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灰色小獸已經完全消失。
“它是因爲小白和其他幻靈獸死了,不願獨活。”少司命拿起那枚已經失去靈力的白色玉佩,緊緊捏在手上,一滴淚水滾落臉頰,這是楊東第一次看見少司命哭。
他此時也有一種好心酸的感覺。
在神樹的幫助下,少司命的傷很快就好了,楊東的傷也好了六七成,楊東站起來,将白虎内丹放進空間,和少司命一起走向花白胡子等人。
不屑地掃了花白胡子等人一眼,看向風胡子。
“風前輩,對不起了,說起來要不是你們,懂陣法,知道煉金森林的情況,辨别出金魄所在方向,我早就死了。
更别說走到這一步,知道蚩尤劍和玄女劍合并就是金魄,并且殺死神獸白虎,拿到白虎内丹,無論如何,我都是要感謝你們的。
當初我沒有給你們說實話,其實我非常想要金魄,因爲我有一個空間,需要金魄才能将它完善成一個完整世界,所以在你們提到金魄時,我就已經把它定爲必取之物。
而這也關系到我的幾個妻子,能否真正的與我團聚。
所以,我也要代她們感謝你們。
隻是你們知道太多秘密了,知道蚩尤劍玄女劍都在我手上,知道扶桑神木在我手上,還知道我有神識,有空間,知道少司命已經恢複了記憶,知道少司命的身份不同尋常。
你們的運氣太可怕,以如此低的修爲,如此單一的手段,竟然差點讓你們拿到金魄,如果放了你們,我認爲,那會遺患無窮。
所以我必須殺你們。”
楊東說話的同時,手指一勾,玄女劍出鞘,隻見一道劍光在南越衆劍客中間跳動幾下,花白胡子,阿玲等五名劍客全部被殺。
隻剩下風胡子。
“不過,我可以滿足你最後一個願望,我知道你一定還有想做的事沒做,你說出一件最重要的,我可以盡力幫你完成,權當對一代相劍大師的尊敬了。”
聽着楊東把他說的話完整地送還回來,風胡子慘淡地笑了一下,伸出手,顫顫巍巍地從懷裏拿出一塊令牌,遞給楊東。
“這是南越劍林的劍主令牌,楊少俠,你收好。”風胡子将令牌按在楊東手上,非常鄭重。
楊東拿起來看了一眼,令牌背面是兩條蟒蛇纏繞的圖案,正面是一個“劍”字。
“劍主令牌?你們南越劍林沒有劍主嗎?”
風胡子緩緩搖頭:“南越劍林已經幾百年沒有劍主,我們最後一代劍主,是當年旅居越國的阿青祖師。
在阿青祖師之前,我們南越劍林,已經記不清多少代,沒有劍主了。
自從軒轅劍門南遷,演變爲南越劍林,我們的劍主,就是以軒轅劍門鎮派之寶玄女劍,以及玄女奕劍劍法爲掌門傳承标志,可是,玄女劍卻一直得從我們南越劍林失去。”
“你們傳承自軒轅劍門?”楊東皺眉看着風胡子。
風胡子苦笑了一下:“那又如何?隔代幾千年,我們除了會幾招粗糙的玄女奕劍劍法,軒轅劍門的任何傳承,也沒繼承下來,要不然百越也不會淪落到被秦軍覆滅的地步。
幾百年前,阿青祖師旅居越國,手持玄女劍,揮灑神奇的玄女奕劍劍法,我們以爲南越劍林可以振興,卻沒想到阿青祖師爲情所困,範蠡與西施離開後,阿青祖師郁郁而終。
後來越國内亂,楚國攻伐越國,玄女劍爲楚國所奪,楚國之後,玄女劍不知所蹤。直到楊少俠你手持玄女劍出現。
本來楊少俠你既有玄女劍,又會玄女奕劍劍法,我們應該尊你劍主的,但是你修爲太差,所修煉的玄女奕劍劍法更是粗陋不堪,百越正值生死存亡之秋,我們豈能冒險擁你爲主?所以我們絕口不提。”
難怪那時候阿玲說話,花白胡子和其他南越劍客反應那麽奇怪。
如果風胡子說的是真的,那自己用的仙劍劍法,就是與南越劍林一脈相承。
其實這也應該是很明顯的事,南越劍林劍法來自阿青,自己的劍法來自白猿,隻是最後用慈航劍典和在仙人舞劍時改良了而已。
而經過這麽多代的傳承,每一次傳承都會缺少一點,粗淺一點,到千年之後,當然粗陋不堪了。
風胡子接着道:“但是事實證明,是老夫看走眼了,楊少俠修爲雖然一般,但實力深不可測,善于随機應變,又敢作敢爲。同時還擁有玄女劍,蚩尤劍,扶桑神木,以及其他老夫聞所未聞的憑仗。
這樣的人,如何不能成爲南越劍林的劍主?
老夫突然發現,我們這次來煉金森林,并不是來找金魄的,上天冥冥注定,我們是來找擁有玄女劍和玄女奕劍劍法的楊少俠,隻是我們心魔作祟,一葉障目罷了。
老夫相信,南越劍林在楊少俠手上,一定能重建昌盛,捍衛百越……”
“我不能接這令牌。”聽到風胡子最後一句話,楊東立即将令牌遞還給風胡子。
“可是楊少俠剛才才說,滿足老夫最後一個願望。”風胡子道。
“我隻說盡力。”
“難道當南越劍主,需要楊少俠付出性命嗎?”風胡子眼睛瞪着楊東。
“我……”
楊東無言以答,點點頭:“好,我答應你,不過我告訴你,雖然我既不是秦國人,也反對秦皇的****,但我支持百越隸屬華夏,華夏一統,風老你想清楚是否把南越劍林交到我這樣一個人手上。”
風胡子怔怔地看着楊東,突然神情凄慘,仰望蒼天,喃喃道:“時也?命也?天意何意?……噗……”
風胡子一口鮮血吐出,眼睛慢慢失去色彩,腦袋耷拉下來。
楊東神識掃過去,發現風胡子已經死了。
“何必。”
楊東搖搖頭,将令牌放入武俠空間,打出一個火球,将風胡子等六人焚化,這才看向地上的玄女與蚩尤兩把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