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入大廳後,這男子朝電梯走去。我立即跟随在他身後,因爲這男子要乘坐電梯去樓上,隻要我跟随在他身後,也能乘坐電梯。
現在的我太虛弱了,能節約體力,就盡量約。
進入電梯後,他按動三樓按鍵。我以前來過這家醫院,知道三樓都是病房,四樓是産科。來到三樓,我進入走廊中。
隻見走廊上,有三三兩兩的病人家屬,一些家屬抱着生病的孩子在走廊上,輕輕的搖晃着懷抱中的孩子。
估計是他們的孩子哭鬧的厲害,所以大人便抱着孩子來到走廊,哄着孩子入睡。三樓有兩個值班的護士,每一層樓,都是不同的科室,所以一般都有護士值班。
我順着三樓的走廊,朝四樓樓梯道走去。隻見走廊的一處角落中,卷縮着一個四五歲的孩子,他楚楚可憐,身體瑟瑟發抖。
不,他已經不是人,他已經變成了鬼。
這個小鬼,估計是生前死在醫院中,于是魂魄便一直留在這裏。小鬼卷縮在走廊的角落,恐懼的眼神看着偶爾經過的陌生人,他的眼睛紅腫,面色憔悴。
估計是剛大哭一場,可能是找不到父母,不習慣做鬼的生活,所以哇哇大哭。而且他的年齡還很小,估計不知道什麽是死亡,死亡意味着什麽。
或許在這個小孩看來,自己沒有死,隻是找不到父母,找不到家人。看着小家夥那恐懼的眼神,瑟瑟發抖的小身闆,我很同情他。
隻是,連我自己都已經變成鬼了,連我都自身難保了,哪裏還有資格同情他人。小家夥見到了我,于是立即哇哇大哭,哭的很傷心,估計是擔心我傷害他吧。
他太小了,太可伶了。
很多人生活在可伶中時,也有不少鬼可伶的生活着。看着小家夥哇哇大哭,我原本不想管,但由于心軟,于是便走了過去。
小鬼忌憚畏懼的看着我,想要躲避,可惜已經卷縮在角落中,退無可退。
“小弟弟,不要哭,你叫什麽名字,你父母是誰?”我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,然後問道。
在我的安撫下,小鬼停止哭泣。
小家夥告訴我,他找不到爸爸媽媽了,爸爸媽媽将他給抛棄了。
唉!
真是個可伶的孩子,都不知自己已經死了,還以爲爸爸媽媽不要他了。我詢問了小家夥一些情況,由于小家夥已經有四五歲,所以已經知道自己的姓名,以及知道父母的名字,還知道居住的哪裏,隻是找不到家而已。
現在的小孩都很聰明,一般四五歲的小孩,便知道父母的名字,以及知道居住的地方。其實這都是大人教導的,家長們擔心孩子以後會走失去,于是在孩子很小時,就會教讓孩子知道父母的名字,以及居住的地址。以防将來孩子走失時,若是被警察發現,方便将孩子給送回來。
小家夥求我帶他去找爸爸媽媽,看着他那可伶的樣子,以及哀求的小眼神,我實在是不忍心拒絕。可我此時身受重傷,所以也沒時間幫助他。
無奈
我便告訴小家夥,讓他在這裏繼續等待,我一定将他的父母找來,讓他與父母團聚。天真無邪的小家夥,立即露出了開心的表情。
想到将會找到父母,回到父母的身邊,小家夥很激動,而且還拉着我的手,叫我叔叔。
看着小家夥那天真無邪的笑容,我心情很沉重,因爲我知道,他再也見不到父母,再也無法回到父母的身邊,他已經死了。
幼小的生命,就這樣孤獨的離開了世界,孤獨的離開了父母。蒼天無眼,爲何會讓幼小的他,遭受如此大難。
其實我剛才對小家夥說的那些話,都是欺騙他的。畢竟他已經死了,無法再回到父母的身邊。但我能托夢,隻要找到小家夥的父母,我就能托夢告訴他的父母,讓他的父母請高人超度,送小家夥去陰曹地府中投胎。
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,也是小家夥唯一的歸屬。
安慰了小家夥幾句後,我便起身離去。站起來時,腦袋居然昏昏沉沉,因爲傷勢嚴重,所以蹬在地上一會兒,腦袋便昏昏沉沉的。
若不是因爲看小家夥太可伶,若不是因爲見小家夥那麽幼小便死亡,我也不會耽擱時間,拖着重傷之身也要安慰他。
雖然我已經死了,已經變成鬼,可我依然有善念。但我一旦兇殘起來,一旦對付敵人時,就變得極其兇狠。
“叔叔,不要走,帶我去找爸爸媽媽?”小鬼見我要離去,于是又開始焦急的哭泣,哭的很可伶。
“小朋友,叔叔我有些不舒服,不能帶你去找爸爸媽媽。不過請你放心,我很快就會幫你找到爸爸媽媽。”我說道。
小鬼點點頭,表示相信我。小家心性單純,信以爲真,還真以爲我真能幫他找到爸爸媽媽。
我拖着虛弱的身體,一步步朝着前方走去,急需找到煞氣,恢複身體的傷勢。好在已經得知小鬼父母的名字,以及得知他父母居住的地址。
等我傷勢恢複後,便去找小家夥的父母,然後給他父母托夢,讓他父母請高人做法事,爲小家夥超度,早點送小家夥去陰曹地府中投胎。
我苦笑的搖搖頭,都已經自身難保了,連自己的女朋友都保護不了,居然還同情心泛濫,還做好事。這個世上,好人沒好報,好鬼也不會有好報。
可我不需要回報,隻求問心無愧就行。
突然間,我感受到一股煞氣,一個重病房中,出現了煞氣。
煞氣
煞氣
當感受到煞氣時,我激動的加快腳步,朝着重病房跑去。
我居然忘記了痛苦,忘記了傷勢,一心隻想着吸收煞氣。化爲一道青煙,進入重病房大門中,穿過兩道門後,便進入搶救室中。
隻見搶救室裏面到處都是儀器,裏面站着七八個穿着綠衣大褂的醫生。這些人一臉無奈的表情,很惋惜的搖搖頭。
“主任,這孩子他”
一個女醫生欲言又止,表情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