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清道人彈射出一枚銅錢,朝我疾馳而來。銅錢的經萬人之手,陽氣極重,也是道士們對付鬼魂的一種法器。
再加上銅錢被一清道人的法術加持,所以威力更厲害,若是擊中我,絕對能穿透我的魂魄,雖然不至于殺死我,但我會身受重傷。
銅錢的速度很快,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,于是我化爲一道青煙飄散而去,有驚無險避開了銅錢的攻擊。
铛!
銅錢撞擊上石頭上,居然碰撞出了一團火花。這死道士,絕對是高手,不但茅山高人,而且還是功夫高手,估計煉過少林拈花指,以及一指禅這些神通。否則的話,他的腕力以及指力,絕對沒這麽厲害。
青煙凝聚時,我出現在另外一棵大樹下。“沒打着,沒打着,道長,你沒打着啊。”
我奚落一清道人,想激怒他,讓他來追我。隻要死道士中計,白衣女鬼就有脫困的機會。可死道士很有修養,居然他瑪德心如靜水,不易喜怒。
一清道人仿佛沒聽到我的挑釁,一言不發,繼續加持北鬥七星陣的威力,施法對付白衣女鬼。在他的施法下,白衣女鬼處境越來越糟糕。
也不知白衣女鬼怎麽搞的,居然自投羅網,進入了死道士的陣法中,難道是因爲她的智商太低了,還是中了死道士的詭計。
由于死道士不理會我的挑釁,所以我無計可施。
瑪德,死道士居然當我不存在,實在是太氣人了。我就不信,他一直對我置之不理,在我挑釁下不會動怒。
死道士也是人,也有喜怒哀樂。
嗷嗷嗷!
白衣女鬼發出道道慘叫聲,原來死道士施展,陣法中出現熊熊大火焚燒着她。那熊熊大火,不是陽間的明火,而是一種專門對付鬼怪的陰火,所以不會引起火災。
白衣女鬼周身環繞着黑氣,但在火焰的焚燒下,她身上的黑氣越來越少,越來越淡薄。要不了多久,她身上的黑氣就會消失殆盡。
而一旦黑氣消失殆盡後,便是她的死期。
我焦急萬分,想救白衣女鬼,但又沒辦法。因爲我不敢靠近死道士,以一清道人的法術,随便弄出個符咒都能殺死我。
必須要破壞北鬥七星陣,才能救出女鬼。
可是,要如何才能破開此陣呢。對于陣法,我一點也不了解,無論是生前還是死後,都沒專研過類似的陣法,無從下手。
有了
我想到一種最簡單的辦法,隻是不知有沒有效果。使用念力,将地面上的小黃旗拔起來,以我現在的念力,想要拔起地面上的小黃旗,應該不會太吃力。
想到就做,我不敢耽擱時間,白衣女鬼危在旦夕,随時都會被熊熊大火焚燒而死。好在曾經在鬼博士的指點下,我修煉過念力,否則此時束手無策,隻能眼睜睜的看着白衣女鬼死去。
我的念力,就好似一雙無形的大手,朝地面上的小黃旗延生而去。死道士的北鬥七星陣,全靠地面上的七面小黃旗維持。
我不需要将所有的小黃旗全部拔起,隻要将其中的一面小黃旗破壞,陣法就算不癱瘓,也會威力大降,而白衣女鬼就能抓住機會出來。
絲絲!
當我的念力剛接觸到小黃旗時,小黃旗青光大漲,發出‘嗡嗡嗡’的聲音。而且一股疼痛的感覺,順着我的念力傳來。
原來小黃旗中的法術,順着念力攻擊到我的識海,導緻我疼痛難忍。念力也是魂魄凝聚的一種能量,一種無形的能量,并不是無處可尋。
因此,當我的念力接觸到小黃旗時,小黃旗發出的法術,順着念力傳到我識海中,導緻我腦袋疼痛難忍,差點精神崩潰。
啊啊啊
我抱着頭痛叫了一聲,因爲痛苦,臉色都變得扭曲了。
瑪德,沒想到小黃旗居然會這麽厲害,難道真的無懈可擊嗎。
“哼!”
死道士冷哼道:“蚍蜉撼大樹,可笑不可及,區區邪祟,也想破開我的陣法,你也真是太小瞧貧道了。待貧道收拾了這厲鬼,再來收拾你這孽障。”
死道士神态高傲,極其藐視我們這些邪祟鬼魂。但也可以理解,畢竟他一直以高人自居,自然看不起我們這些邪祟鬼魅。
“死道士,你也不要高傲,老子我就是看不慣你那副鳥樣,你也不是什麽好鳥,去你大爺的。”我大罵道。
死道士還是無動于衷,繼續施法對付白衣女鬼。
白衣女鬼原本濃郁的煞氣,此時也是越來越淡,越來越少。她的強大,完全憑借煞氣與怨氣,一旦煞氣降低,很快就會被死道士消滅。
我繼續大罵一清道人。“死道士,其實你就是個僞君子,人面獸心,道貌岸然,看似個正道人士,實則是陰險的小人,垃圾,敗類。”
我不斷的大罵着一清道人,想激怒他,讓他分心。一心不可用,隻要死道士分心了,他的法術會受到影響,甚至會出現混亂。
可死道士的忍耐,真讓我佩服啊。
若是一般人,遭受到如此大罵,估計早就暴跳如雷,手持棍棒追逐對方而去。但死道士就是不生氣,随便我大罵。
瑪德
太氣人了
實在是太氣人了
老子我太生氣了,死道士居然無動于衷。老子我罵了那麽久,他隻是當作耳邊風。
我發現自己與一清道人比起來,心性涵養遠不如他。被罵之人都沒生氣動怒,而我這個大罵之人,居然反倒是暴怒了。
“死道士,你瑪德,你XXYY。”
我出口就是髒話,反正罵得很難聽,不堪入耳,連他祖上十八代,都統統全部大罵出來。我認爲,死道士剛才之所以沒生氣,或許是因爲罵的還不夠狠,不夠毒。
如果再罵得更狠,更毒,死道士一定會暴怒的。就算死道士修養再好,也肯定會因爲我那些不堪入耳的大罵憤怒。
但事實證明我是錯的,因爲死道士還是無動于衷。這厮忍耐性,真他瑪德讓我惱火到想要痛揍他的程度,無論如何大罵,罵得多麽難聽,他還是不爲所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