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東表面上很平靜,但是心裏早已痛苦得難以呼吸。
“烏托在哪?”楊東冷聲問一名桑傑手下的軍官。
桑傑那些部下現在對楊東是害怕到了極點,軍官一聽楊東問話,急忙回答:“去了總統府。”
“帶路,總統府。”
“是。”
楊東讓紅绫軍的士兵保護李宏妻子和孩子在後,自己在桑傑士兵的帶路下,前往總統府。
黑林軍閥倒下後,蒙托利成爲了最大的軍閥,除了派出去的軍隊,總統府還有一個加強連,在半月這塊地方,絕對是無法撼動的存在。
可是,當楊東來到總統府前時,卻隻見到總統府前滿地的屍體,桑傑的士兵,紅绫軍的士兵,都看呆了。一行人一路走進去,滿地血腥,就是沒見到一個活人。
“難道是她?”
楊東想到了那個紅衣女郎,沒想到她來殺蒙托利,竟然是用這種粗暴的方式,不過以她的能力來說,選擇這種方式也沒什麽問題。
隻是千萬别殺了那個烏托,否則就太便宜他了。
總統府議會廳,五十多歲的蒙托利坐在主席位上,旁邊是兩排武裝士兵,外面的槍聲越來越近,突然大門被沖開,烏托帶着幾個殘兵敗将跑進來,臉上都是恐懼之色。
“混賬。”蒙托利勃然大怒,大聲對烏托道:“不是讓你在外面守着嗎?臨陣脫逃,敢當何罪。”
“将軍饒命,那女人實在太厲害了,我們怎麽打也打不着她,她卻打我們一打一個準啊。”烏托哭着臉道,話未說完,“轟”的一聲,會議室大門被一枚便攜式火箭彈轟開。
紅衣女郎扔了火箭筒,端起沖鋒槍走了進來。兩排警衛同時開槍,一槍也沒打中她,被紅衣女郎全部掃倒在地。
議會廳裏隻剩下蒙托利,烏托和幾個傷兵,都恐懼地看着紅衣女郎。
“這個位置不适合你,要麽投降,接受黑林軍改編,要麽,死。”紅衣女郎一腳踏在會議桌上,手裏把玩着一把手槍,淡漠地對蒙托利道。
正在蒙托利不知所措時,外面一個女聲傳來。
“我要讓他活,沒人能讓他死。”
這個聲音因爲過于細長,而顯得既刺耳又詭異,蒙托利聽到這個聲音,立刻大喜:“是拉莫斯來了,是拉莫斯來了,拉莫斯,救我。”
紅衣女郎皺了皺眉,笑道:“這年頭能把印度語說得這麽标準的,我看連印度人都沒幾個了吧?”說話的同時,擡起手槍,向聲音方向連開數槍。
可是沒有任何回響。
“沒道理沒打中啊。”
紅衣女郎迅速打開箱子,從裏面拿出一支火箭筒,裝填完畢,轟向聲音方向,牆壁塌陷,除了揚起的灰塵,什麽也沒有。
“小姐,你的玩具,似乎對我沒用。”
聲音突然出現在紅衣女子身後,紅衣女子豁然回頭,隻見一名身穿軍服的女軍官站在自己身後,拿槍對準自己腦袋。
紅衣女郎沒有任何猶豫,仰頭的同時,扭動腰部,靠着腰部的肌肉推力,扣動腰間的改裝槍,子彈射向女軍官。
紅衣女郎的速度極快,在發現女軍官到子彈射出,就是一個瞬間,子彈準确命中女軍官額頭,女軍官倒地。
紅衣女郎還沒來得及松口氣,忽然感覺背後一涼,再次回頭,隻見又一名女軍官出現在自己身後,和剛才那個一模一樣。
緊接着,第二個,第三個,一下子會議室裏全是那女軍官,拿槍對着紅衣女郎,并且向紅衣女郎開槍。
紅衣女郎急忙閃避,開槍射擊那些長得一模一樣的女軍官,打死了一個又一個,可是女軍官的數量不但沒減少,反而越來越多。
人力有時而窮,紅衣女郎終于快支撐不住,速度慢下來,對躲避那些子彈開始變得力不從心。
“砰”“砰”
子彈不斷射入紅衣女郎體内,紅衣女郎看着自己全身到處都是彈孔,血液不斷流出,終于不支倒地。
“蒙托利,殺了她吧,她已經沒有反抗能力。”
還是剛才那個女聲,議會廳裏所有女軍官消失,隻剩下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,長得算是一般偏上,臉上的一顆美人痣也不礙觀瞻,但是她這樣的明顯不醜的相貌,就是會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。
“拉莫斯果然厲害。”
蒙托利恭維了那女人一句,拔出槍對準紅衣女子腦袋:“剛才還想殺我,沒想到死的是你吧?”
紅衣女子緊閉着眼睛。
“你沒有死,再不拿起槍,你就真死了。”
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傳進紅衣女郎耳朵裏,這聲音似乎加了一種攝人心神的力量,紅衣女郎突然睜開眼睛,就在蒙托利扣動扳機時,抓起槍,一槍打向蒙托利的槍口。
“砰”
兩個槍聲幾乎同時響起,紅衣女郎的子彈與蒙托利的子彈在空中相撞,紅衣女子的子彈徑直擊爆蒙托利手中的手槍,射穿他的胸膛。
蒙托利瞪大眼睛,不甘心地看着紅衣女郎,直直地倒了下去。
清脆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,大批士兵開進議會廳,在議會廳四周站定,楊東從外面走進來,笑着對紅衣女郎道:“你那麽厲害,沒想到也會上這種幼稚的把戲。”
紅衣女郎這時看向自己身體,哪裏有半點血迹,議會廳裏也沒什麽女軍官,隻有那個三十多歲好像鬼一樣的女人。
“你對我做了什麽?”紅衣女郎怒聲對拉莫斯道。
拉莫斯不屑地看了紅衣女郎一眼,根本沒把紅衣女郎當回事,而是警惕地看着楊東:“你是誰?難道你能看穿我們枯木派的幻術?”
“枯木派?”楊東沉吟一下,搖搖頭,确實沒聽過這個名字。
“不管你是誰,今天都得死。”
拉莫斯雙手掐出一個指訣,身體突然消失,一名軍官站在楊東面前,同時拿起一束炸彈,紅衣女郎,烏托等人大驚失色,其他士兵急忙開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