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回過頭來,看見是一個外國人,立刻道:“洋鬼子,老子勸你别管閑事啊,告訴你,這十裏鄉是老子的底盤,信不信老子随便找幾個人就把你收拾了?”
“不信。”傳教士一掌推出,男子的身體立刻飛了起來,哇哇大叫地撞在山壁上,立刻死了過去。
“你怎麽殺了他?”紅兒看着男子的屍體,急道。
“我要是不殺他,你就該被他侮辱後自殺了,這時候還幫他說話呢?”傳教士哼了一聲,冷聲對紅兒道:“你以爲你能跑出本教主的手掌心嗎?”
“我……我哪有跑啊,我是來探探路。”紅兒狡辯道,看了看四周,對傳教士道:“道長,現在恐怕全華夏都在通緝你了,汽車飛機火車都坐不了,光靠走路,我們什麽時候能到雲海啊?”
“看來,不和華夏官方沖突不行了,我們去坐車,碰到警察就殺。”
傳教士拉起紅兒就走,紅兒頓時急了,連忙道:“别别别,我有辦法。”
“什麽辦法?”
這時,一聲火車的鳴聲傳來,紅兒眼前一亮,和傳教士一起到了山頂,看見山背面有一輛火車正呼嘯而來。
“我們跳到火車的頂上,這樣不用被警察檢查,直接就能去雲海了。”紅兒說道。
傳教士看了看那列火車:“可是上面寫着閩至渝,路線對嗎?”
“當然對了,渝,就是雲海的簡稱。”
“簡稱?”
“你不懂啦,華夏文化,源遠流長,你要學的還多着呢。”
傳教士想了想,不到萬不得已,他的确不想和華夏官方沖突,蒲德森家族不是陰陽門,與世俗聯系還是很多的,要是與華夏官方正面沖突,以後麻煩不會少。
現在也隻有這個辦法最好了,拉着紅兒的手,飛到了火車頂,開了大約幾裏路,前方出現一條隧道,傳教士立刻帶着紅兒飛離火車,到了隧道另一邊,又跳到火車頂上,就這樣随着火車一路前行。
遇到站點就下火車,順便去偷點東西吃,火車啓動,繼續爬到火車背上,就這樣兩人穿越了上千裏。
傳教士隐隐感覺有些不太對了,他這是第一次來華夏,但是他學習漢文也知道,雲海和夏門都是沿海城市,怎麽現在越走氣候越感覺不對,而且距離也不大對,雲海距離夏門似乎沒那麽遠吧?
“小丫頭,你是不是在騙我?”
火車頂上,傳教士一把抓住紅兒的手,紅兒經過幾天的狂風吹拂,發夾早就掉了,頭發披散着,臉也有些青,但卻很高興,沒什麽比在火車頂上跑上千裏更刺激了,要不是有傳教士的保護,還真完不成這麽大的壯舉。
“現在才知道,晚了。”迎着風聲,紅兒笑着大聲喊道。
“你,我殺了你。”傳教士大怒,舉起手掌,就要對着紅兒拍下。
紅兒一點也不以爲意,對傳教士喊道:“你要殺我,不用動手,直接把我推下去,我就屍骨無存了。”
這裏已經進入蜀山山脈,火車正走在崇山峻嶺之間,外面就是萬丈峭壁,這時候掉下去,肯定死無葬身之地。
傳教士生生壓下憤怒,這時,前方又出現一條隧道,傳教士帶起小紅飛離火車,在山上飛行,找隧道的另一頭。
可是山太大了,飛了許久,也沒找到火車從哪裏出的山,反正最終,火車不見了,傳教士和紅兒被丢在了大山裏面。
“哇,這裏風景好好啊,道長,你知道嗎?我小時候一直想來西部看看,可是媽媽就是不讓,現在終于看到這裏的景色了,和電視裏的宣傳廣告一模一樣。”
紅兒張開雙臂,任山風吹拂,一臉享受的樣子。
“那你慢慢欣賞,本教主走了。”
傳教士轉身離開,紅兒一下子急了,連忙追上來:“道長,别走,你走了,我肯定死在山裏,我好不容易找到哥哥,不能就這麽死了的。”
“明明是你害我丢在這山裏的。”傳教士面對紅兒,任他再好的耐心,也快抓狂了,這也不知道是自己劫持她,還是她劫持自己。
蜀山山脈的山實在太大了,一山套一山,連綿無盡,傳教士和紅兒一直走到天黑,以傳教士的速度,也沒有走出大山。
月亮東升,紅兒看着天上的圓月,感歎道:“西部的月亮真美,又圓又大,不像我們雲海,總是感覺毛毛的。”
“遭了。”傳教士看着天上的圓月,眉頭緊緊皺在一起。
“道長,你在擔心什麽?放心吧,你連毒蘑菇都敢吃,這大山裏你能吃的東西很多,隻是順便給我打隻兔子野雞就好。”紅兒笑道。
晚上,紅兒采了些果子和野菜回來,對一旁坐着的傳教士道:“我給你找了些東西回來,都是沒毒的,這個叫根須菜,我在市場上買過,人工種的都要二十塊一斤呢。
還有折耳根,這些果子我不知道有沒有毒,不過吃了一口和梨子很像,應該沒毒吧。
這些都給你吃,你給我打好兔子野雞沒有?”
紅兒看了看四周,連一根野雞毛都沒有,頓時生氣了。
“喂,你怎麽能這樣嘛,我費心去給你找野菜,你就一個人坐在這裏跟個大爺似的,做人怎麽能這麽懶,這麽懶怎麽能有出息呢?……道長,我在跟你說話呢,你聽到沒有。”
紅兒走過去,推了傳教士一把,卻一下子将傳教士推倒在地上,身體不斷顫抖,臉色黑青一片,紅兒吓了一跳,差點尖叫出聲。
“你……你怎麽了?”紅兒又驚又怕的看着全身發顫的傳教士,走過去摸了一把傳教士的額頭,沒有發燒,卻冰涼的吓人。
“怎麽會這樣?你是不是又吃毒蘑菇了?叫你不要吃毒蘑菇嘛,非要逞能。”
紅兒急的不知道怎麽辦,手忙腳亂的從傳教士口袋裏掏出打火機,将附近的幹草攏到傳教士旁邊點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