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我的威脅,死道士置若罔聞,仿佛沒聽到,依然大步走來。
“不要過來,否則我就掐死他了。”我掐着賈主任的脖子,将他當成人質,但手上的力度有增無減,掐着賈主任的脖子左搖右擺,想将他的脖子扭斷。
而賈主任這畜生,舌頭都伸出來了,估計離死不遠了。
一清道人手中拂塵快速打了過來,纏住了我的雙手,然後将我拉飛出,随後重重的落在地上。
賈主任軟綿綿的倒在地上,也不知是死還是活,反正他的臉好似豬肝似的發紫,舌頭也好似吊死鬼似的伸了出來。
如果這樣他都還不死,那生命真他瑪德頑強,比小強還要強。
“死道士,你他瑪德實在是可恨,我報仇關你鳥事,你與其多管閑事,還不如滾回你的終南山繼續修道。”爬起來後,我憤怒的朝着死道士撲過去。
由于很憤怒,所以失去理智。瑪德,先掐死着死道士,然後再繼續弄死賈主任,我見賈主任這厮還在抽氣,估計還能活。
當我沖到一清道人身邊時,他的動作很敏捷,速度也很快。隻見死道士的手中出現一根紅線,他迅速的将紅線纏繞保安雙手上,也就如同束縛住我的雙手。
看似一根細小的紅線,但當束縛在我雙手上時,就好似鐵索般,無論我如何掙紮,也掙不斷這細小的紅線。
若是生前,我輕易就能拉斷這細小的紅線。但此時,就算我将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,也無法掙斷紅線。
死道士将紅線束縛在我雙手上後,他拉着紅線的另外一頭,然後念念有詞
尊神勝駕來臨
具有淨心
當讀宣太上台星應變無停
驅邪縛魅保命護身
智慧明淨心神安甯
三魂永久
魄無喪傾
急急如律令
這是請神咒,看來死道士将我雙手束縛住後,想要請神上身,然後拘拿我。
念動完咒語後,隻見死道士掏出一張黃符。
必須要立即離開保安的身軀,從印堂穴中逃出來,如果保安的印堂穴貼了黃符,就如同壇子口被堵住,我将會成爲甕中之鼈。
鬼魂對付普通人時,隻要上生人之軀,就更方便報仇。但是,如果鬼魂對付茅山術士時,使用這種辦法是愚蠢之舉。
一旦茅山術士們,将被鬼魂上身者的印堂封住,鬼魂就如同被關在壇子中,連逃走的機會也沒有。我的魂魄剛從保安印堂中飄飛出來,死道士便将黃符封在對方的印堂穴上。
好險,真是好險啊。
若我速度再緩慢一些,就真成爲甕中之鼈了。
一清道人發現我逃逸了出來,于是大喝:“休走。”
他拿着拂塵向我打來,我避之不及,頭部被拂塵打中。
啊!
我痛叫了一聲,腦袋被死道士的拂塵打中,我仿佛被打得魂飛魄喪,那種痛苦的感覺,仿佛我瞬間被轟成碎片般。
看似柔弱的拂塵,當打我身上,威力比被炮轟還要厲害。瑪德,沒想到死道士全身都是法器,不但道袍是法器,就連拂塵也是法器。
我虛弱到極點,全身劇烈疼痛,就好似被扔在油鍋中,痛得精神崩潰。
逃!
雖然我痛苦不堪,可還知道逃命要緊,我飄飄蕩蕩的飛出小區。
由于傷勢實在是太重,所以筋疲力盡,意識也是越來越弱,如同風中殘燭,随時都會熄滅。
我不能死,也不想死,還有未完成的使命。
“休走!”
一清道人手持拂塵追了出來,由于我傷勢很重,飄飛的很慢,所以即将被他追上。
都說天無絕人之路,可我今夜蒼天卻是要絕了我的路。死道士窮追不舍,看來我的小命是要交代在這裏了。
眼前死道士就要追上,而我又逃的很慢,真是心急如焚。
飄飄蕩蕩中,我腦海一片模糊,頭部遭受重創,估計會留下後遺症。
無論是人,還是鬼,頭部都是緻命地方,一旦被擊中,将會傷勢嚴重。
一清道人拿着拂塵,氣勢洶洶的沖過來。若我今夜不死,将來如果有機會,我一定要弄死一清道人,要讓他付出代價。
“休傷我兄弟。”
一聲大喝後,隻見一道身影快速飄飛而來,前來的是一個男鬼,國字臉,一臉剛毅之色。這個男鬼身邊,跟着一個臉色慘白的鬼,身上濕漉漉的,就好似一個落水鬼,被淹死的水鬼。
那國字臉,一臉剛毅的男鬼,不就是趙大海嗎。當初趙大海得罪了嚣張鬼,被嚣張鬼帶着小弟追殺,當他命懸一線,無處可逃時,我躲在暗中學公雞叫,迷惑了嚣張鬼,趙大海才得以逃生。
事後,趙大海與我稱兄道弟,而且我還向他請教了一些問題。之後,趙大海爲了逃避嚣張鬼的追殺,便遠離了這座城市。而嚣張鬼則是帶着衆多小弟,拿着趙大海的畫像四處尋仇。
隻是,趙大海怎麽來了,而且還帶着一個兄弟前來。很久不見,我發現趙大海比以前更厲害了,尤其是他身邊的那水鬼,陰森森的鬼氣很重,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好招惹的主。
一清道人見兩鬼突然間出現,于是愣了愣神,也不急着追我。
“兄弟,你怎麽樣?”趙大海帶着水鬼來到我身邊,然後扶着我,關心的問道。
“趙哥,怎麽是你啊,你不是逃離這座城市了嗎,怎麽又回來了?”趙大海的出現,真是意外之喜。
“兄弟,那一夜你救了我之後,我便離開了這裏城市,後偶遇一位好友。由于我擔心那件事洩露,嚣張鬼會報複你,所以便帶着我兄弟回來。”趙大海說道。
原來趙大海之所以回來,是因爲他擔心我,擔心那件事洩露,我會被嚣張鬼報複。看來他是個很講義氣的鬼,值得交往。
我頭腦昏昏沉沉,全身無力,仿佛随時都是陷入昏迷不醒中。而趙大海則是扶着我,一臉憤怒的看着一清道人。
“臭道士,你是何人,居然對付我兄弟,是不是不把我趙大海放在眼裏。”兇狠的看着一清道人,趙大海怒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