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愛妃,别蹬鼻子上臉啊。”楊東威脅地看着莎芳,莎芳翻了個白眼,隻能閉嘴。
白胖駝子尴尬地咳嗽一聲,恭敬地對楊東道:“大汗别誤會,我們聽剛才大汗與石姑娘道别,似乎大汗要去做的事很危險,可能有性命之憂,我們實在放心不下,所以……”
白胖駝子沒把話說完,但是楊東明白了三人顧慮,與其等自己死了毒發身亡,不如和自己一起面對任何危險,一起死了也比毒發來的好。
從這也可以看出,腐心丸和三屍腦神丹這類毒藥的歹毒,不怕死的人也經不起它們的毒性折磨。
“那随便吧,反正我告訴過你們,你們服下我的三屍腦神丹,不需要刻意爲我做任何事,總有一天我會給你們解毒的。”
楊東沒敷衍莎芳三人,三人解除腐心丸的毒,已經不用給大明尊做事,而等自己足夠強大,不再怕莎芳時,自然可以給他們解毒。
其實楊東也覺得這種控制人的方式太不人道,要不是萬不得已,楊東也不會用這一招。
“還有,以後别叫我大汗,叫我公子就行了。”
“多謝公子。”白胖駝子和黑竹竿一齊拱手。
莎芳也要向楊東行禮,楊東道:“你例外。”
“你……”莎芳氣的直冒粗氣,卻不敢真把楊東怎樣,可憐自己武功本來高過楊東的,現在卻成了楊東的奴仆。
……
楊東離開後,石青璇就開始收拾包袱,老奶奶很疑惑地看着,皺眉道:“姑娘,你這是要跟楊公子走嗎?”
“他已經心有所屬,我跟他走幹嘛……厄,我去長安。”
石青璇脫口而出,說完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,連忙改口,心砰砰直跳,還有點擔心楊東這次去救那位姑娘,會不會真的一去不回,可是自己不會武功,也幫不了楊東,擔心也是白擔心了。
“去長安?難道姑娘原諒你父親了?”老奶奶立刻明白過來。
“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他,這次天下各大勢力齊聚長安,都隻爲拿到楊公寶庫裏的寶物,如果他死了正好,如果他還活着,我要爲娘讨個說法。”
石青璇面若冰霜,提起很輕的包袱,對要跟上的老奶奶道:“王奶奶,你就留在清河小築吧,楊東說楊公寶庫開啓就在十日後,最多二十天我就回來了。”
……
飛馬牧場數十萬人爲魯妙子舉孝,滿城白幡,同時每天有大量感念飛馬牧場恩德的百姓,趕來向魯妙子的靈位叩首。
深夜,飛馬牧場比白天安靜了不少,商秀珣一個人來到靈堂。
白天吵吵鬧鬧,靈堂前都是人,商秀珣腦子亂哄哄的,隻小青帶着飛馬牧場的頭領還禮,到了晚上商秀珣才一個人前來。
明天魯妙子就要下葬了,商秀珣隻想最後再陪父親一晚上,十幾年的隔閡,父女兩總共在一起的時間隻有那短短的一天。
夜風吹打白幡,發出“唰唰”的聲響,商秀珣面無表情地步入靈堂,正要進去,忽然神情一動,裏面有人。
擡眼一看,魯妙子的棺椁似乎有打開過的痕迹,商秀珣勃然大怒,是誰,魯妙子都已經死了,竟然還有人來開棺,讓他魂靈不得安甯?又是爲了楊公寶庫嗎?
“出來。”
對方隐藏的身法并不高明,也可能是倉促蓋棺,沒來得及隐蔽,商秀珣發現了對方微弱的氣息,挺劍出鞘,一劍刺向棺椁後方。
劍氣剛到,一個黑影從棺椁後冒出來,飛身而走。
“好厲害的身手,站住。”
對方身形矯健,飛走時幾乎聽不到呼吸聲,商秀珣肯定對方是一個絕頂高手,可是敢開父親的棺,商秀珣哪裏顧得了那麽多,想也沒想就追了上去。
“有人鬧靈堂。”
靈堂打鬥的動靜,驚動了飛馬牧場的其他人,大批飛馬牧場侍衛,和與飛馬牧場親善的人湧出,師妃暄和秦夢岚紅拂也在其中。
商秀珣追出飛馬城堡,到了外面樹林,看到前方一個身影站定,似乎沒有逃跑的意思,立即提劍刺了過去。
對方回過頭來,商秀珣這才看清對方的臉,吓了一跳,立刻收劍,可是已經來不及,劍尖擦過對方喉嚨,對方稍微側身,喉結與劍刃距離不過毫厘。
“楊少俠,怎麽是你?你沒死?”
商秀珣見沒刺中楊東,松了口氣,可是旋即疑惑起來,楊東真的沒死,但他爲什麽要開父親的棺椁?
“商場主,情非得已,不得不冒犯令尊亡靈,還請恕罪。”楊東抱歉地向商秀珣拱手。
“相信楊少俠必然事出有因。”知道是楊東開的父親棺椁,商秀珣臉色好了許多,怒氣和殺氣全部散去。
楊東點點頭:“我是想給令尊大人驗屍,查出真兇。”
“真兇已經查出來了。”
“誰?”
“婠婠的師父,陰癸派掌門祝玉妍。”
商秀珣緊咬着牙,拳頭捏的咔擦作響,剛散去的殺意再次浮上臉頰。
“祝玉妍?不,不是她。”楊東沉思着搖搖頭。
商秀珣聲音拔高了幾倍,恨道:“怎麽可能不是那個妖婦,師姑娘已經查過父親的屍體,說父親是中了陰癸派的天魔幻術,這世上會天魔幻術的隻有兩個人,一個是婠婠姑娘,一個就是她的師父祝玉妍。
婠婠姑娘不會殺父親,何況當時她和你在飛天神遁上,也下不了手,那不是祝玉妍又是誰?
而且我聽江湖朋友說,父親出事前,他們在清風谷外看到了祝玉妍一行人,祝玉妍又熟悉父親的機關術,她能料到父親從清風谷哪個出口出來。
祝玉妍做夢都想進入楊公寶庫,她見到父親,肯定會用天魔幻術逼供,等父親死了,祝玉妍追上楊少俠,時間上完全吻合。”
“似乎無論時間,地點,證據,邏輯,動機,種種迹象都指向祝玉妍。”楊東沉眉道。
“這個老妖婦,先殺父親,後又将楊大哥逼下懸崖,實在可恨,待父親喪事一了,我就上陰癸派爲父親報仇,哪怕血濺陰癸派,也在所不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