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們現在怎麽辦?”墨玉麒麟問道。
“沒别的辦法了,搶黑龍卷軸。”楊東長出一口氣道。
“這恐怕很難吧?既然是帝國最機密文件,一定有高手護衛。”
“以逍遙子,高漸離,赤練他們的修爲,什麽高手能難倒他們?更何況,黑龍卷軸不是搶到就有用的,必須破解上面的密碼,才能讀取裏面的内容,最關鍵的是,拿到破解黑龍卷軸的千機銅盤。”
“千機銅盤?我聽說很難拿的,你有把握嗎?”墨玉麒麟看着楊東,楊東笑了一下:“對我來說,沒有難度,當然,前提是得加上你。”
“我?”墨玉麒麟一臉疑惑。
……
如楊東所料,黑龍卷軸雖然是機密,護送的人武功高強,但又哪裏是逍遙子高漸離等人的對手,很輕松地就拿到了黑龍卷軸。
赤練謹慎地将黑龍卷軸交到楊東手上,現在她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楊東身上了,除了楊東,沒有任何人能救出衛莊。
楊東在十幾雙目光注視下,閉着眼睛,仔細感受着手中的黑龍卷軸,突然笑了。
“你怎麽了?”端木蓉問楊東。
“皇帝要殺我。”楊東道。
“恩?”端木蓉愣了一下,看向楊東手上的黑龍卷軸:“裏面寫了?”
楊東點頭:“皇帝下令章邯,與我一起活埋那日看到石壁和石人的所有士兵和将軍,然後再讓章邯殺了我,再去救公子。”
“活埋……那可是一萬多人啊,嬴政怎麽下得了手?”大鐵錘怒道。
“這些士兵全死了,那憑着剩下的桑海力量,還能救得了扶蘇公子嗎?還要章邯把楊大哥你殺了,你是東督令呢,你一死,桑海頃刻大亂,嬴政還想不想救他兒子了?”千曉婷無語道。
楊東笑了一下:“很明顯嘛,秦始皇既沒想要我活,也沒想要公子活,看來楚夫人和昌平君的事,是嬴政心裏永遠揮之不去的夢靥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大鐵錘粗聲粗氣地道:“虎毒還不食子呢,嬴政能把他親兒子殺了?這都是巨子你瞎蒙的吧?你連黑龍卷軸都沒打開,怎麽知道裏面的内容?”
“這對楊東來說,應該不是難事。”端木蓉道。
“還是師父妹妹了解我,不過既然大鐵錘你不信,本巨子今天證明給你看,待我拿出千機銅盤,解開黑龍卷軸,你就知道我說的有沒有錯,到時候你得在我面前說三聲服。”楊東笑着對大鐵錘道。
“要是錯了,巨子你可别自持身份,也得同樣對我說三個服。”大鐵錘拍子胸脯道。
“幹嘛呢你們?”班大師走出來,氣呼呼地道:“都什麽時候了,你們還玩?”轉對楊東道:“巨子,千機銅盤不好拿,上次我們拿過,小跖差點出不來了。
小跖可是盜王之王,除了流沙的白鳳,我們這裏沒人能比得過他,他都九死一生,白鳳又不在,我們這裏的人誰也不可能拿出千機銅盤。
更何況秦軍現在對千機銅盤,肯定加強了護衛,就算巨子你是太巫伯爵,領東督令,恐怕也無法接觸千機銅盤。
既然黑龍卷軸已經破解,那就沒必要冒險了。”
“黑龍卷軸不是給我們看的。”楊東道:“我們要讓該看到的人看到黑龍卷軸,所以我們必須拿到千機銅盤,解開黑龍卷軸密碼。”
在場的人,除了大鐵錘,都不是愚笨之人,稍微一想,立刻知道了楊東的想法。
“可是,巨子你要如何拿到千機銅盤?”班大師擔心地道。
楊東微微一笑,拉過墨玉麒麟:“我要拿千機銅盤,比小跖簡單多了,隻要靈兒幫個小忙,千機銅盤唾手可得。”
黑龍卷軸采用千機密語術編寫而成。千機密語術是陰陽家獨創的一種高深莫測的語法,在原來的語法上增加了陰陽五行八卦原理,因此有百萬種變化,而千機密碼銅盤正是解開千機密語術的唯一鑰匙。
千機銅盤放在千機樓,在桑海,能接觸千機樓的沒有幾個人,而能進入千機樓的,隻有章邯一個人,這是秦始皇的授權。
但是,楊東不可能讓墨玉麒麟易容成章邯,大搖大擺地從千機樓裏把銅盤拿出來,那穿幫的概率太大,墨玉麒麟就算易容再無破綻,千機護衛一問拿走銅盤的目的,她也很難自圓其說。
可是楊東并不需要墨玉麒麟進入千機樓内。
墨玉麒麟易容成章邯,帶着同樣易容的楊東,進入千機樓外的外院,護衛千機樓的,一共分爲内院,中院,外院,三個層次,越往裏走,護衛越多。
楊東的神識小心放出去,查探着院中有無高手能看破自己的易容,到了内院,高手不少,楊東不露痕迹地避開,也沒人刻意注意章邯身後的随從。
“大人,你可是要來拿千機密碼銅盤?”一名鎮守千機樓的将軍,向墨玉麒麟假扮的章邯禀報。
“不,我是來看,是否有人接近千機樓,打密碼銅盤的主意。”墨玉麒麟道。
“大人,你放心吧,以這裏的防禦,别說人,就連蒼蠅也休想飛進來。”将軍立刻道。
“不可大意。”墨玉麒麟冷喝一聲,将軍神情一肅,趕緊應諾。
“你先去忙,我就在外面看看。”墨玉麒麟揮揮手,不耐煩地道。
将軍走到一邊站崗去了。
墨玉麒麟的易容術,果然天下無雙,将軍沒看出半點破綻。
“現在看你的了,楊大哥。”墨玉麒麟轉對楊東道。
“我們走。”楊東道。
“啊?不拿盤子了嗎?”
“已經拿到了。”
“啊?”
墨玉麒麟帶着楊東出了千機樓外院,愕然地看着楊東:“楊大哥,真的假的,你拿到盤子了?”
楊東微微一笑,從懷裏拿出一個盤子,抛在空中接住:“小菜一碟,我還換了個假的到原來位置上呢。”
“神啊。”墨玉麒麟拿過盤子仔細觀看,要是讓秦國的人知道,他們如此精妙的防盜布局,被楊東如此輕易的破了,還不氣瘋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