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進入房間後,隻見葉倩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,她愣愣出神,失魂落魄。我很想與葉倩說話,可惜我們之間無法交流。
“衛國,衛國,你在哪裏,你在哪裏啊,我已經報警了,警察現在也到處找你,你什麽時候才會回來,何時才會來到我身邊。”葉倩喃喃自語道。
看着葉倩的失魂落魄,雖然我很心痛,但确定了她的安全後,我也就放心了。我不能在這裏陪她,我要去停屍房中繼續吸收陰氣。
當我轉身時,隻聽到葉倩的手機響起。由于很好奇,想知道是誰給她打電話,所以我便留下。
葉倩拿起手機接聽。“喂,賈主任?你好。”
我内心咯吱跳動,賈主任居然給葉倩打電話,這厮是黃鼠狼給雞拜年,沒安好心。
電話中,我聽到賈主任那可惡的聲音響起道:“葉倩,我聽說你已經報警了?”
“賈主任,抱歉,由于心急如焚,所以就報了警。”葉倩說道。
“葉倩,你做的對,遇到這種事,第一時間就要報警,我今天也去警察局報警,可警察告訴我,你已經報警立案了。”賈主任說道。
這厮才沒這麽好心爲我報警,我敢肯定,他一定不希望葉倩報警,至少暫時不希望葉倩報警。因爲葉倩沒報警,就隻能事事求他,一來二去兩人熟悉了,他就有機會下手。
可葉倩沒受他控制,主動報了警。
“賈主任,謝謝你了,衛國的事讓你操心了。”葉倩不知道賈主任是罪魁禍首,所以感謝他。
“葉倩,你可千萬不要謝我,衛國好歹也是我下屬,他失蹤了,我也很着急啊。”賈主任說的比唱的還好聽,我此時若是在他身邊,肯定會給他幾耳光。
“賈主任,請問你找我有事嗎?”葉倩問道。
賈主任在電話中說道:“葉倩,我明天想跟你談談有關衛國的事情,請問你明天有時間嗎?”
賈主任居然要約葉倩,看來這孫子打算要下手了。
我焦急的大叫着,葉倩,千萬不要答應他,不要答應他,可葉倩聽不到我的呼喚。
隻聽葉倩說道:“賈主任,我明天要加班,晚上八點後才有時間。”
賈主任在電話中說道:“那這樣吧,我明天晚上八點,在飛翔咖啡廳等你,不見不散。”
葉倩答應了賈主任後,便挂了電話。
天呐,葉倩不但答應與賈主任見面,而且還是在晚上,她怎麽會這麽傻啊。她此去,肯定是危機重重,兇多吉少,難道賈主任明天晚上要下手。
我現在還很弱小,無法保護葉倩。
“葉倩,你不能去,不能去,千萬不能去,危險。”我急得團團轉,不斷的呼喚着葉倩的名字,求着她不要去,但我的努力隻是徒勞無益,葉倩根本聽不到的聲音,聽不到我的呼喚。
我圍着葉倩轉了幾圈後,無奈的離去。無論我怎麽呼喚,葉倩也不會聽到我的聲音。我要強大,我不能再好似清風般的存在。
我不怪葉倩明天要去見賈主任,隻怪自己沒用,是我沒能力,如果我有辦法告訴葉倩,害死我的人就是賈主任,她也就不會去涉險。
夜間的小區一片甯靜,少有人行,月光透過樹梢照耀在地面上,倒影出斑斑駁駁的樹影。我朝着停屍房飄蕩而去,停屍房中的陰氣,據說在圓月之夜更盛。
飄蕩在冰冷的大街上,看着那皎潔的月光,以及寂靜的大街,我心驚悲涼,爲自己的死而悲涼,爲葉倩明天晚上的安全擔憂。
明知葉倩明天晚上有危險,可我無能爲力,我還是男人嗎。不過我早就已經不是男人了,是男鬼,我一定要想辦法保護葉倩。
明天晚上,我一定要去那家咖啡廳中保護葉倩,就算付出生命也要保護她,因爲她是我的唯一。
大街上的行人很少,隻見幾個青年混混,手中拿着啤酒瓶,穿着拖鞋,一搖一拐的走着,而且還他瑪德唱着東方紅。
沙沙沙
路邊的樹木突然拽,轉瞬間陰風嗖嗖。随後,一陣奇異的花香撲鼻而來,花香的氣息,迷茫在陰森森的陰氣中。怎麽回事,我暗自驚訝。
“鬼新娘駕到,諸鬼請回避。”一道陰森的聲音響起。
随後,隻見一群鬼出現在,這些鬼憑空出現。大約有幾十個,前方兩人提着燈籠,分别爲一男一女。這一男一女,長相的就好似紙人,臉上紅紅的,而且還有斑點。
一男一女的身後,也有幾個女鬼提着紅燈籠照路。再之後,則是幾個拿着紅布幡,以及提着花籃的男鬼。隊伍的中間,八個男鬼擡着紅色的轎子。
“諸鬼回避,請莫擋道。”前方提着紅燈籠鬼陰森森道。
隊伍旁邊,則是有個老婦女,老婦女提着籃子,不斷的抛撒出紅色的紙錢。由于轎子給紅布遮蔽着,所以看不到轎子中的人。
居然是迎親鬼隊,轎子中端着的人,一定是鬼新娘。我還是沒聽說過,做鬼後也有結婚的,更是八擡大轎的迎娶新娘。
不過那些鬼個個面無表情,陰氣森森,臉色僵硬古闆,很冰冷,沒半點笑容。雖然這是一支迎親的鬼隊伍,可一點喜慶的感覺也沒有,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。
“諸鬼回避,請莫擋道,諸鬼回避,請莫擋道。”那陰森森的鬼聲彌漫在夜空中。
我立即讓開,不敢擋住在道路上。這迎親的隊伍如此浩大,肯定是大有老頭,而我隻是一個很弱小的孤魂野鬼,不能得罪這些有權有勢的鬼們。
轉瞬間後,這些鬼憑空消失大街上,一切又重新歸于平靜中,也不知那些鬼從何處來,又要去何處。
不過與我無關,當務之急是要強大自己,保護葉倩,葉倩明天晚上有危險,保護她的安全,這才是我應該做的,也是我的職責。
我快速的飄飛出去,很快便來到太平間。夜空下,太平間樓房靜悄悄,月光照耀在太平間的樓房上,仿佛爲這棟樓披上了一層寒霜,如同屍氣般的寒霜。