婦女走在山間小路上,由于此時是清晨,路邊雜草沾滿露珠,所以她鞋子,褲腳,全部被打濕。但婦女不在意,畢竟是莊稼人,沒那麽多講究。
趙大海也發現那個婦女,于是對我說道:“三弟,有買賣上門了。”
“安靜。”
我不讓趙大海出聲,婦女家中到底遇到何事。如果她家中遇到邪祟,我還能解決,可如果是其他大事,我就無能爲力了。
比如她兒子高考落榜,丈夫做生意虧損,這些事我無能爲力。總之,隻要是非靈異事件的,我都無能爲力,沒法幫助。
婦女進入廟中,隻見她大約有三十五歲上下,身體長得結實,面色黝黑,眉頭緊鎖。農村婦女與城市婦女不同,由于長期在地裏面勞作,所以皮膚都比較黝黑。
婦女将籃子放下,然後擺放豬頭肉,水果,米飯。之後點燃三炷香,焚燒一些紙錢。
做完這一切後,婦女跪在地上,三拜九叩,随後念道:“禀藥王,我是上河村村民黃花秀,我家小兒今年兩歲,半夜經常醒來哭啼,人也越來越瘦,請藥王保我小兒平安,若能讓我小兒好轉,我必來還願,繼續供奉香火。”
上河村,是小河村附近的村子。
村上大多數都不姓張,本村張姓人家來這裏供奉,都會尊稱廟中供奉的塑像爲老祖,而其他外姓,則是尊稱塑像藥王。
因爲我老祖幾百年前懸壺濟世,在當時有藥王之稱。當地人們代代相傳,所以我老祖藥王尊稱,當地人一直沒忘記。
當婦女許願時,一股神秘的能量,連綿不斷湧入我體内,我将這股能量分爲三份,與趙大海以及聶飛一起共享。這股力量,能讓我們魂魄越來越強。
隻是很可惜,這股神秘的能量太短暫,不到一分鍾便消逝。這應該是傳說中的信仰之力吧,因爲這婦女信廟中塑像,親自前來供奉,所以我們三個得到信仰的能量。
隻是很可惜,一個人的信仰能量太少了,隻能維持不到一分鍾。如果有成百上千人,信仰能量就更浩瀚,如滔滔大河川流不息。
那信仰的能量,對凝體果然有好處。隻是那麽一點信仰能量,就相當于我們修煉好幾天。我們凝體有望,應該不會太久。
趙大海與聶飛也是發現好處,臉上露出喜悅之色。
婦女許願結束,提着籃子回去,而地上的供品還在。燒盡的紙錢,變成一張張冥币。我們三個走出塑像,聞了聞供品的氣息,也就是進餐,吸收這些供品的精華。
将供品精華全部吸收後,我撿起地面上的冥币,隻見最小的一張,居然也是十萬元。冥币上,印着一個身穿黑色龍紋袍,頭戴旒冕,額頭隆起的老鬼。
冥币上的老鬼,應該是閻羅王,陰間的至高掌權者。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冥币,最小的一張居然也是十萬,面額最大的則是一百萬。
地面上的這一堆冥币,可能有上千萬。
“三弟,難道是陰間通貨膨脹,鈔票不值錢,否則的話,我們豈不是成爲千萬富豪了。”趙大海不解道。
想了想,我點頭道:“應該是吧。”
可能是陰間通貨膨脹,所以冥币不值錢。不過陰間通貨膨脹也很正常,畢竟陽間家家戶戶都燒紙錢,有些土豪們,逢年過節,都會燒幾百斤紙錢。
大家都在燒紙錢,所有人都在燒,不通貨膨脹才怪。看來陰間的通貨膨脹,導緻冥币貶值,就跟津巴布韋币一樣。
據說全球貶值最嚴重,失控的最嚴重的貨币,是津巴布韋币,面額最大的貨币,一張上百萬億。在本國,誰要是有百萬億,絕對是富可敵國。可在津巴布韋,就算你擁有百萬億,也隻夠吃一頓飯。
陰間貨币雖然控制,嚴重貶值,但至少比津巴布韋币情況好。
“這些冥币怎麽處理,對我們沒鳥用啊,這不能買吃,不能買喝的,還不頂個雞腿。”趙大海對這些冥币不重視。
但也不能怪他,畢竟我們從做鬼以來,從沒見過有鬼開的商鋪,所以這些冥币,就如同廢紙一樣,沒什麽鳥用處。
我想起曾經那個男鬼說的一個秘密,有個叫蜃樓的組織,是一群鬼修建立的。隻要有足夠的冥币,就能與蜃樓的鬼做交易。
蜃樓的鬼神通廣告,隻要顧客支付得起足夠的冥币,他們能滿足你所有的條件。無論是去地獄投胎,還是想獲得鬼修法門,鬼修法器,或者秘密,這些都不在話下。
既然現在有機會賺錢,就将這些冥币收起來,以後找到蜃樓,能用這些冥币請他們辦事。
“大哥,二哥,我們将這些冥币收起來,然後晚上去那個村婦家,看看她家撞了什麽邪。”我說道。
“三弟言之有理,既然我們受了人家香火,接受了人家供奉,就應該要爲那婦女辦事,咱們不能自毀名聲。”趙大海點頭道。
我們三個叫冥币收起,放在廟中的香案下。這些冥币太多,帶在身上也不方便。
收好這些冥币後,我們便耐心等待天黑後,就去那村婦家。
從那村婦話音中,我感覺她的小兒可能是撞邪了,半夜三更經常哭啼,而且越來越瘦,肯定是被邪祟吓的。如果是身體不舒服,現在醫療這麽發達,肯定能檢查得出。
雖然鄉鎮的醫療條件,遠不如大城市,但也不是差的一塌糊塗。除了少數疾病之外,鄉鎮的醫院,能查出大多數病情。
不過這一切,都隻是我目前的推斷而已。至于那個村婦的孩子,是因爲中邪才每夜哭啼,還是因爲身體緣故,需要等我們親自去了後,才能得到答案。
我們三鬼進入塑像,繼續修煉凝體。當天色黑暗後,我們三鬼便同時出發,一起去那村婦家看看。
由于我老祖宗剛功德圓滿離去,所以附近的孤魂野還不知道,不敢跑來廟宇中撒野。夜空下的小河村,依然傳來哀聲,号角聲,鼓聲,家中的法事還在進行。
我沒在村中停留,帶着趙大海與聶飛直接去上河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