒錯,你應該去地下陪他們,向他們贖罪。”
“隻有我死了,才能贖罪,這天下才能清淨……”
“你還在猶豫什麽,拿起你的劍,隻要刺進心髒,你的罪行就能結束,曉婷,曉夢,雲瑤,你的父母,大訓一門的所有人,都在下面等着你呢。”
葉雨撿起地上的蚩尤劍,遞到楊東手上,楊東慢慢拿起劍,将劍倒轉,劍鋒朝向心髒。
“刺下去,你是一個有罪的人,隻有這樣,才能洗清自己的罪孽,他們都在地下看着你,他們不想看到你猶豫的樣子,快刺下去。”葉雨催促着。
楊東緩緩閉上眼睛,舉起劍,用力向心髒刺了下去。
……
“王局長,有結論了嗎?你認爲誰最有資格承包河寶山金礦?”
夏門一名官員家中,兩名年輕男女和一名官員正在室内進行一場談判,官員臉色漲紅,眼神又怒又怕,那名年輕男子一臉焦急,而坐在他旁邊的年輕女子則氣定神閑。
年輕男子正是木頭,旁邊的年輕女子當然就是王巧兒,王巧兒正在幫木頭實現湖建首富的夢想,但木頭顯然不贊同王巧兒的做法。
“還在猶豫嗎?要不要把那些視頻,錄音,相片,再給王局長看一遍?讓王局長有更明确的判斷?”王巧兒将一個u盤扔在官員面前,裏面全是這個局長受賄行賄,與商人勾結挪用侵吞公家資産,還有和許多女人開房的資料。
都是王巧兒一家一家去偷來的,那些行賄的人,或者商人,女人,與這個局長打交道時,都留了一手,正好爲王巧兒所用。
“可……可是……”官員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。
“可是什麽?王局長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。”王巧兒一腳踏在桌子上,居高臨下呵斥官員,官員差點吓得掉下椅子。
“姑娘息怒。”官員連忙安撫王巧兒:“可是承包金礦,公司至少需要十個億的資金墊底,這歸銀行審查,并且不是地方銀行,我根本無權插手,姑娘的公司有十億資産嗎?”
“有。”王巧兒果斷地道。
“這……據我所知,姑娘剛剛注冊成立的陳氏貴金屬開采有限責任公司,注冊資金不過一千萬。”官員謹慎地道,生怕惹怒王巧兒。
“廢話多,我說有就有,現在沒有,招标那天就有了,你隻要用你的手腕把标給我就行,到時候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,我一并還給你,否則……”
王巧兒狠狠瞪了官員一眼,官員連聲應:“好”,王巧兒這才和木頭離開官員的家。
“這是哪家的姑奶奶,我怎麽這麽倒黴啊。”官員臉色灰敗地躺倒在真皮椅子上。
王巧兒和木頭走到大馬路上,木頭立即對王巧兒道:“巧兒,你膽子也太大了,怎麽能威脅官員?”
“咋的?官員怎麽了?不威脅他們,我去威脅掃地大爺啊。”王巧兒看了一眼不遠處一個掃地的大爺,不屑地對木頭道。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是……”
木頭天生木納,不知道咋說話,王巧兒道:“行啦,你放心吧,有那麽多證據在我們手上,那家夥才不敢亂來,他們的烏紗帽那麽值錢,會舍得丢嗎?
隻要河寶山金礦到手,你應該就能成爲湖建首富了,我的任務也完成了。”
“可是我聽說河寶山金礦,價值并不大呢。”木頭之前聽王巧兒計劃奪标河寶山金礦,就也去查了河寶山金礦的資料。
“河寶山金礦雖然藏金很多,但屬于鐵帽型金礦,全都是伴生金,開采難度極大,以現在的技術,恐怕三百年也開采不完,有些部位恐怕是永遠也開采不了的。
我們隻承包十年,還要保底給官方營收一半,委托交易四分之一,返購官方四分之一,賺的錢很少,恐怕成本都收不回來呢。”
木頭很擔憂的樣子,他從來沒做過這麽大的事情,而且看上去又極不靠譜,生怕一下子就欠債幾十億,那以他這個層次的人物來說,就是天塌了。
“看來你還下了不少功夫嘛。”王巧兒笑着對木頭道,正在木頭有些得意時,王巧兒突然變了臉色:“你覺得是你蠢,還是我蠢?”
