據我們所知,現在魂鏡手上還有一個人,也是一名普通學生,一名普通學生的性命,還不足以讓我們有權力調動燕京特勤局的資料。
可是……那畢竟是一條人命。”
蘇若冰說着臉上有些不平,明顯對這樣的情況很不滿,善良的她覺得,那既然關系一條人命,就算調用一下燕京特勤局的資料又怎麽了?還有什麽比人命更重要?
可是對特勤局來說,一個普通學生的人命,還真比不上特勤局的制度。
眼看特勤局的人不肯幫忙,蘇若冰實在看不慣三個學生就這樣死了,一個學生生死不明,特警和警察又拿魂鏡沒辦法,這才想到楊東。
楊東能和上次那些日笨忍者對戰,那也可以對抗魂鏡,雖然這十分危險。
“你說什麽?還有一個學生?”楊東立即聽到了關鍵,一把抓住蘇若冰衣領:“男的女的?長啥樣?”
蘇若冰被楊東的動作吓了一跳,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,一名警察走過來,對楊東道:“長官,有人給你一張紙條。”
楊東接過來,看了一眼,豁然擡頭:“送信的人呢?”
“已經走了。”
楊東循着警察指的方向,除了普通的圍觀群衆,哪裏還有什麽送信的人。
“一帆,十年不見,你還好嗎?看上去你挺好的,連女朋友的都換了,當初你可是說好和那個賤人天長地久的,似乎十年的時間,和你們的海誓山盟相比,世間太短了吧?
你知道的,我不相信你挑女朋友的能力,所以你的女朋友我帶回去給你把關了。
如果她和當年那賤人一樣,那我就幫你殺了她。
我知道,你現在一定很着急,就好像當年得知我要害那賤人一樣,是不是很迫切的想要救回女朋友?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吧。”
字迹娟秀,明顯出自一個女孩之手,紙條沒有落款,似乎寫信的人覺得楊東一定能從字迹判斷出人一樣。
一帆。
這個女人直接叫了自己這個名字,再一次聽到林一帆這個名字,楊東感覺頭有些疼,最關鍵的是,楊東看着信紙上的字迹,的确很熟悉,好像自己以前經常看這個字迹一般。
一旁的蘇若冰看到楊東痛苦的表情,大爲詫異,側過頭,将紙條從頭看到尾,驚訝的看着楊東。
很明顯,寫信的人和楊東關系匪淺,而且似乎還有一段恩怨。
根據常規邏輯判斷,這寫信的人是一個曾經喜歡楊東的女人,因爲楊東選擇了另一個女人,因此因愛生恨,不但害了楊東曾經的女朋友,還抓走了楊東現在的女朋友。
“你有女朋友了?”
信上的内容,還有很多讓蘇若冰疑惑,比如爲什麽叫楊東一帆,爲什麽十年前,十年前楊東應該才八九歲吧?
可是蘇若冰也不知道爲什麽,隻問了這個問題。
“假的,但她是我一個很重要的朋友。”楊東說道。
朋友,是嗎?會有男人爲普通的朋友這樣緊張的嗎?
蘇若冰突然感覺心裏空落落的,好像失去了什麽一般。
“如果燕京特勤局不打算幫忙,或者一定要一層層申報,特勤局方面肯定來不及救……你朋友,所以隻能我們自己去了。
警察幫不上什麽忙,還得靠你自己,雖然我知道我沒什麽用,但我也會盡量幫你,隻是原本以爲魂鏡的人把你朋友帶去總部,雲海隻有一個人知道魂鏡的總部在哪,就是季慕雪。
我本來打算讓你問季慕雪魂鏡總部的。
可是現在魂鏡的人把你朋友帶去的地方,我也不知道在哪,你……知道嗎?”
既然是和楊東第一次見面的地方,當然隻有楊東知道。
但楊東此時有些扭曲的表情告訴蘇若冰,楊東也不知道。
楊東雙手按着太陽穴,隻感覺腦海裏很多畫面閃過,一些在夢裏出現過,一些沒有,好像塵封在腦海深處的記憶一般。
林月婷,楊東想到了這個名字。
不知道那時候自己什麽年齡,和林月婷一起在魂鏡,學習武術,學習各種殺手技能,也學普通的科目,語文,數學,計算機,甚至彈琴,繪畫等,一切殺手可能用到的東西,都要學,而這幾乎涵蓋了各個方面。
可是那時候卻一點也不覺得苦。
林月婷,就是魂鏡組織裏面,唯一與林一帆齊名的頂級殺手,曾經号稱魂鏡的陰陽羅刹,所有人隻要對魂鏡稍微有點知悉的,都對陰陽羅刹聞名如見鬼。
可是沒有人想到,陰陽羅刹兩人其實是很好的朋友,除了殺人,平時他們的生活很恬淡。
這種時光很快樂,過了好幾年,直到一個女人的出現,徹底打破了這一切。
楊東有些想不起來那個女人的名字了,也記不清相貌,楊東的記憶依然停留在林一帆二十歲前,而且所有記憶好像碎片一般。
我到底是林一帆,還是楊東?
這是楊東第一次,認認真真問自己這個問題。
“我知道。”
楊東緩緩回答蘇若冰,楊東記得,自己第一次和林月婷見面,那時候自己奄奄一息,是林月婷救了自己,帶自己去了魂鏡。
那裏有海,有潮水,還有很多海鳥。
隻是這些,都原本該是林一帆的記憶。
鵬州島。
“楊東,你去哪?”
見楊東轉身就走,蘇若冰連忙喊道。
“你不能一個人去找那些人的,魂鏡的人很厲害,那個女人那麽恨你,你去了隻有送死。”
蘇若冰知道楊東很厲害,可是上次面對那些日笨忍者,楊東就不是完全靠實力取勝的,而魂鏡的金牌殺手半點不比日笨忍者弱,何況還有魂鏡的老闆,那是極其恐怖的人物。
蘇若冰原本爲難的隻是不知道唐嫣然下落,現在既然知道了,當然是叫父親調雲海的特勤人員去了。
她知道,楊東一個人去,是爲了讓唐嫣然更安全,可是,蘇若冰突然覺得,楊東的安全才最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