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機關獸有情感?怎麽可能。”阿玲不屑道,手中的劍恨不得現在就上去砍死那小獸,外面機關鳥的沖擊,讓大地都在顫抖,防禦陣裏面竟然還有一隻機關獸,阿玲和所有南越劍客早已緊張到了極點。
“我也沒聽說過機關獸會有情感。”花白胡子道。
“不。”一旁的風胡子搖搖頭:“無論是墨家還是公輸家,他們的機關獸老夫都沒聽說過有情感,但是傳說中軒轅劍門的機關獸,已經具有了一般生命的情感,甚至還有傳說遠古道家的機關獸,已經有了一定人的智慧。”
“可這畢竟隻是傳說,而且就算這傳說是真的,這些機關獸的情感也非常薄弱,還比不上森林裏的猛獸,我們難道因爲這個就不殺這隻小獸?
據我所知,這些機關獸都有自己的傷勢恢複功能,一旦等它恢複傷勢,外面那麽多機關鳥,裏面一隻機關獸,我們還有活路嗎?”花白胡子怒聲道。
楊東看向少司命,如果是他來選擇,也會和花白胡子一樣,現在内外皆敵的局面太危險了,别說這是隻機關獸,就算這是隻寵物犬,隻要有威脅,一樣要殺。
隻是楊東知道,少司命雖然從來不濫殺無辜,但是真對她有威脅的東西,她滅起來也毫不手軟,這隻灰色小獸追她進防禦陣,現在也對她一副害怕而不是馴服的樣子,絕對犯不着以性命的代價保護它。
少司命這麽做肯定有她的原因。
楊東回頭看向少司命。
“楊東,這隻小獸我感覺很有親切感,我也不知道爲什麽,但請不要殺它,可以嗎?”
少司命用控心術和楊東建立了心靈感應。望着楊東的眼光充滿懇求。
楊東看着少司命好一會,知道她是認真的,既然少司命這麽說了,楊東徹底打消了動這小獸的念頭,無論它到底有沒有威脅。
“不要殺這隻機關獸,如果它傷好攻擊大家,我來對付它,要死我也會死在你們前面。”楊東對衆南越劍客道。
少司命感激地看着楊東,她不怕南越劍客對她動手,她在意的是楊東願意相信她。
“你死了有什麽用?你死了,我們也活不了,現在我一定要殺了這隻怪物。”
一名南越劍客提劍上前,楊東立即攔在了南越劍客身前,“我說了,不要動這隻機關獸,再敢靠近一步,别怪我不客氣。”楊東話語中帶出了怒氣。
南越劍客被這種恐怖的環境,心理承受能力早已被逼到極限,這時也被楊東激怒了。
“你算什麽東西?别以爲長老和風胡子前輩對你客氣,就是我們怕了你,不過是因爲你能對付機關鳥而已,現在你還有什麽用?
我告訴你,你會那點玄女劍法,簡直就是班門弄斧,贻笑大方,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是真正的玄女劍法。”
隻見白光一閃,劍客“唰”地出劍,這是南越金劍士的實力,比阿玲恐怖太多,拔劍速度快到讓人絕望,眨眼間劍尖已經到了楊東面前。
可是,劍客突然就不動了,手上的劍再也沒前進毫厘,因爲楊東的劍,已經從三個方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隻見場上突然出現四個楊東,前後左右分别一個,前面一個距離金劍士稍遠,後左右三個楊東人手一把月影劍,對準了金劍士的脖子。
整個防禦陣中的空氣幾乎凝固,風胡子,花白胡子和衆南越劍客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,之前他們一直沒把楊東的武功看起,以爲楊東隻會一些花哨的陰陽術,以南越劍客的劍術,在陰陽術士還沒催動陰陽術時,長劍已經要了他們的命。
但是他們現在才知道楊東的實力有多可怕,那黑白劍客竟然還想威脅楊東,就算阿玲不出手,楊東也能輕易殺了那兩個蠢貨。
“還要動手嗎?”楊東冷聲問那金劍士。
這是楊東第一次使用影分身,效果還算滿意。
金劍士說得沒錯,自己的玄女劍法,比起他們來說,還真是不入流,可是比起劍速度,難道還會比拔劍術快麽?而影分身配上拔劍術,正是這些南越高超劍客的劍法克星。
這金劍士還沒來得及施展他那玄妙無比的玄女劍法,就已經沒有機會了。
三把劍對準自己,金劍士額頭的汗水不斷下落,這是平生第一次感覺到死亡離自己這麽近。
“住手住手。”風胡子連忙跑過來,陪着笑對楊東道:“楊少俠息怒,阮雲星這小子平時就沖動,不識大體,這次竟然沖撞了你,您大人有大量,就放過他這一次,現在外面全是機關鳥,防禦陣就要破了,我們一起想辦法沖出去才是正經啊。”
楊東盯着面前叫阮雲星的金劍士,冷聲道:“我不想動手,但是這位姑娘是我朋友,她要保護的,就是我要保護的。
我知道這沒道理,但我也不想講道理,你們要動它,就先過我和少司命這一關。”
“原來這位就是陰陽家木部長老少司命,難怪修爲如此高強。”風胡子驚歎道。
風胡子看向花白胡子,花白胡子看向防禦陣外密集的機關鳥群,隻得點點頭。風胡子立即笑道:“好,楊少俠,我們答應你,不動這隻機關獸,但請你們看好它。”
楊東點點頭。
一群南越劍客終于收了劍,但還是警惕着那小獸,都躲得遠遠的,站在了少司命和灰色小獸的對面。
大地的顫抖越來越厲害,防禦陣的防禦也越來越薄弱,風胡子道:“楊少俠,看來防禦要破了,待會我們一起合力沖出去吧。
我們的南越劍陣殺傷力極強,可對付這些鐵疙瘩很吃力,隻能動用防禦劍陣,如果楊少俠和少司命肯以陰陽術輔助,或許有沖出去的可能。”
說是這樣說,風胡子心裏沒半點把握。
“不用了,我應該已經找到對付機關鳥的辦法了。”楊東突然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