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姐,你在說什麽啊。”左璇急聲對師妃暄道,她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是她師姐,難道不是陰癸派的魔女婠婠易容的?
“我偏要說,這老尼姑是非不分,瓦崗忠勇義氣她不選,偏要選什麽李閥當輔佐對象,也不看看李淵那德行,優柔寡斷,貪利好色,有什麽值得輔佐的?
李建成好大喜功,自以爲是,李元吉輕浮暴躁,纨绔淫邪,這都一群什麽東西?要我師妃暄輔佐他們?我呸。”
“你這孽障,我十幾年都白教養你了,你知道你現在在跟誰說話嗎?”梵清惠震怒地看着師妃暄。
師妃暄冷冷道:“我當然知道是在跟師父你說話,不過從今天起,你梵清惠就不是我師妃暄的師父了,我要離開慈航靜齋,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,吃肉喝酒,嫁人生子,雲遊四方,愛我所愛。”
師妃暄提着劍轉身就走。
“你給我站住。”梵清惠手抓床單,朝着師妃暄大喊。
“從今以後,沒人能阻止我師妃暄做任何事。”
冷冷的聲音傳來,師妃暄頭也沒回,大步離去。
梵清惠再也無法忍受,不顧傷勢,從床上飛起,一掌打向師妃暄後背。
“孽徒,爲師今日要清理門戶。”
“給臉不要臉。”
師妃暄冷哼一聲,拔劍迎向梵清惠,寒光一閃,淩厲的劍氣向梵清惠掃來。
梵清惠根本沒想到師妃暄竟然會反抗,倉促後退,劍氣砍斷桌椅,劃破梵清惠的衣服,逼得梵清惠連退數步、
房間一片狼藉,梵清惠看着衣衫掉落,胸前的肌膚露了出來,心中怒氣徹底爆發,“孽障。”梵清惠大喝一聲,拔出拂塵劍攻向師妃暄。
師妃暄不屑地看了梵清惠一眼,跟着一劍砍過去,兩道劍氣在空中相撞,白色的光芒淩空爆炸。
梵清惠本來就身受重傷,這時哪裏是師妃暄對手,隻聽“啊”的一聲,梵清惠被劍氣掃飛在牆上,“嘭”的一聲掉落在地。
傷上加傷,梵清惠已經沒有反抗能力,就在這時,師妃暄再次一劍刺向梵清惠咽喉。
“師姐,不要。”
左璇一聲大喊,急忙攔在了梵清惠前面。
“铿”
長劍在空中停住,劍身映照出左璇恐懼的臉龐,劍刃顫動。
“讓開,不然我連你一起殺。”師妃暄冷冷看着左璇。
“師姐,别殺我,也别殺師父,求你了。”左璇含着淚對師妃暄道,她也不知道一向尊師重道,愛護師妹的師妃暄,怎麽變成了這樣子,就是看着師妃暄的樣子,心中悲傷莫名。
“讓開。”劍刃前進了幾分。
“師姐,别殺我,也别殺師父。”左璇咬着唇,死死擋在梵清惠身前。
“讓開。”師妃暄前進一步,劍刃刺進了左璇脖子。
左璇忍受着劍刃刺破肌膚的痛,眼睛直直地看着師妃暄的眼睛:“師姐,我知道你不會殺我,更不會殺師父的。”
握劍的手顫動了一下,眼眸紅色光芒越來越劇烈的閃動,一滴鮮血從劍尖流出來,從左璇的脖子滑下胸口。
“啊~~~”師妃暄看着那滴鮮血,突然感覺頭部劇烈地疼起來,好像要被生生撕裂了一般。
“我做了什麽……我做了什麽……”師妃暄看着被打倒在地的梵清惠,被自己刺傷的左璇,仿佛瘋了一般,一把丢了劍,轉身向門外跑去。
“師姐,師姐……”任左璇怎麽喊,師妃暄也沒回頭,左璇到現在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,師妃暄突然性情大變,和做夢一般。
想到梵清惠的傷勢,左璇急忙回頭:“師父,你怎麽樣了?”
“這個孽障。”梵清惠怒氣盈面,一臉寒霜。
“師父,師姐肯定不是故意的,您不要怪她。”左璇扶起梵清惠,到了床邊,
“爲師知道她不是故意的,”梵清惠捏緊拳頭,恨聲道:“爲師恨的是楊東那個魔頭,竟然讓妃暄給他當了邪帝舍利的過濾體,妃暄已經入魔了。”
剛才梵清惠是很生氣的,可是看到師妃暄頭痛跑掉的樣子,明顯是被魔氣入體,聯想到今日發生的事,師妃暄不是給楊東當了邪帝舍利過濾體,還會是什麽?
“暄師姐入魔了?那怎麽辦啊。”左璇急道。
梵清惠冷聲道“當務之急,是要鏟除楊東那個魔頭,否則江湖再也不能安甯,以那魔頭今日的武功,恐怕光是我慈航靜齋,已經對他無可奈何。
璇兒,你立刻和衆師姐妹前赴淨念禅院等各大門派,通知他們到雨蒙山召開武林大會,商讨對付魔頭楊東的事宜,這次爲師一定要将楊東這個魔頭誅除。”
……
李淵派重兵搜索關中,沒有一點作用,楊東治好了虬髯客的冰玄勁傷勢,帶着石青璇,紅拂女,莎芳一行人順利出了潼關。
雖然楊東心裏還有很多疑惑,但當務之急是上陰癸派救婠婠,多耽誤一日,婠婠就多受一天折磨,在潼關外和衆人分了手。
虬髯客紅拂女李靖回瓦崗,石青璇跟着一起去,等楊東辦完事後,也會去瓦崗彙合。
莎芳,黑竹竿,白胖駝子,毒性已經解除,他們還有大明尊教的任務,三人除了大明尊教也沒别的去處,所以打算回去,裝着還中毒的樣子。
楊東一個人第二次來到陰癸派山門。
“幹什麽的?”兩名陰癸派弟子見到楊東到來,立刻迎上,厲聲大喝。
“闖山。”楊東抱着劍,淡淡吐出兩個字。
“哈哈哈哈。”
兩名陰癸派弟子朗聲大笑起來,一名弟子指着刻了“陰癸”兩字的石碑,對楊東道:“小子,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?敢在這裏撒野,就算你有九條命也不夠賠。”
楊東冷聲一笑,懶得理這兩個人,徑直從兩人中間穿過去,兩名陰癸派弟子勃然大怒。
“小子,給臉不要臉啊。”
兩人揮刀便向楊東砍去,還沒近前,隻感覺一股勁風襲來,兩人同時飛了出去,重重摔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