曉夢不會知道,楊東就是以學别人的武功見長,炎陽大法,麒麟冰魄,禦盡萬法,子午罡氣,包括玄女劍法,哪個不是楊東在戰鬥中慢慢學到的。
南越劍客的劍法,楊東在煉金森林就已經見識了很多次,還差點死在這套劍法下,在南越又見了一次,加上本身的玄女劍法底子,楊東當然能學會。
隻是現在楊東學會的,也不過幾招而已,也就是花白胡子那些南越劍客耍得最多那幾招,楊東本身的仙女劍法,比南越劍林的玄女劍法要低很多個檔次,要學會系統的玄女劍法,恐怕還必須拿到南越劍林的劍譜。
楊東有風胡子遞給的南越劍林劍主令牌,拿到劍譜沒什麽難度,但是那就意味着楊東還要對南越劍林那群人負責。
楊東現在覺得墨家就已經是不可承受之重了,更别說再加一個南越劍林。至于說拿到劍譜就不履行劍主義務,楊東還做不出來這麽無恥的事情。
不過僅僅是這幾招,對付越窮這種劍客,已經足夠了。單純輪劍法,中原大地還沒人是南越劍林對手。
“你……”待越窮回過神來,雙目噴火地盯着楊東,楊東的月影劍刺入他的手腕了,對常人來說,僅僅是輕傷,可是……越窮是一名燕趙劍客。
對越窮這樣的劍客來說,手腕的靈活至關重要,受到絲毫影響,對實力也是巨大損害。
現在楊東等于廢掉了他一半武功,還是在他沒使出内力的情況下,憋屈地被廢,越窮豈能不怒。
楊東沒理會越窮,轉身向扶蘇拜禮道:“公子,楊東出手過重,請公子恕罪。”
“無妨,仗劍比武,死傷在所難免,更何況楊東你已經手下留情了。”扶蘇道。
扶蘇說得沒錯,楊東已經手下留情了,稍微狠一點,越窮整隻右手都得廢,隻是這傷對一個劍客影響太大了而已。
“趙府令,現在我可以離開了嗎?”楊東冷眼看向趙高。
趙高已經恢複平靜的神情,微笑着道:“既然三局劍道已經論完,趙高自然沒有理由再留楊伯爵,伯爵大人請。”
楊東大步離去,越窮急聲道:“大人……”
趙高擺擺手,微笑着道:“無妨,從時間算,楊東要去做的事已經晚了,如果不出意外,他将萬劫不複。”
越窮聽不太懂趙高的意思,但是趙高說過的話,向來沒有不兌現的。
論劍完畢,扶蘇想見儒家宗師荀子,荀子閉門不見,扶蘇讨了個沒趣,與儒家三傑客套一番後,離開小聚賢莊,張良等人送扶蘇出莊。
“報”
一名士兵從遠方拍馬而來,神情十分緊急。
“禀報公子,大事不好,有人闖進噬牙獄。”
扶蘇神色一變,立即問道:“具體情況如何?庖丁與盜跖兩名重犯,是否被劫?”
張良神情淡然,但耳中卻仔細聽着。曉夢和他表情差不多,她知道楊東去幹嘛了,楊東與墨家的關系,曉夢可是清楚得很。
“萬幸有羅王高手到,阻止了叛逆陰謀,不過現在叛逆分子帶着重犯欲強闖噬牙獄,外面也有大批叛逆分子接近,欲與噬牙獄中叛逆裏應外合,情況十分危急,章邯大人請公子速發援兵。”士兵急聲禀道。
此時扶蘇身後的衆人,可謂心境各異,趙高知道自己猜準了,楊東十有八九,連自己都搭進去了。
張良心中更是擔心,這次恐怕縱橫兩大高手,包括墨家骨幹,都要全軍覆沒,甚至墨家巨子楊東也已經卷入漩渦,反秦聯盟将遭受重創。
“我早叫你别在乎那些蝼蟻生死,你不聽,偏要跑去救墨家那群人,現在好了吧?”曉夢撇了撇嘴,心中不知什麽滋味。
“豈有此理,這些叛逆太也猖獗。”扶蘇大怒,正要下令,一名儒家弟子從莊園跑出來,對扶蘇道:“公子,我家荀夫子請公子入内叙話,望公子賞光。”
張良凝眉,此時荀夫子同意見扶蘇,可謂意味深長,甚至有些過于明顯的暴露目的,但是張良知道荀夫子爲什麽這樣做,也真是爲難夫子了。
扶蘇皺了皺眉,神情出現短暫的猶豫,所有人都看向他,等着他做決定。
“哎喲,我早聽說楊東楊伯爵不但是蚩尤堂堂主,還是墨家醫仙端木蓉的弟子,剛才楊伯爵那麽急急忙忙的離開,是去幫端木蓉,還是幫墨家叛逆呢?真是讓我好奇呢,呵呵呵。”
名家的公孫玲珑突然出聲,用搖扇掩嘴輕笑,周圍的空氣更加凝固。
誰都知道楊東是扶蘇一系的人,此時都在看扶蘇是不是要包庇楊東。
“公孫姑娘,帝國之事可不是名家辯論,不是什麽話都可以說的,楊東師承端木蓉,連父皇都知道,要不是如此,他何以成就帝國第一煉丹師?
但是你含沙射影指責楊東與叛逆勾結,難道是懷疑父皇冊封楊東帝國第一煉丹師的眼光嗎?”
扶蘇說話很少有這麽生冷,公孫玲珑吓得面色蒼白,連忙告罪。
扶蘇轉身向儒家弟子拜了一禮:“實在抱歉,扶蘇今日另有帝國要事,就不去見荀夫子了,還請你轉告荀夫子,扶蘇萬分抱歉,他日一定登門謝罪……來人,所有人立即出發,前往噬牙獄。”
“領命。”趙高不緊不慢地應道。
扶蘇翻身上門,拍馬沖了出去,大隊人馬緊随其後,扶蘇對旁邊的千曉婷道:“曉婷,楊東一定不會與叛逆勾結危害帝國的,對不對?”
“呵……呵呵,當……當然不會。”千曉婷幹笑着道。
可是扶蘇似乎沒有注意到千曉婷的表情,聽到千曉婷否定的答案,表情放松了許多,帶着人馬向噬牙獄方向疾馳而去。
……
噬牙獄是一座封在巨大山體内的地下監獄,它規模相當于一座地宮,卻更是一座軍事堡壘,乃是當年姜子牙爲大周留下的最後退路,機關重重,改造成監獄後,成爲天下最強的監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