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赴湯蹈火,在所不辭。”逍遙閣,鐵掌幫,常青觀等門派紛紛附和。
梵清惠壓下喧鬧的人群,正聲道:“其實誅殺楊東,已經不是難事,貧尼武功雖然不如那魔頭,但有甯大俠和了空大師出手,要殺楊東易如反掌。
隻是楊東此子狡猾多端,聽說我們聯手誅除他,恐怕他短時間内都不會在江湖上露面,就算我們有實力殺他,找不到他人,也徒呼奈何。
所以貧尼已經拟訂了一個方法,必讓楊東現身就死。”
“什麽辦法?”
“到底什麽辦法?”衆武者交頭接耳。
梵清惠道:“楊東不露面,我們可以逼他露面,下個月關中李閥将大舉征伐瓦崗,瓦崗是楊東那魔頭與其義姐沈落雁害死瓦崗前首領李密後,攫取的勢力,楊東必然不會眼睜睜看着瓦崗被滅,義姐身死。
我們可以全部加入李閥一方,協助李淵攻取瓦崗,待楊東現身,圍而殺之,此舉不但可以殺掉魔頭楊東,還可以鏟除他背後危害天下的勢力,一舉兩得,諸位以爲如何?”
“好計,真是好計。”
“如此一來,楊東那魔頭必死無疑,哈哈哈。”
衆武者贊賞地看着梵清惠,幾乎都同意梵清惠的計策,就在梵清惠準備定下計劃時,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。
“梵齋主,不能這樣做。”
一個和尚站了出來,向梵清惠施禮,一直閉目垂首的了空大師,睜開眼睛,靜靜看着站出來的和尚。
“原來是了空大師座下四大金剛之一的不癡師父,既然不癡師父不同意貧尼策略,想必誅除魔頭楊東,不癡師父有更好的計策,貧尼洗耳恭聽。”
梵清惠向不癡和尚還禮,但眼神明顯對不癡和尚帶着厭惡,當初不癡和尚被楊東推上魔教盟主之位,天下盡人皆知。
“齋主,不癡沒有更好的計策,不癡不覺得應該誅除楊東。”不癡和尚大聲道。
不癡和尚話音一落,全場大嘩,紛紛驚訝的看着不癡和尚,梵清惠冷冷一笑,對不癡和尚道:“那貧尼倒要聽聽不癡師父的理由。”
“齋主,各位武林同道,貧僧與楊東有過很長時間的接觸,他雖然行事有些不拘常理,但爲人尚屬正派,做事都有自己的原則。殺戮心較常人重,卻隻殺該殺之人,絕不至于存心濫殺無辜。”
不癡和尚現在已經知道當初的“秦夢岚”,是楊東“假扮”,但是無論如何,那一段時間的相處,讓不癡和尚覺得楊東爲人不壞,至少沒梵清惠說的這麽不堪。
“胡說八道。”
不癡和尚的話立刻引起武林人士的憤怒,神劍門門主易雪飛怒聲道:“不癡大師,你說楊東隻殺該殺之人,我弟弟易南天就是他殺的,難道我弟弟也該死嗎?”
“難道我鐵掌幫首徒該死嗎?”
“照不癡大師所說,我威遠镖局的三個镖頭都死有餘辜咯?”
所有江湖人士的矛頭指向不癡和尚,梵清惠冷笑一聲,淡淡看着不癡和尚道:“不癡師父,現在明白了嗎?那魔頭慣于僞裝,前後欺騙了我兩個徒兒,不癡師父可不要重蹈覆轍。楊東什麽樣的人,太白山下那數百具屍體,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?”
“可是,根據太白山一戰幸免于難的傷者所說,那時楊東剛吸納了邪帝舍利的能量,意識還不清醒,殺那麽多人,并非他所願,更何況是其他武者先圍攻的他,至始至終,楊東都沒有主動出手。”不癡和尚争辯道。
“哈哈哈哈,好一個意識不清醒,不癡師父還真會爲那魔頭辯白,那不是意識不清醒,那是楊東已經被邪帝舍利的魔性浸體,若今日不除,他日必爲天下大患。”
不癡和尚的話,讓梵清惠想到那日在太白山,的确是自己和那些武者主動出手的,這更讓梵清惠惱怒,徹底點燃了梵清惠的怒火。
梵清惠冷笑地看着不癡和尚,正聲道:“好一個不癡和尚,我看在你師父了空大師的份上,不與你計較,對你好言相勸,希望你回頭是岸。
沒想到你卻爲楊東那魔頭,執迷不悟,你是因爲之前和楊東相交,想袒護那魔頭,還是眷戀你那魔門盟主之位?”
“我……”不癡和尚口拙,梵清惠言辭犀利,讓不癡和尚無話可說,隻能将求助的眼光看向了空大師。
梵清惠也對了空大師道:“了空師弟,你的徒弟在對待楊東這些邪魔外道上,似乎有些是非不分,貧尼相信他一定是被楊東蠱惑,看在師弟的份上,貧尼不會與他計較,但也請了空師弟制止他現在的不當言行,及時勸他回頭是岸,以免誤人誤己。”
了空大師蹙了蹙眉,擡頭對不癡和尚道:“不癡,你有何話說?”
不癡和尚道:“徒兒覺得自己沒說錯,楊東是否是邪魔外道,還有待證實,何況我們淨念禅院向來不參與武林紛争,這次爲什麽要參與誅殺楊東。”
梵清惠冷笑一聲:“笑話,不說其他,楊東與陰癸派婠婠互相勾結,在太白山殘酷殺戮數百武者,就可見其心性,難道不癡師父認爲勾結魔女,濫殺無辜還不是邪魔外道?”
“我哪有……”
不癡和尚正要說話,被了空大師止住,了空大師站起來對梵清惠道:“齋主,我淨念禅院的确一向不參與武林紛争,但慈航靜齋與淨念禅院同氣連枝,既然齋主證實了楊東是魔頭,爲了維護武林,淨念禅院願意相助慈航靜齋除魔衛道,隻是攻伐瓦崗,恕老衲不能參與。”
淨念禅院是比慈航靜齋隐世更深的門派,慈航靜齋會選擇諸侯輔助,卷入天下紛争,淨念禅院卻一向獨善其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