蜃樓的男鬼管理,面露凝重之色,因爲這種事,他以前也沒遇到過。活人的身上,怎麽可能會散發出紅色的光芒,而且那光芒,還會如同彩虹般沖天而起,太不可思議了。
“此話當真。”男鬼問道。
“千真萬确。”我回答道。
“那人叫什麽名字?”男鬼繼續問道。
“他叫賈主任,現在居住在……。”我将賈主任居住的地址,一五一十的說出。
聽後,男鬼說道:“你稍等一下,我這就去通知上面的人。”
男鬼離開了房間中,寬敞的房間中,就隻剩下我們三鬼。
“三弟,你剛才說的那個秘密,都是真的嗎?”趙大海再次問道。并不是他不相信我,而是這件事,關系到我們三鬼的生死,所以趙大海不得不問。
“大哥,二哥,我怎麽會欺騙你們。”
房間中靜悄悄的,鴉雀無聲,我與趙大海,聶飛,安靜的端坐在房間中,等待着那男鬼的回信,等待着他的到來。大約幾分鍾後,那男鬼回來了。
他一臉凝重的表情,掃視了我們三鬼一眼,随後說道:“這件事,我已經向上級傳達,而且上級已經派人去查,明天晚上,這件事會查出結果。”
蜃樓辦事的效益就是快,沒有絲毫拖泥帶水。
“大人,可五毒道人就守護在蜃樓外,蜃樓今夜天亮前要關閉,我擔心,我們三個無法活到明天晚上。”一旦蜃樓結束消失後,守護在外面的五毒道人,不會放過我們。
屆時,就是我們的死期。以五毒道人的神通,他若是想對付我們,隻需要動動手指即可。等蜃樓查清賈主任那件事時,無論這個消息是否有價值,我們都已經死了。
趙大海與聶飛也是很在意這點,畢竟關系到他們的生死。
我繼續請求道:“大人,在那件事沒定下之前,蜃樓必須要保護我們的安全。如果我們天亮前被五毒道人殺死,而我提供的消息又值那個價,我們豈不是死的冤,也是蜃樓的過失。”
“對,三弟說的有理,在此之前,蜃樓确實是應該保證我們的安全。”趙大海也是贊同道。
聶飛沒說話,并不是他不想說,而是他想說的話,我與趙大海都已經說了。
“這是自然,在此期間,蜃樓當然會保護你們的安全。”男鬼招手,一個鬼魂立即進入房間中。這個男鬼,我們之前見過,就那個白衣鬼修。
之前在外面時,我們差點死于五毒道人之手,好在白衣鬼修及時出現,救下了我們。其實他之所以救下我們,也隻是因爲五毒道人在蜃樓地盤動手,蜃樓爲了面子,所以阻攔。
一旦蜃樓交易結束後,無論五毒道人如何對待我們,蜃樓也絕對不會管。
當白衣鬼修進入房間後,男鬼便命令道:“追命,蜃樓命令你,保護他們三個的安全,明天晚上,千萬不要讓五毒道人殺了他們三個。”
原來白衣鬼修就叫追命,這肯定不是他的真名,隻是稱号。但他的真名不重要,重要的是,白衣鬼修有能力保護我們,有能力對付五毒道人。
“是。”追命點頭道。
有了追命的保護,我終于松了口氣。但就在此時,男鬼的下一句話,讓我們三個都喘不過氣來,心驚膽戰。
男鬼又對白衣鬼修說道:“如果明天晚上,得知他們提供的消息不值錢,你親自動手,殺了他們三個。”
“明白。”白衣鬼修點頭道。
蜃樓實在是太狠毒了,心狠手辣,唯利是圖。如果我們提供的消息不值錢,居然還要被殺死。不但如此,這男鬼居然當着我們的門前,直接說出這些話。
這說明什麽,這說明,我們在蜃樓的面前,就好似蝼蟻般的存在。如要滅我們,不需要陰謀詭計,不需要暗中進行。直接說出,而且事先還要讓我們知道。
“如果他們提供的消息,不足一萬億冥币,你可以讓他們三個選擇哪個活,哪兩個死。如果那消息不足三萬億冥币,但超過兩萬億冥币,你讓他們三個選擇,其中哪一個死。”男鬼眼神中散發出強盛的殺意。
“明白。”白衣鬼修面無表情的點頭。
“大人,我還有一事相求,我想請你們幫我打聽一個消息。我有兩個朋友,一個是女鬼,名叫楊素素,一個是陽間的人,名叫葉倩。我知道蜃樓神通廣大,沒有辦不成的事,所以我想請你們幫我查一下,楊素素與葉倩是否安全。”
我将葉倩家鄉的地址告訴男鬼,至于楊素素的在哪裏,我則是一無所知。
“兩個消息,五十億冥币。葉倩十五億冥币,由于你沒有楊素素的地址,所以收費要貴點,三十五億冥币,明天晚上,蜃樓一定會将消息告訴你。”
瑪德,居然這麽貴,這兩個消息,蜃樓要價五十億冥币。哥哪有那麽多冥币,現在隻有十幾億冥币,根本拿不出這麽多的冥币來。
無奈,我隻好放棄打聽楊素素的消息。
蜃樓的街道上,無數孤魂野鬼依然來來往往,我與趙大海以及聶飛,神色凝重的走在街道上。我們三個都心事重重,不知明天晚上是否會死。
如果我提供的那個消息不值錢,白衣鬼修将會幹掉我們三個。不用五毒道人動手,我也會死在蜃樓的手中。如果提供的消息不夠保住我們三個的性命,那麽我們三個,将會選擇誰死誰活,這是最痛苦的選擇,也是最不願出現的選擇。
蜃樓辦事的風格,實在是太狠毒了,太毒辣了,我也沒想到,蜃樓辦事的風格居然如此。若早知道的話,我可能也不會來蜃樓。
或許,我們本就不應該來這裏。當那男鬼說出蜃樓的決定時,我與趙大海以及聶飛,始終保持沉默,一句話也沒說,因爲我們知道,多說無益。
人微言輕,我們說的話沒有分量。
這是蜃樓的的規矩,似蜃樓那些無情無義,眼中隻有利益的鬼修們,不可能因爲我們三個壞了規矩。現在,也隻有聽天由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