木頭一愣,連忙道:“我蠢。”
“知道是你蠢,你還來質疑我?”王巧兒哼道:“我告訴你,河寶山的礦,他們覺得難開,我可不覺得。
我算過了,現在的湖建首富,資産是四百五十億,其他金礦根本無法讓你超過他,隻有河寶山的金礦含量足夠。
隻要到時候我們讓金融市場的人看到河寶山的前景,再讓陳氏公司上市,别說湖建首富,全國首富都不一定。怎麽開采不用你擔心,反正你等着做首富就好了。”
“哦。”現在還穿着破牛仔褲壓馬路,很快就要成首富了?木頭感覺自己是在做夢,
“可是那個官員說,必須要有十億資金呢,怎麽辦?”木頭問道。
“很簡單,看那裏。”王巧兒指向馬路對面大廈液晶屏幕,木頭看過去,屏幕正在宣傳一場足球賽,兩隻中超球隊的比賽,明天在雲海紅口體育場舉行。
“你要去看球賽?”
“笨,我要買足彩。”
“你别告訴我,你連足球比賽也能作弊。”
“答對了。”王巧兒對木頭嫣然一笑,招呼了一輛計程車,先坐了上去:“師傅,去中心廣場的體彩投注站……呆子,我們明天去買輛車吧,現在好不方便的樣子。”
木頭應了王巧兒一聲,看向那屏幕上的足球宣傳海報:“不會吧,這也能控制?”
接下來王巧兒的舉動,更讓木頭吃驚,王巧兒連走了好幾家體彩站,總共投了五百多萬,而且是七串一,最近的中超中甲比賽全投了。
這還不算完,王巧兒又登陸了網上博彩網站,又投了接近五百萬,還是相同的七串一。
也就是說,王巧兒把那天晚上賭博赢的錢,全拿去賭七場比賽的結果,一場都不能錯。這在木頭看來,王巧兒是瘋了。
不過那些錢都是王巧兒賺的,木頭也不能說什麽。
“明天是第一場比賽,我要去雲海現場看球,剛好周末,你陪我一起去。”王巧兒對木頭道。
“好。”木頭隻好陪着她瘋下去。
……
第二天,王巧兒和木頭趕飛機到雲海,沒想到在飛機上竟然遇到了王宇浩和林茜。
林茜穿着灰色t恤衫,鉛筆褲,露出的手臂肌膚,非常健康,一看就是運動型女孩,紮着的馬尾透着清純,但是她明媚的眼眸,卻顯示這是個心智成熟的女孩。
王宇浩西裝革履,一點不像學生,不過在氣質上,還真高出木頭一截。木頭長得不醜,可是和王宇浩站一塊,絕對被王宇浩比得渣都不剩。
當然,王巧兒那一身殺馬特裝扮,和林茜比起來,也是一個天上,一個……怪物世界。
“哎……”木頭揮手給林茜打招呼,林茜礙于同學的關系,勉強笑了一下,揚手緻意,表示自己看見木頭了。
木頭哪裏看不出來林茜眼中的厭惡,讨了個沒趣,低下頭更不敢說話了。
“喲,這不是王少爺嗎?怎麽?和校花妹子一起去雲海旅遊呢?”王巧兒倒是自來熟的樣子,位置距離王宇浩不遠,毫不見外地攀談起來。
王巧兒賭的就是林茜絕不可能和王宇浩一起去雲海旅遊,她能從林茜眼神中看出,林茜不但讨厭木頭,也讨厭王宇浩。
王巧兒要爲木頭扳回一局,剛才木頭受冷落的委屈不能白受。
王宇浩此時心裏恨透了王巧兒,可是見旁邊的林茜正看着他,他不得不出口解釋:“我們哪有你們悠閑,運動會要開始了,我和林茜都要參加羽毛球項目,羽毛球全國超級聯賽冠軍賽,馬上在雲海紅口體育場舉行,我們當然要去觀摩一下,我和林茜恰好碰上,有什麽稀奇?”
“哦,原來是這樣,我看今天有好幾班飛機到雲海,王少爺的座位号又和林茜挨着,我還以爲是王少爺故意的,如果是這樣,那就太不應該了,還好不是故意的,王少爺你還有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